第111章 池魚被害,三路捉賊(1 / 2)

家是心靈的港灣,不管家境如何,回到家心裏踏實,睡覺也香。黑狗最近難得回家,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本想睡個懶覺,迷迷糊糊中被門外的叫聲吵醒,他夢呼呼地問:“誰啊?”

窗外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答道:“我,陳唐俊。”

一早就有人找上門來,還大聲喊叫,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黑狗一軲轆翻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問:“什麼事啊?”走到門口見到陳唐俊,感覺有點涼,說道:“我去穿上衣服,你等下哈。”

等黑狗穿了衣服出來,陳唐俊就迫不及待地說:“村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拽著他就往水氻頭來。

水氻頭已經聚集了村裏的老老少少。大家七嘴八舌嘈雜一片,有的憤憤不平,有的破口大罵。原來四姑塘的魚昨晚被人下了藥,翻塘了!

“那快去看看啊!”黑狗和陳唐俊幾個衝上四姑塘,後麵群眾也跟上來。

四姑塘是口當家塘,保障下麵四五十畝田地的灌溉,同時塘裏養魚,一般春天投苗,每年冬季起塘捉魚,供生產隊裏分。萌溪在大山上,一年到頭很少吃到魚蝦,往往是過年放塘捉魚才能嚐到魚腥。水塘裏養的基本上就三四種魚,如草魚、大頭鰱、血鰱、鯉魚。那時還沒雜交鯽魚,都是野生鯽魚,個特別小,不需要投苗。四姑塘有種特殊的毛蝦,點點大,特別多,夏天的時候可以用畚箕畚,曬幹了熬醬吃,那可是絕好的美味。

黑狗他們趕到四姑塘,發現池塘裏的水隻有一小半,上麵白花花地漂著一層死魚,還有些半死不活的魚在水裏垂死掙紮,將半個腦袋撐出水麵,張著口拚命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那些本來生活在池塘底部的魚可能耐藥性要強些,這時才感到死神的威脅,在水麵上竄過來竄過去,想竭力掙脫這生死池塘。塘泥裏淩亂地散落著跑來跑去的腳印,估計是同一個人的。他們在塘壩的草叢裏發現了一個魚藤精空瓶子,很明顯,這塘裏被人下藥了。

什麼人幹了這缺德事?是本村人還是外村人?撈起的魚去哪兒了?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黑狗的腦海裏。四姑塘滿滿的一塘水,要把水放到可以逮魚撈魚這種程度至少要六個小時以上。放水太早,村裏人如果還沒睡覺的話,那早就被人們發現異常了,所以這個人放水要在人們睡覺以後,那最早也是晚上九點以後;今天早上這個人估計三四點就開始下塘逮魚了,否則早上太遲了也會被人發現,抓個現形。這樣倒推時間來看,應該是昨天晚上九十點開始放水,早上三四點鍾撈魚。這樣一來,弄不好這個人是本村的,而且出沒水塘還比較方便。現在池塘四周圍著這麼多人,有些話不便現場說,還是要把幹壞事的人找到再說。黑狗大致上有了判斷,於是招呼在現場的幾個年輕人,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是誰幹的,但估計這人撈了魚後會到大點的村莊去賣。這樣吧,派三組人員,陳榮強帶一組往白陽方向,陳三春帶一組往大伏方向,劉安平帶一組往霞川杞梓裏方向。如果看到有人賣魚就多個心眼,如果是我們村的人在賣魚,那就基本是那麼回事了。現場問得詳細點,魚從哪裏來的,一共逮了多少魚,賣了多少錢,爭取人贓俱獲,兩個人一組,互相做個證。”他環顧了一下大家:“你們去吧,應該能找到,其他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