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子爺,您總算回來了,想死奴婢了!”
夜涼剛剛進屋,就聽到憐春一疊聲的叫喚,好似一隻發情的母豬一樣的衝到自己身上,也不管家裏的下人都在的蹭著。
接著環佩、羅衣都從各院裏出來迎接他,三個女人,把他團團的圍住,各個都是濃妝豔抹,著實看不出一丁點太子妃的樣子。不過她們也並非太子妃,而是小妾、侍妾等。
北冥國皇室的慣例,太子隻能有一名太子妃,他日即將成為皇後的。其餘侍妾可有三到五名,而小妾、奴妾等等,則可以娶上無數。但無論是哪個,都需經過嚴格的篩選方能到達他身邊。
夜涼的這幾個,都是所謂的皇後親自選來的,出身他從來沒問過,自然也知道,都是漂亮臉蛋兒,草包腦袋。
他隻盼這次南冥國主動提出的和親能夠為自己選來一位賢淑的夫人。畢竟公主來自遙遠的南冥國,對北冥並不了解,應該與皇後也沒多少關係。況且早聽說這位公主貌美如花,且知書達禮,該是他合適的皇後人選。
然而對眼前這幾個人,夜涼倒也受用,凡是到他身邊的女人,他幾乎也從未虧待過,所謂的一體均沾,各個都有份兒。所以不到幾分鍾,他已經在他們中間坐著,享受著這幾個女人的服侍。
“太子,後日就是您的大婚之日了,宮裏已經派人送來的禮服和要用的酒,您是不是親自過目?”
略一陣子,管家從外麵進來,蒼老的麵容,看起來仿佛即將進棺材的人,他躬著身對夜涼說完,滿臉褶子堆砌笑容。
“嗯,去看看吧。”
夜涼鬆開懷裏抱著的環佩,站起來邁腳要走,回頭看了看那幾個女人,留下個曖昧的笑容,晃著身子走了。
繞過幾道回廊和拱門,便有一條小溪穿梭而過。旁邊種滿了梅花,此時因是春天,仍舊有幾支冬梅掛在枝頭,並不突出。繞過一座假山,便又是一片林子,種著各色的雜花,尤其桃花開的最鮮豔。偶爾跑過一兩隻小鹿,在花叢中天真的穿梭著。
“夜涼,你昨晚真不該出去。又讓皇上抓住了把柄,一次兩次他自然不說什麼,隻怕他日反悔,找個借口廢了你。”
剛剛還蒼老的管家,卻忽然發出極其清脆的聲音,聽似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雖清脆幹淨,卻也沉穩利落,不失老練。
“哼,我便是不出去,淩也自然會製造別的事端出來。況且我這個太子,連頭都在脖子上懸著,皇位又算得上什麼。”
夜涼帶著些哀怨的冷聲道,伴著管家繞過一片湖水,進了湖畔的那座三層樓裏。
“有什麼新的消息沒有,你昨晚沒有回來,我把消息傳出去,卻說你在花滿樓夜宿了,那麼事情辦的如何?”
進樓裏,老管家轉身看著夜涼,此時才發覺,他一雙眼睛亮的厲害,全然不是個老人應有的眼神。
“被淩發覺了,他一直尾隨我去了花滿樓。而且不知從哪裏弄了個女人來,灌醉了我,讓我跟那賤人睡了一夜。”
夜涼懊惱得回答,恨得雙手上指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