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兩個女人的對抗(1)
轉眼就到了落英繽紛的日子，何雨軒九月初六的生日到了。這天她不準備給他先發信息，她要考考他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
王征宇快中午時才從上海回臨江市。他一下飛機就直接趨車來雨軒的住處。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他給她打手機，她關機了。他想給她的驚喜泡了湯。他悻悻地隻有回家去。王征宇一離開，何雨軒就回家了，她到理發店做頭發去了。她還特意穿了一件杭州緊身刺繡上衣，恰到好處地顯出了她的阿娜身材。
她回家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手機電池沒電了。她連忙換上電池板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回家了，正和家人吃飯，語氣冷冷的。她一聽淚水就洶湧地流了出來。等王征宇吃完飯，他媽就要他去看看女朋友覃文潔。他口裏答應著，心裏卻仍惦記著何雨軒。
王征宇在花店買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何雨軒家門口。王征宇正要使勁敲門，不料門是虛掩著的。他轉身把門關上，一眼看見他日夜思慕的女人正和衣躺在床上。
生日這個特殊的日子，給離別後的重逢灌注了更多的柔情蜜意，也使她對他模糊的愛情像熱氣球一般迅速膨脹起來。她在他耳邊說：“我們結婚吧，我的愛人。”這是奔騰咆哮的兩條河交彙時逐起的美麗的浪花。
男人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她在男人懷裏輾轉反側，不曾睡著，最後疲憊幫她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走進了夢鄉。她醒來，他已經起床。廚房裏傳來煎魚的清香。她來到廚房，從後麵雙臂環住他的肚子。她的淚水在眼裏打著轉兒，最後全蹭到了他的後背上。
吃完飯，王征宇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個白天鵝造型的胸花。他為她佩戴在嶄新的繡花夾衣上，他說：“喜歡嗎？上海買的。生日快樂！”
何雨軒就要王征宇躺到床上並把眼睛閉上，她悄悄地把兩條天然彩棉內短褲放到王征宇的外褲上。王征宇悄悄睜開一條眼縫，感覺一陣暖流電擊一般從腿一直傳到腳趾頭。他把正低頭在他身上比劃的何雨軒一下子摟進胸膛。忽然，王征宇雙手捂緊肚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她慌了手腳，忙問怎麼啦？他說我的胃病犯了，上次在長沙也是這樣。
二十分鍾後，王征宇已經在省人民醫院門診部輸液了。這時，他母親打電話來，問他是不是和覃文潔在一起，一著急，他說在去覃文潔家的路上臨時胃病發作，現在還在省人民醫院打吊針哩。
王佳玲放下電話，就風風火火趕來了。
王佳玲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說：“唉，年紀輕輕就攤上這老毛病！我說啊，還是早點結婚好。結了婚，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這毛病就是嬌貴！”
“這位是誰？”王佳玲轉頭望了一眼站著恭立的何雨軒，問道。
“我……”何雨軒正不知如何介紹自己，王征宇搶過話頭，說：“她是我的一個客戶，一個普通朋友，剛巧在這裏碰上了。她看我身邊沒人照顧，就坐下來陪我聊會兒天。”
“噢。”王佳玲審視的目光像顯微鏡上下移動，恨不能照出這女人的五髒六腑來。她將信將疑說：“那謝謝你了！”
“您客氣了！其實……”何雨軒正要說下去，王征宇又搶著說道：“她一會兒就走。何女士，真的很感謝您！”王征宇用近乎哀求的目光催促她離開。
何雨軒卻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她去給王征宇的母親倒來一杯白開水，雙手遞到夫人手裏，說：“伯母，您的兒子很優秀！”
“你很了解他？”王佳玲仰起頭，再次端詳了一下這個兒子稱著女士的女人。她很漂亮，特別是有一種內在的氣質向外透著一種高貴和典雅。
“我估摸你快三十了吧？”王佳玲不冷不熱地問。
“三十多了，比征宇大八歲。”何雨軒實話實說。她可不想撒謊，然後用一千個謊為這一個謊付沒完沒了的利息。
“想必應該結婚了吧？”王佳玲盯著何雨軒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