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舉起滿爵美酒,揮手指著函穀關上二萬步卒,
“這就是老秦人,所能拿出所有部隊!”
齊使不相信眼前的,“幾個月前,邊陲老秦尚且能舉5萬步卒攻少梁;
更早的甚至舉七萬士卒攻取石門?!”
“不過區區數月,邊陲老秦就剩下這些老弱卒?!”
“窮秦窮兵黷武,舉七萬下石門,戰死四萬!”
“舉五萬下少梁,經過多輪血戰,堪堪剩下不到三萬人!”
楚國公子通,喜不自勝,“公子卬沒有欺騙?”
“老秦果然這點兵力?!”
公子卬高興是有些坐不住了,勉強克製住自己,
“卬不敢瞞公子通……”
“公子通請遣幾千步卒一試便知!”
許是公子通吃四不像的肉,此刻要不是人多,興許真會袒胸露背,連下麵也脫……
公子卬見時機成熟,
“既然楚欲取函穀,那麼就交由楚吧!?”
誰知,與公子通一起來的,有位青年
“楚完全可以繞道大散關,武關,直取入秦!”
公子卬愣住了,真想不到楚地也有如此犀利人才。
當他望向這位楚使時,猛然發現在這位楚使眼眸中有種莫名其妙熟悉感,
失態,脫口而出,“莫非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楚使內心一驚,“我聽不懂貴公子是什麼意思?!”
公子通扭頭,“什麼?!”
“酒後失言,請勿怪!”
公子卬自知失言。
公子通並沒往心裏去,“去,點上五千步卒,到函穀關前叫陣,看看公子卬說的真假。”
楚使心裏一驚,’五千步卒啊!?’
’楚國雖大,可軍陣之間不可遊戲!’
他彎下腰來,作長揖,“公子,我還是親自去吧!?”
公子通不耐煩,“我楚地廣博,戴甲上百萬;不過區區五千人,派個校尉,倆個二千五長就是了。”
“卿大夫自便。”
這名楚使低著頭離開盟軍大帳,在外麵場地站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
白花花陽光晃的地麵白的刺眼,手持公子通令牌,垂頭去找二千五長,
“你們倆跟我走。”
他還不死心,領著倆個二千五百長來到函穀關前麵。
站在敵台上李鐵生望見他,“雖楚王約為縱約長,可魏公子卬才是幕後操盤手!”
“怎麼,楚人先攻第一陣!”
旁邊函穀關令尹恨恨朝下麵唾一口,
“昔日,申包胥哭著求秦發援兵,還不到一百年,竟然來到函穀關下,
第一個要來攻秦?!”
“養條狗都比楚人強!”
李鐵生左掌暗暗下按,低聲斥令,“弓弩手,準備!”
回頭瞥見一雙熟悉眼睛,心裏咯噔,“什麼,又是穿越者!”
對旁邊車英,“將軍,可知此人否?!”
車英戴好頭盔,俯身向下望,
“你說那個啊!”
“看裝束是卿大夫,隻有景、屈、昭三姓人,能在這麼年輕時,擔任卿大夫。
且都是世襲職位。”
李鐵生望著城下矗立年輕人,在他眼中感受到一種熟悉感,
再看的裝扮,內心裏的話溜出嘴邊,
“是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