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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納施馬克的想象力來自“生活”,來自那些有想象力改動自己“劇本”的人的生活,他們是捷克的哈維爾、揚·帕托切克、伊萬·克利馬,是波蘭的米奇尼克、庫隆、裏普斯基,是東德的比爾曼,匈牙利的基斯,他們都不是天生打算成為英雄的人,而是像《竊聽風暴》中的德瑞曼一樣,僅僅想不受幹擾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後來也與德瑞曼一樣發現這實際上已經成為不可能,於是邁進另外一個爭取自由的空間。他們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會反問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而最終支持他們的,便是一種對於自身倫理的要求:事情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應當從改變自身開始有所改變。
影片中缺乏這種倫理上想象力的是劇作家的妻子、女演員克裏絲·瑪利亞。在特工魏斯樂勸她別去部長那裏約會之前,她的丈夫就已經勸過她,說她是如此受人歡迎的大演員,已經沒有必要這樣做了,可她就是不聽。她不能想象自己沒有部長庇護的情況,不能想象沒有鮮花和觀眾,那種局麵隻能令她感到恐懼。理解這樣一種現象,前麵說的馬丁·斯科塞斯也許提供了一個注腳:老馬都已經如此如彼,沒有必要一定要捧那個小金人。當然,這位美貌性感的大演員克裏絲·瑪利亞走得更遠。在當年東德的個人檔案公開之後,丈夫德瑞曼讀到厚厚兩大疊關於他的“黑材料”,有許多是這位妻子提供的。
我在批評當下年輕導演的創作時,經常遇到的反應是-對方振振有詞地說,這是生活中真實出現的,即認為作品隻能照搬生活。《竊聽風暴》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不是根據生活本身而是根據生活的邏輯、倫理的邏輯編造出來的故事,而它相當具有說服力。在很大程度上,拒絕倫理上的想象力,便是拒絕藝術上最要命的想象力。生活中同樣需要這種勇於改動自己“劇本”的想象力,這個維度非常有意思。
有一部美國影片《對話》(TheConversation,又譯《竊聽大陰謀》,1974),更早涉及了竊聽這個話題,而且是大名鼎鼎的科波拉導演的。其時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因為《教父》(TheGodfather,1972)拿下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再過幾年《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Now,1979)的好戲還要登場。這位科波拉早先編劇出身,《巴頓將軍》(Patton,1970)裏有他改編劇本的功勞,《竊聽大陰謀》由科波拉本人擔任編劇。與近期的《竊聽風暴》一樣,都是三十多歲的人同時擔任編劇與導演,其中反映了某種社會思想並折射出某種社會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