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年代的藝術家(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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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聞過燒死人的味道嗎?我四英裏外都能聞到。你見過毒氣室嗎?火葬場?你看到過堆積成山的屍體嗎?你還跟我說文化、藝術和音樂?你還這麼感興趣?你拿文化、藝術和音樂來掩蓋上百萬受害者的死屍???我譴責你沒有被絞死?我譴責你的懦弱。”

“我愛我的祖國,愛音樂。你要我怎麼樣?”

“看看你的祖國,看看你為之賣命的國家,看看那些有勇氣的人舉起反抗的拳頭。他們把生死置之度外。埃米,能講講你的父親嗎?”

英雄的女兒答道:“我父親是知道不可能贏得戰爭的勝利才反抗的。”

最終,音樂家無力的反駁是這樣的:“你想要怎樣的世界?你想要把世界改造成什麼樣?你認為現實世界隻有物質嗎?那你隻有一無所有,隻有失敗,隻有抱恨終生。”說著,他用手指指了指頭頂上的天花板,這個動作表達了所有那些上天的維度,形而上的、精神的、不能用日常眼光來解釋的。┅米┅花┅在┅線┅書┅庫┅h

這位美國少校的做法是這樣一種模式:我說你有罪,你便肯定有罪,不需要我來舉證。你既然有罪了,那就是無法洗滌的。你再辯解也沒有用。因為根據他長時間的觀察,事情就是他所說的那麼回事,他不需要有說服力的證據。你有罪而你居然從來沒有想到要謝罪,你這罪是無法洗滌的,是罪上加罪。你的公共生活有罪,你的私人生活也有罪。因為你的公共生活有罪,所以你的私人生活簡直是罪孽深重的。你所做的一切,包括你的音樂,都是罪行。為什麼他們選擇了你而沒有選擇別人?這就是一切問題的最終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