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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的那位“大個”其實也是如此。他的行為輕浮隨意、滿不在乎,這讓我想起匈牙利作家凱爾泰斯所說:“不僅僅是暴行的殘忍,同時還有暴行被實施時的輕率。”捷克詩人赫魯伯有一首關於阿基米德的詩,也道出了某種真相。那位偉大的數學家死於誤闖進來的入侵士兵之手,詩人這樣形容這位士兵:“他輕輕一捋/殺死了圓,正切/和橫切之點/以至無窮。”(《殺死阿基米德的下士》)
愚蠢的家長還沒有結束他的蠢行。當時不還手的安東,事後帶著三個孩子(加上克裏斯蒂安)前往他工作的汽車修理站,這位修理工居然還要發威,吼叫著“你這個瑞典人滾回地獄去”,接著又扇了安東的嘴巴,聲音清晰響亮,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時安東的態度,成為整個影片的核心。也許正因此,這部影片被稱為“在每一個方麵都不落俗套”。其實隻要在某個重要的方麵“不落俗套”就行了:它構成對於這個世界上流行做法的矯正。О米О花О在О線О書О庫ОB
安東對兒子解釋說:“他是個白癡。如果我去打他,我一樣是個大白癡。我會去坐牢,你將沒有父親。他就贏了。”兒子問:“你怕他嗎?”安東回答:“這不是問題所在。”哦,一個人做某件事情,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本身,而不是為了其他什麼理由,尤其不是為了做給別人看。有時候,事情的不同方麵就是這樣含混不清地攪在一起。實際上太多事情也不可能僅僅歸結為怕與不怕的問題。在這個“怕”的問題之外,還有其他不同的考慮。一個人行為的理由,在某種意義上,比他的行為本身更值得看重。
麵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安東一字一句地說:“我帶孩子們來,就是要告訴他們-我不怕你。”“你是如此一個大白癡,當我帶孩子們來的時候,你卻不道歉,卻繼續好鬥。”“這不能夠傷害我,我沒事。”最後這句話真正將那個粗魯的家夥激怒了,安東的做法讓他感到自己徹底失效。他提高嗓門在喊:“我不能傷害你?那正是我想要做到的。”麵對男孩們的憤憤不平,安東開導說:“他迷失了。他是個白癡,不值得我們花時間。”
當然這可能值得討論,同時也要設定主題的嚴格限製-針對什麼樣的惡,人們采取什麼樣的態度,才是更為恰當的。至少這部影片提供了某個參照,不能掉進“瑣碎之惡”的陷阱,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來與這種沒有根基、沒有來由的惡下賭注或互相交換。對於少年克裏斯蒂安來說,他還需要經過一段曆練之後才能明白-因為咽不下這口氣,他用家裏儲存的火藥去炸那個修理工的汽車,差點搭上了好友伊萊亞斯與自己兩條命。安東讓他明白了原來“生命與死亡隻有一層麵紗之隔”。“我也是個白癡。”克裏斯蒂安在影片結束時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