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祥的預感(1 / 3)

天平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到了五月就算進入了暑期,燥熱的天氣幾乎會出現在任何一個晴天。

作為離首都最近的直轄市,這裏的空氣和燕京一樣幹燥,燕京以往被沙塵覆蓋的時候,天平也大抵不能幸免。所以南方人初次來到這個地方,或多或少會有些水土不服。‘

這是秦夙來天平的第二個年頭。

因為家鄉的氣候溫潤養人,加之平時也沒有外出旅遊過,秦夙剛來天平那會兒,水土不服的情況很是嚴重,整個人提不起精神,好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約莫過了一周的時間,他已經適應了下來。

與其他同齡的學生不同的是,秦夙的課餘時間不是用來談戀愛或者窩在寢室裏打遊戲,而是在打工,不停地打工,隻要不違法,隻要能掙錢,他都願意做。

經常會有人問:“你是大學生吧?怎麼來幹這個?”

遇到這樣的問話,秦夙一般都是禮貌地笑笑,埋下頭繼續幹活。其實在心裏麵,秦夙會這樣回答:“因為我是窮人家的孩子。”

不是妄自菲薄,也沒有抱怨與自卑,隻是為了提醒自己,不可忘本,不可懈怠。因為在遙遠的故鄉,自己的母親為了供他和妹妹能夠順利完成學業,正在辛勤地勞作著,無分晝夜。

秦夙大二,妹妹高一。

年幼時的秦夙和其他同齡的孩子沒有太大的差別,被老師問到理想的時候,也大概會回答出精彩的答案,比如當宇航員,或者飛行員,或者做大官。但在他十歲那年,父親因意外去世之後,他漸漸模糊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負。若說理想,就是好好學習,將來多掙些錢,讓母親和妹妹過得好一點。

到如今,這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地實現。再過兩年,自己畢業之後,就能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和母親一起供妹妹讀完大學,等妹妹畢業了,也工作了,兄妹兩人,或者自己,就能撐起這個家,讓母親不再那麼辛苦。

每每想到這些,秦夙滿是汗水的臉上,總能綻開一個讓旁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兄弟你發達了,我表哥新開了個公司,網站後台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我推薦你了。反正你平時也不玩,晚上可以先幫他弄一下,報酬還是不錯的。”回寢室的路上,同寢的陳睿搭著秦夙的肩膀說。

秦夙見說,便站住了,臉上滿是欣喜:“那謝謝你了!”

陳睿仰著臉笑笑,很灑脫的樣子:“謝什麼呀,咱們誰跟誰呢。晚上我帶你去見見他,具體的你們談。”

“那我請你們吃飯。”秦夙高興地說。

“咳咳,用不著你請,應該他請咱們。真是的,那麼偉大的一個人才推薦給他,不讓他出點血怎麼行呢。”陳睿說著,又哈哈笑了起來。

湘南,清水市,雲北縣,徐莊鎮,不具名酒館。

包間裏,幾個男人圍坐著一張桌子喝酒,從桌上酒菜的情形看,顯然已接近酒足飯飽。

“三哥,你看我都幹了,你要是還想喝,兄弟我舍命奉陪。隻是我想問一下,你究竟有沒有把握?”一個穿白襯衫,略顯消瘦的中年人扶了扶眼鏡,瞄著旁邊的一個黑壯大漢問到。

黑壯大漢就是三哥了,長了一臉橫肉,光著膀子,胸口紋一條惡龍。

“哈哈。老劉啊,三哥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雲北縣打聽打聽,什麼事情是我辦不成的?”三哥說著,順手拿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對付這些刁民,三個字,穩準狠。還得動腦子。”

白襯衫似懂非懂地笑了,又給三哥滿上了一杯,眯著眼問:“那您就透露透露,有什麼辦法?”

三哥不緊不慢地點燃了一支煙,愜意地吞吐了一番,拍了拍身邊一個四五十歲農人模樣的胖子的肩膀,笑道:“事成就在今夜。”

白襯衫一臉不解,問那農人:“老秦,你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