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女書文字的史料記載,至今最早見到的是太平天國發行的“雕母錢”。該錢背麵用女書字符鑄印有“天下婦女”、“姊妹一家”字樣。但此前有相關專家認為是後世的偽造品。1931年《湖南各縣調查筆記》
的《花山》條中,有“其歌扇所書蠅頭細字,似蒙古文。全縣男子,能識此種字者,餘未之見”的說法。2005年9月,在湖南省東安縣蘆洪市鎮斬龍橋上首次發現一塊刻有女書文字的石碑,打破了對女書材質、流傳地域、男女界限、時間年代等的傳統認識。
有人以“女書”有近半數字符是從漢字蛻變而來為據,認定它是借源於方塊漢字的一種“變異”的係統再生文字。反對者則認為,筆畫及其組合結構的異同,是判定不同文字之間有無源流關係的直接依據。“女書”與漢字楷書相比,基本筆畫不同,筆畫結構和語言功能都迥異有別,而且“女書”中遺存的象形字、會意字均與甲骨係文字大相徑庭,因此“女書”文字的源頭絕非普通漢字。一些專家考察“女書”流行地區的地理,曆史,人口民族成份和民風民俗狀況,認為“女書”是受民族融和、移民文化影響的古老瑤族文字。
今天,人們搜集到的女書有近2000個字符;所有字符隻有點、豎、斜、弧四種筆畫,左低右高,略有傾斜,傾斜中持勻稱平衡,右上角是全字的最高點,左下腳是全字的最低處。它的行款是由上至下,從右到左,可采用當地方言土語吟誦或詠唱。
女書作品,主要是韻文,散文很少。
所有篇章均無標題,無標點,不分章節段落,一書到底,吟唱時運用音高、音強和停頓構成詩的節律。從體裁看,有書信、抒情詩、敘事詩、柬帖、哭嫁歌、歌謠、兒歌、謎語、禱神詩和唱本(翻譯和改寫漢語作品)等。與漢字不同的地方是:
女書是一種標音文字,每一個字所代表的都是一個音。熟練的女書使用者可以用不到700個女書字,就能完整地記錄當地土話。
使用女書的人群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是傳統的男耕女織,男婚女嫁,男尊女卑。女書老人幾乎都是纏足。在當地,1949年以前,男人使用“男字”“男文”(方塊漢字),女人使用女書(又叫女字、女文)。
一語二文。女書主要用於結交女友間的通信娛樂,自傳訴苦的唱讀寫本。作品主要內容是寫婚姻家庭、社會交往、幽怨私情、鄉裏逸聞、歌謠謎語等,是當地女性之間抒發情感、互通信息及記錄事物的秘密文字。
由於沒有男性能夠看懂,女書的使用者可以放心大膽直抒胸臆,盡情抒發自己的感情。
這些作品內容豐富,有記錄自己悲苦身世、透露出她們對命運的抗爭的,如《義年華自傳》《陽煥宜自訴》;有歌頌純真的友情、懷念少女時代無憂生活、傾訴姐妹遠嫁離情別恨的,如“姊唄茫茫不知過,妹在冷樓淚潸飄。……清早起來愁到黑,痛想別時別遠天”;有哭訴婆婆虐待、丈夫暴力的,如“丈夫賭錢不休手,將台拋在賭錢台。……上身打得骨頭斷,下身打得血淋淋”;還有記載戰爭的殘酷、奇風異俗的婚戀、祈禱祭祀的……總而言之,女書全方位地反映了婚姻家庭、生產勞動、文化娛樂、女紅藝術、風俗習慣、祭祀史詩等多側麵的生活場景,是女性的苦情詩和血淚史。
目前,江永女書正處於瀕臨滅絕的境地,主要原因有三:
一是江永地區多雨潮濕、住房條件較差,女書物件保存時間不會很長。二是由於傳統的風俗習慣,女書作品大都隨逝者一同焚燒,她們想帶去陰間繼續閱讀書寫,也不想女書上記錄的秘密被他人所知,或是有些女人在其丈夫去世後焚燒一部分以示其忠誠。同時,由於過去重視不夠,保護措施不力,致使一些“女書”作品遭到破壞。三是現在會女書的江永女人已經為數不多,女書自然傳人相繼去世,所存無幾,最後一個自然傳人陽煥宜於2004年去世。
女書傳授的方式比較特殊,沒有課堂,沒有教材,也沒有專門的教師,隻是通過家族傳教、母傳女受的方式學習,通過坐歌堂、鬥牛、接三朝、吹涼節等活動互相交流提高,然而由於學習漢字的緣故,當地學習女書的人不斷減少,而不恰當的移風易俗也使女書的社會適應性減弱。國家對此非常重視,2006年5月20日,女書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女書的字形
女書文字的特點是書寫呈長菱形,字體秀麗娟細,造型奇特,也被稱為“蚊形字”。因為這個呈現彎曲細小的形狀的特點,女書除了日常用作書寫以外,也被當地的女子當成花紋編在衣服或布帶上。
袖裏乾坤—手上密碼之謎
觀點:除了寫的密電,說的密語,密碼還可以以手勢和肢體語言的形式出現使用。生意經紀人的“捏碼子”,聾啞人的手語,印度舞中的手語以及洪門兄弟的茶陣,在不懂的人眼裏,都是充滿玄妙的密碼語言。
民間流傳的密碼,除了能寫能說的之外,還有一些是靠打手勢或者肢體語言來實現的。在中國的鄉村,每逢集市之日,常常有許多交易大牲畜的買賣。在這些交易中,活躍著一群“經紀人”的身影。一般來說,賣主和買主通常不直接叫價,通過經紀人在買賣雙方斡旋。經紀人由熟悉牲口和行情的人擔當,善於觀牙口、看膘情,被眾人公認。他們熟悉各種騾馬牛的健康狀況,對市場行情也頗為了解,買賣雙方都願意找其為自己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