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 3)

胡玉言顯然剛剛馬不停蹄的做過了很多事情,體力已經透支,他轉過頭,拿起了桌子上王勇的茶杯,大口喝了幾口水,喝完後他依舊喘著大氣,但是他還是繼續說道:“這是你的私生活,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請您先看看這個。這個是我剛剛審訊過的一個叫連超的小流氓的供詞,他說他曾經為她的姐姐處理過一些東西。而很不巧這些東西就是被害人的,經查連超有個姐姐叫連麗,現在的名字叫韓靜。”胡玉言說著便把手中的一份證詞丟在了高鳳軍的麵前。

“難道撞人的人是韓靜?她開我的車去撞了人,真沒想到!”高鳳軍的表情中露出了一絲狡猾的氣息。

“還裝蒜嗎!你其實比誰都清楚,撞人、棄屍的人是孫其名!你想保護孫其名,對嗎?”

“警官,你這樣說話,可有誘供之嫌啊?”

胡玉言此時終於覺得自己的心神穩了下來,說著他掏出一根香煙,點上了,“那好,我把這個案件梳理一下給高先生聽聽,聽完之後,你可能就不覺得我是在誘供了!”

“您是T市著名的神探,我願聞其詳。”

這時林玲走到了屋子的角落中,故意避開了高鳳軍的眼神。

“根據另一個本案嫌疑人提供的線索,我們首先確定了肇事車輛,是你的車!而你案發之日去了張家村,林記者可以為你作證,所以你不可能作案。你沒有結婚,父母兄弟也沒有,那麼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可以輕易開走你車子的人,而符合這樣條件的人隻有韓靜和孫其名。誰的嫌疑更大呢?我想不會是根本沒有駕照且是女性的韓靜吧?顯然孫其名的嫌疑更大。但是你為什麼一直都說是韓靜在開那輛車呢。你的動機很單純,那是你老情人的孩子,我說的沒錯巴?當然他的親生父親並不是你,這點我是相信的。”

“荒唐,如果是這樣的話,韓靜一旦被你們找到的話,那不是就都穿幫了嗎?”

“一來我想韓靜沒有這麼容易被找到的,二來我想韓靜也想幫助孫其名脫罪,這個可能性較大。”

高鳳軍突然拍起了手,“胡隊長真的非常有想象力!韓靜為什麼要幫孫其名脫罪呢?”

“這個不是我的想象,在車禍發生後,韓靜曾經讓弟弟連超去處理過那些死者的遺物,可是並沒有把發生車禍的事情告訴連超。連超一大意,就把死者的一個手機鏈轉送給了自己的一個好友,而那個好友又這麼巧,碰上了被害人的男友,那個男友已經向警方報案,從而我們知道了連超和這件案件的關係。我們又從人事檔案查詢中得知了連超和韓靜的關係,然後我又審問了連超,那個小子開始時死活不認,非說那些東西是他撿到的,後來我說那是一個死者的遺物,人是被撞死的,難道人是你姐姐開車撞死的嗎?連超當時就嚇傻了,跟我說他根本沒有看見過他姐姐開過車,也從來不知道她會開車。當我們問到他,韓靜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親近的人,他告訴我們他無意中在他姐姐的錢包中,看到過一張她和一個男人的合影。我們拿孫其名和你的照片去給他確認過了,他指著孫其名的照片說是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

“韓靜和孫其名是戀人關係,而你和韓靜是那種情人關係,而這兩種關係,由於韓靜隱藏的很深,你和孫其名在車禍發生前,都並不知道。當然,你和孫其名的那種準父子關係,韓靜也未必知道。這樣想來,整個事件就說的通了。”

高鳳軍默然了。

“我推測事件是這樣的,你的車一直在歸孫其名使用,孫其名那天帶著韓靜出去兜風撞死了人之後,和韓靜分別處理了屍體和死者的遺物。孫其名把車子做了簡單的處理後,不敢再開出去,就把車還給了你。而你那時恐怕剛從張家村回來,就開著那輛車去了你和韓靜約會的那棟別墅,韓靜看見了那輛車,知道了你和孫其名的特殊關係。韓靜為了給孫其名擺脫嫌疑,又找弟弟連超把死者的物品要了回來,放在了棄屍地點的旁邊,意圖是為了嫁禍給本案的另一個嫌疑人範海方。但出乎韓靜意料的是孫其名在範海方之前就都被警方傳喚了,韓靜怕車禍的事情已經暴露,就向你坦白了她和孫其名的關係,想要通過你來作偽證,說人是她撞的,這樣就可以替孫其名頂罪了。你們大體上確定了這個思路。當然,這個思路還有一些漏洞,比如像韓靜這樣的一個柔弱女孩又怎麼可能獨自去處理一具屍體?你們這個計劃裏恐怕最早是想把連超說成是那個幫忙運屍體的人的,可是讓你們沒有想到的是連超在屍體被發現之前就被捕了,你們沒有及時跟他溝通這件事。由於本案另一個嫌疑人範海方接受調查的時候,警方搞得動靜很大,你們知道後,不明裏邊的情況,想急於把孫其名撈出來,所以你們隻有先把這個並不完美的計劃付諸實施了。當然,韓靜此時早被你藏起來了,對嗎?”

“一派胡言!一切隻是你的妄斷而已。”高鳳軍臉上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他雙目圓睜,對已經滿臉疲憊的胡玉言怒目而視。

“其實支撐你謊言的不過就是孫其名是柳豔芳的兒子這一點。但是你想過嗎?你認識的這個孫其名根本和柳豔芳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