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同名(1 / 2)

送走了警察,陶展文對尚未從令人驚愕的真相中晃過神的老朱道:“怎麼樣?再來一盤?”

“啊……好。”回過神的老朱愣愣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扯了把褲腰。

陶展文以兄長責備弟弟的口吻笑道:“褲子穿整齊。瞧瞧你,襯衫都露出來了。”

“哦……”老朱沒有辯駁,老老實實地照辦了。

雙方入座,開始了新一輪對弈。一旁的小島看似在觀棋,心卻早已跟著警察飛走了。

中午,陶展文邀二人在家中小酌。酒足飯飽,陶展文問小島道:“你今兒怎麼成警察的跟班了?”

小島當即叫起了撞天屈:“我難得休假,哪知一大早就讓那警察逮著了,逼著我帶他來見您……警方那兒有了新進展,能第一時間來找我們,還算他們有些良心。但是,我心裏還是不得勁兒。”

“為什麼?”

“警方到時破了案,立案卷的時候,哪能提著我們半個字?到頭來都是他們的功勞。”

“我可不圖這虛名。”

“我也理解,除非他們不想捧這個飯碗了,但到頭來,我們也沒落著好啊……”

見小島悶悶不樂,陶展文安慰道:“好了,好了。難得周末,咱仨一起出去消遣消遣?”

“去哪兒?”老朱最愛消遣。

陶展文笑著建議道:“看脫衣舞去如何?照顧照顧多魔子的生意。”

舞台上,肉光致致的脫衣舞娘多魔子正與兩條青色的舞伴纏綿。

多魔子恣意舞動著豐碩白皙卻病入膏肓的玉體,誇張的舞姿與舞伴的蠕動,時不時將她身上的蕾絲布片撩起。隻見她纖手一揚,蕾絲布片隨風飄動。肌膚毫無遮擋地感受著台下男人的火辣視線,這種感覺令她欲罷不能。

投光燈毫不留情地照射著她身體的各個角落,隨著粉紅布片的一次次擺動,台下男人心中的獸性也漸漸被煽起。

多魔子以腳尖為支點,展示了她的招牌動作“空中轉體”。布片的前端與腰間平行,她的下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不知羞恥!

舞台上的多魔子唾棄著自己:“警察為什麼要問我岡山那晚有沒有休息過?我看,他們就是來搭訕的……隨你們了,反正我是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她的玉體如陀螺一般旋轉著,思緒也隨之轉動:“你們隻要記得眼前的一切就行!隻要記得我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就行!……不行,風頭要被蛇寶貝們搶光了。”

兩條蛇似要與主人作對一般,高調地纏住了主人的脖頸與腋下。

陶展文深知台上的女人此舉為何,不忍再看。色相雖能娛人一時,卻難叫人銘記一生。

演出結束,三個人閑逛至中心街才互相道別,陶展文歸宅時已經4點半了。5點,神尾致電傳來捷報:“結案在即了!庫本果然誤以為那晚有蛇女的表演,照這勢頭,他遲早得老實交代!竹內朝子的心理防線似乎更脆弱,這會兒怕是已經交代得七七八八了……當然,這還是多虧了您……”

“恭喜。”陶展文卻沒有太多感觸。

通話結束,陶展文坐等寶媛歸來為本次的案件劃上句號。

這個混雜著錯綜複雜的人情義理、環環相扣的陷阱詭計的大旋渦,終於要停歇了。原本看不清、摸不透的光景,如今也一五一十地展現在眼前了。

體驗了一番寶塚歌劇後,寶媛與三浦返回神戶,就地選了家敞亮的牛排店共進晚餐。

三浦尋了個話題,問道:“這趟日本之遊玩得開心嗎?”

“真沒白來,估計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趟旅行了。”寶媛語氣中帶著不舍,“可惜,再過三天,我就得和這兒說拜拜了。”

透亮的燈光訴說著二人此刻的心情。

與此同時,在相隔不遠的一家燈光昏暗的咖啡廳中,一對中年男女相視而坐,圍繞著二人的三合板充斥著廉價感。

女人將一捆鈔票塞入手提袋中,笑道:“你今後可就發達了。”

聽了女人的話,光和公寓管理員久留島欣吾表情有些尷尬:“發達……這是哪兒的話……”

“反正人家今後全得仰仗你了。”

女人那嬌滴滴的語氣雖做作,卻因她那有一說一的性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但你丈夫那邊……”

“你管那死鬼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