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還俯身在那,就連墨風也不敢造次,生怕給沈卿塵帶來不好的影響。
畢竟是在別人家的地盤。
陸今安倒是自在,坐在軟椅上,無所事事四處亂瞄,甚至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最後還是陸今安先開口,打破了凝聚的氣氛。
“母親,說正事吧,女兒累了。”
陸今安坐的沒個正形,癱倒一團。
比翼城城主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咳咳咳。”
陸今安沒反應,又加重了力道。
“咳咳咳。”
這幾聲咳嗽將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陸今安對上母親的警告,討好一笑,還不忘為自己辯解:“母親,我這不是昨晚沒睡好嗎。”
比翼城主冷哼一聲,也不再晾著沈卿塵。
“沈家小子,我叫你來所為何事你應是知道的吧。”
沈卿塵拍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回答的平靜,“知道。”
“你膽量倒是高,不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我身後站的是我玄武城的萬千人民。”
“哼,你在威脅本城主?”
比翼城主冷笑,站起身來,一股子威嚴在其身上。沒看到福祿都嚇得跪下了嗎。
“不敢。”
沈卿塵不為所動,淡然道。
“不敢,哼,我看你敢的很。”
比翼城主發出一聲冷笑,惡狠狠盯著沈卿,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我不管你在玄武城過得如何,今兒你既然娶了安兒,那你就不能對不起他。”
“福祿。”
比翼城主一個眼神,福祿就順勢端出準備已久的男戒,恭敬的遞到沈卿安手中。
沈卿安掃視全場,尤其是對上陸今安不懷好意的眼神,心中已有猜測。
翻看一看。
男人娶妻,理應遵守男戒。
妻子七年無子者理為男人不行,休。
男子不顧家者休。
讓妻子傷心者,理應家法伺候。
…………
後麵還有密密麻麻一大長串,簡直離譜。
沈卿塵臉色陰沉的嚇人。
拿著那本男戒連連翻看到最後。
男子不該嫉妒,理應為妻子廣納後宮。
“欺人太甚,你們欺人太甚。”
沈卿塵氣得扔下男戒,氣得渾身發抖,“呼呼呼。”
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子都有點站不穩。
“公子,公子。”
萬辛,墨風趕來接過沈卿塵,帶著淚水,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公子,你又犯病了。”
“藥……藥。”
沈卿塵說話虛弱的不成樣子,還咳嗽不止。
“公子,得罪了。”
墨風從沈卿塵胸口掏出白色瓷瓶。
“公子,藥。”
沈卿塵瞪大了眼睛,看著不久前才拿到手中的白色瓷瓶。
這不是那無色無味的毒藥嗎。
不敢置信的看著墨風,他沒想到墨風會想害他。
墨風高興之情溢於言表,看沈卿塵看向他,還特地把瓷瓶往沈卿塵身上又挪了挪,隻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公子,吃藥。”
沈卿塵懷疑墨風想讓他死,並且有證據。惡狠狠從墨風手中奪回瓷瓶握緊。
墨風看公子遲遲沒有動靜,急了,示意其吃藥,“公子,該吃藥了。”
沈卿塵握住白色瓷瓶的手發紅,狠狠瞪了墨風一眼,“閉嘴。”
陸今安倒是看出不同來。
終於舍得從椅子上走下來。
“夫君。”
那一聲夫君喊得嬌軟,不過是蝕骨蜜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