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後瞪向韓易茗,怒道,“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厲睿也急了,問:“不叫山月茗,叫啥?”
韓易茗笑道:“當然是叫‘新·山月茗’咯,屬於我們的山月茗。”
眾人鬆了口氣。
“所以我想,咱們立個股份製。我出資,你們出力,各占股份,如何?”韓易茗問。
木菡一早就立下誓言,要誓死追隨韓總,於是,她首當其中第一個表決:“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
韓易茗衝她感激一笑。
厲睿也拍拍胸脯說:“易茗,你讀書多,眼界廣,也聰明,我就隻會製茶,營銷什麼的一概不懂,如今賣茶也是靠著從前的那點人脈。我知道,茶葉如果不走出去,終有一天將會被淘汰。我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我覺得我們好像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是兄弟。我能看出你本性淳良,和我是一路人,我相信你。”
陸婉兒含情脈脈地望向厲睿,然後說:“厲睿師兄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木菡一聽,原本想湊到韓易茗麵前八卦一句,但見他此時正聚精會神地聽眾人說話,轉而湊到蘇芩身邊小聲說:“你看,夫唱婦隨了吧。”
誰知,蘇芩冷不丁地翻了個白眼:“我看是刺棵子粘到褲腿上,想甩都甩不掉!”
“你啥意思?”木菡斜斜地望向她,總覺得話裏有話。
蘇芩是個極其通透的人,率真瀟灑,她作為旁觀者,早已看出兩人感情中的症結所在。
一個是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女人,自我感覺良好;一個是被家裏逼婚逼得跳腳的男人,至始至終都麻木不仁。女人不知道自己對男人來說很雞肋,無所謂;男人也不知道女人早已愛他至深,並且在規劃兩人共同的人生。
而木菡,這個傻傻的大白菜,光聽見閨蜜吹耳邊風,卻看不見厲睿的態度。厲睿從始至終都未曾主動,就連被動接受都顯得勉強。
蘇芩不知該不該道破,隻是含蓄地提醒:“理性戀愛。”
“都愛了,哪來的理性?”木菡嘀嘀咕咕地反問,“如果還有理性,怕是不愛吧?”不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數嗎?
蘇芩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了,不然會被人以為是在挑撥離間,況且,厲睿如今的態度搖擺不定,含糊不清,指不定拖到最後,兩人湊合湊合,就成了呢?
可生活如果這般順遂,就不叫生活了。
木菡總覺得蘇芩的話怪怪的,卻又不知道原因,隻好懷著心思繼續聽他們交談。
所有人都表完態了,韓易茗望向蘇芩,蘇芩連忙擺手:“你別看我,我勵誌成為藝術家,不想從商。”
這話好似戳到了某人的痛處,他心髒劇烈收縮,卻隻能強自按捺。可蘇芩向來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隻圖自己痛快,明明知道韓易茗的心中裂開一道傷口,還非要往上麵撒鹽:“不像某人啊,如今一身銅臭味。”
韓易茗假裝沒有聽出蘇芩話中的冷嘲熱諷,繼續說:“既然大家都願意一起奮鬥,那我找律師擬訂合同,咱們走正規路線,白紙黑字寫好,心裏都安心。”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厲睿點頭道。
他們的茶話會,開到這裏就宣告結束了。因為今天確定了“山月茗”的品牌意義,是曆史性的大事,所以眾人約定好,等忙這一陣,再補辦一場宴席,好好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