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同居的幾天,同睡一張床的陸子航和蘇畫是各占半邊床,楚河漢界分明,雙方絕不越雷池一步。同居一周後,蘇畫每天早晨都從陸子航懷裏醒來。
第一次,蘇畫呆了呆,給了陸子航一拳,然後強裝鎮定地下床去洗漱。
第二次時,蘇畫默默地瞪住同她道早安的陸子航一會兒,然後突然動作,拿被子捂住陸子航的頭臉,下床去刷牙洗臉。
到了第三次、第四次……蘇畫什麼也不說了,淡定地起床洗漱。
總之,兩人的同居生活沒有發生什麼暴力事件,也算是適應良好。說實話,陸子航暗地裏很是鬆了口氣。對蘇畫發飆後的凶殘程度,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這種一點點得寸進尺的行為,沒有引來蘇畫的暴力相向,他的追妻路前景一片光明,真是可喜可賀。
轉眼到了周日,蘇畫不用去醫院,陸子航休息。即便這樣,清晨五點半的時候,蘇畫還是按時醒了。她推開陸子航的胳膊,翻過身往旁邊挪了挪,難得犯懶不想起床。
陸子航也醒了,自動自發地挪過去,從背後半摟住蘇畫,低聲說,“早晨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你呢?”
“跑步回來時我看著買吧。”
“行。”
不大一會兒,蘇畫迷糊著睡起回籠覺。
陸子航注意到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起床換衣服,帶上兩個大號保溫飯盒出門去。他先去車庫,把飯盒放車上,然後去跑步半小時,回來再開車出去買早飯。等到他買飯回來,時間已經七點。開門進屋,聞到小米粥的米香味,他一邊在門口換鞋,一邊說,“我回來了。”
蘇畫從廚房探出頭來,“我煮了小米粥,拌了下飯鹹菜,你買的什麼?”
“程師傅家的包子。”他知道蘇畫愛吃,前兩天還聽她叨咕說很長時間沒吃到了。
“大早上的,你怎麼跑那麼遠買早飯?”她有點驚訝。
“開車過去來回也就半小時。”他走過來,把兩個大號保溫飯盒交給蘇畫,脫了外套,到洗手間刷牙洗臉去了。
她打開保溫盒,發現包子還是熱的,趕緊把蓋子蓋回去放到餐桌上。拌的小鹹菜用小碟子盛上,熱騰騰的小米粥拿了兩個中碗盛好,然後坐等陸子航過來一起吃。
解決了早飯,她正在洗碗,她的手機響了。她頭也沒抬地說,“幫我接下電話。”
正打算把她的手機送過來的陸子航聽了,幫忙接通了電話,“大姑,早上好。”
蘇珍也不覺得意外,“是小陸啊,吃飯沒有?”小陸偶爾幫小畫接電話,她習慣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心目中的好小夥兒小陸同誌,已經得寸進尺地跟她家的小畫住一屋、睡一張床了。要是知道了,她保不齊會衝到元市來揍人。
“剛吃完,大姑吃了嗎?”陸子航邊說邊走進廚房,站在蘇畫身邊。
“吃了,吃了。家裏挺好,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小畫什麼時候回來。今年過年早,村裏都有殺豬的了。等小畫回來,咱也殺年豬吃肉。有時間,你也過來吃肉。”
“大姑不嫌棄,我肯定去。”
“你這孩子!我還擔心你嫌棄鄉下地方簡陋,不愛來呢!最近傷風感冒的挺多,你外公外婆上了歲數,可得注意。”
“外公外婆特別聽小畫的,一切聽小畫的安排日常生活,今年冬天身體特別硬實,連個噴嚏都沒打過。”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的身體可要注意……元師傅喊人了,不說了,先掛了。”
“大姑再見。”結束了通話,他看著正在解圍裙的蘇畫說,“家裏挺好,大姑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沒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