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在一旁驚悚的用手擋住了臉,我生怕她那動情的一吻是吻在了我的臉上。
我們這群前來參加麵試的人被安置在了一間會議室內,在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的監督下我們進行了麵試順序的抽簽。有兩個號碼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抽到的,一個是1號另一個是30號。理論上我們認為第一個進行麵試的人總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對於第一個進行麵試的人,麵試考官總是格外的嚴格並且他連打聽消息的機會都沒有,在他之後麵試的人們都在等待著他從麵試官那裏帶出來的相關麵試的信息。同樣倒黴的是抽到了30號的人,最後一個麵試的人往往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畢竟那個時候麵試的考官們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下班回家了。
我是第28個進行抽簽的人,但我很是幸運的一下子便抽到了1號麵試。同時這份幸運也使我開始緊張了起來,此刻我多希望有人願意和我交換一下麵試的順序,但是沒有。每一個來參加麵試的人都交好的和我打著招呼,他們期盼著一會等我麵試出來時會告訴他們麵試的內容,但我卻堅決的和自己說了‘不!’。
我大義淩然的第一個走進了麵試的房間,當我真正的站在了麵試官的麵前時,我發現在此之前我所有的恐懼與緊張感竟然全部的煙消雲散了,畢竟此刻木已成舟。我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打了氣“愛TMD怎麼地就怎麼地吧……老子不在乎了!”
麵試的考官十分嚴肅的說“考生請開始你的自我介紹。”
“我叫霍許,男,91年11月生人。我媽說我是冬天裏沒草吃的羊。我希望今天的我有草吃。”以上便是我簡短的自我介紹,正如趙俊強所頻頻強調的那樣‘要簡約,更要簡約而不簡單。’
麵試的考官問我“為什麼麵試的時候你沒有穿正裝。”
“您指的是我沒有穿西裝來參加麵試麼?”
麵試的考官點著頭示意我,他正是這個意思。
我挺直了腰板打了個立正說道“報告考官!我不穿正裝參加麵試並不能代表我不尊重這次的麵試,我隻不過是想更多的展現出我年輕的活力。”說罷後我偷偷低下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衣著,今天的運動裝扮還真是活力四射。“報告考官,我個人認為如果您們僅是從衣著和裝扮上否認了我這個年輕人的話,那未免是您們的損失了。”
盡管我極力的在為沒有穿正裝這一事進行著辯解,自認為說的算是天花亂墜了,可考官們還是一臉的嚴肅全然沒有什麼的親和可言。“這位考生,你的麵試結束了。”
“——嗯?您的意思是?”我微微一愣,今天的麵試未免有些過快了,我一定是沒戲了。
“你可以回去了,回去等消息吧。”
我深深的向著嚴肅的考官團隊們鞠上了一躬算是做了最後的掙紮,但願還能給他們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謝謝,謝謝各位考官。”
“再見,真的很是感謝……”我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麵試廳的門,我想著隨手關門也應該算的上是一種良好的品德了,但願他們有人能夠注意到我這一良好的品德。
再走出了鹽城日報的辦公大樓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
母親的聲音總是那般的慈祥著“默默麵試的怎麼樣了?”默默是我的乳名,母親說在我3歲以前總是叫不準媽媽的發音,總是嘟著小嘴叫著“默默……默默。”但沒關係,至少母親知道我是在叫她“媽媽。”
“我感覺還行吧,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母親在電話裏笑了,她說“命運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不需要去聽別人的,包括我和你爸爸。隻要你努力了就好……”
從小到大母親一直都在鼓勵著我,即使是上學的時候拿了很不好的成績她也會微笑著對我說“努力過就好。”很感謝一直以來母親對我的鼓勵,這也是我成長道路上的原動力。我是多想對她說“媽媽我愛您,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鼓勵。”隻可惜太過煽情的話語總是那麼的難以說的出口。我的鼻子微微的有些發了酸“你和爸最近怎麼樣?”
“好著呢,你不用惦記我們,照顧好你自己讓我們放心就好。”
“要是沒麵試上的話就回家來吧,回到家再慢慢找工作,一家人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
我的眼淚控製不住的留了下來“媽我知道了,我這邊還有事,晚一點我再給你和我爸打電話吧……”
母親說“窮家富路,默默你在外麵要住的安全點,吃的好一點,別怕花錢,缺錢了就給我和你爸打電話。”
“媽放心吧,我知道的。”
母親那邊掛斷了電話,電話裏發出了‘嘟嘟嘟’的盲音,我對著這空白的電話哽咽的說道“媽我一定會努力的!”
之後我在賓館裏足足等了三天的電話,直到我正收拾好了行李準備滾蛋時,我要等的電話終於來了“你好請問是霍許麼?”
“對,我是霍許,你是哪位?”
“我這邊是鹽城日報,通知你下周一早上八點來上班。”
我驚訝到整個人不知所措起來“——啊!?是真的麼?你……你們沒有打錯電話吧?”
“你不是霍許麼,怎麼能錯?周一早上記得來上班!”
我連連驚呼道“謝謝您,謝謝您,實在是萬分的感謝您。”掛斷電話後我又整個人發瘋了起來“太好啦!實在是太好了!”
接著我又學起了二戰時日本鬼的說話腔調在賓館的床上打著滾“大大地好,大大地好!”
星期一的早上,我很早的便起了床,站在酒店的鏡子前人模狗樣的打扮著自己。不禁感慨萬千的一樂,沒想到我霍許也會有不邋遢的一天。就連那些不顯露在外的襪子與內褲我也盡換上了新的,畢竟這是我新人生的新開始。我喜歡穿白色的襪子,卻又有著一個惡習——不愛洗襪子。掀開我大學時期的床鋪,那下麵鋪著一層的盡是我所收藏的白襪子,它們堪比一雙破舊的皮鞋,襪底如同頭層的牛皮上的好了一層烏黑鋥亮的鞋油,但每一隻襪子又都保證了襪筒一定是白的,畢竟隻有那個部分是會露出來示人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這新換的上的白襪子都顯現的如此迷人了。
報道後,我被安排到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很巧的是我又遇到了麵試那天的那位描繪紅嘴唇的妙齡女郎。她正坐在我的對麵,看我入座後她說“你好,我叫蕭小雅。”
“我是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