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麼?”
“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間想給你打個電話,最近怎麼樣?”
“還挺好的,家裏給找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但是穩定。你最近怎麼樣了?”
手裏的那支煙頭已經燒到了煙蒂,炙熱的痛楚從指縫傳來時我才想起要將它熄滅。就像是我的愛情,那徹骨的疼痛引領悲傷走上了心頭時,才想到要挽回。“挺好的麼,朝九晚五的工作適合你,你喜歡穩定的生活。”
我並沒有告訴蘇姚我過的怎麼樣“找男朋友了麼?”
過了好一會那邊才又傳來了她的聲音“有了一個。”
我直感覺大腦在嗡嗡作響,一股鮮血湧上了我的天靈蓋,整個人也站的不穩了。“嗯,是該找一個了,也老大不小了。”
“嗯。”
“好啦,知道你挺好就行。世態炎涼照顧好自己,記得聯係。”我強裝出來的淡定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徹底崩潰了,我坐在馬路邊上深深的吸著煙,那包裹著煙葉的紙從中間軟了下去,煙把它烤得燙手。我告訴自己說“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你該有著新的生活。”
回到了蕭小雅的家,我將那些紅紅綠綠的膠囊倒滿了一整個瓶蓋“蕭小雅你該吃藥了。”
蕭小雅將那一瓶蓋的藥都倒進了嘴裏,一仰脖咽了下去。“真苦。”
“廢話,你當是小時候吃的糖球呢?吃完了去廁所拉粑粑拉出一條一米多長的蛔蟲來!”
“霍許你真惡心!哪有一米長的蛔蟲啊!”
“給,多喝水。”我把蕭小雅的水杯倒滿了水“蕭小雅你見過蛔蟲麼?你怎麼知道沒有一米長的?”
“廢話,能沒見過麼?頂多這麼長!”蕭小雅用她那兩根纖細的手指給我比劃著蛔蟲的長度。
我捏住了鼻子一臉鄙夷的看著蕭小雅“喂,我說蕭小雅應該是你惡心才對吧,我都沒見過蛔蟲的。你見過蛔蟲說明你專門用心去看了還記住了它的長度,畢竟是你生出來的還真是有感情。”
蕭小雅含在嘴裏的一口水一滴不剩的噴在了我的臉上“滾!滾滾滾!”
“好吧,看你這精神頭現在足多了,我也該走了,今天的男仆任務結束。”
蕭小雅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的抓過我的手臂左右搖晃“你再陪陪我,求你了。”
“那咱們可說好了,我再講一個蛔蟲的故事你就乖乖睡覺,你睡著了我就回家。”
“我說霍許,這都十一點了,你今晚就在我這住吧。”蕭小雅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不害怕麼?”
“怕什麼?我隨身帶著刀呢!”蕭小雅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嘿哈嘿”有模有樣的比劃著。
第二天早上還未等手機裏早已設定好的鬧鈴響起我便起床了,我依舊是比它早醒了五分鍾,這是個習慣,至於怎麼養成的我一無所知。至於為什麼設定它,這是一道保障,保障著如果哪一天我未能及時醒來它會叫醒我。
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同時想象著那明媚的陽光,可映入眼簾的確是蕭小雅的臉龐,她披散著頭發蹲在沙發邊上看著我,這著實是嚇了我一跳。
“你醒了?昨天你買的南瓜粥還剩了點我正在熱,一會好了你就能吃早飯啦。”
“嗯。”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昨晚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比如夢遊。”
“你那呼嚕打的像發動機一樣轟,轟。怎麼?你想幹嘛啊!”
“當然是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怎麼樣?你好點了沒?”我起身點燃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細細的品嚐著那味道。
“什麼事有意義?吃早飯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我媽說早飯要吃飽!”蕭小雅搶過我手中的香煙,“快去洗臉吃飯!大早上起來抽什麼煙呢,真是的。”
清澈的水從水龍頭中流灑出來,我用雙手接捧著,盡管十指並攏的用力,也難以多留住它們一刻。這正是我們所經曆過的青春年少刹那芬芳,即使你自認為抓的很牢,它也會順著一絲縫隙溜走,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我用哪條毛巾!”我扶著衛生間的門眯著眼向蕭小雅喊著。
“那條綠色!”
我將那毛巾拿到鼻子邊上聞了一下,那是一種淡雅的芳香,女人用過的毛巾。“你確定這不是你的擦腳布麼?”
客廳中傳來了鍋碗碰撞的玎玲玎玲的聲音“你放心用吧,我洗腳後習慣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