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金少爺脾氣絕強,仗著裝備精良也是不信邪,上去抽了隨從一個嘴巴,嚇的那兩個六尺大汗低頭不語繼續跟著主子穿梭在林海之中。可這裏是興安嶺,大興安嶺浩瀚的山區林海綿延上千公裏一望無際,別說他們三個了,就算是常年在山裏打獵的獵戶入夜後也不敢深入其中。
兩個隨從見勸不住少爺,又擔心他的安全,趕緊找來兩根樹杈點燃充作火把。可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怎麼也擦不著洋火了,一包洋火都用光了硬是沒把樹枝子點著。
“咯咯咯……咯咯咯……”那兩個孩子詭異的小聲此起彼伏回蕩在茂密的山林中,時而近時而遠讓你摸不到蹤影。
“少爺,就算您打死我倆,我倆也得把您拖回去了,咱別攙和山裏的怪事行嗎?您非想看個究竟也可以,咱回去叫上小陳,再多帶幾個兄弟,現在就咱們三,萬一遇上什麼……”兩個隨從沒敢提禁忌,小陳是他們一行人的向導,祖輩都生活在興安嶺裏做獵戶。
“別出聲,你倆看?”金少爺躲在一棵老樹後,指著樹後一片低窪的荒草堆道。其他兩個人順著主子的指引方向看去,隻見距離他們白十來米外,兩個四五歲的小孩正相互追逐著在山林裏打鬧著。
這兩個孩子可太怪了,如今正是初春時節,興安嶺屬於嚴寒地區,雖然冰雪已經融化,但到了晚上荒野中依舊是一片霜霧。可這兩個孩子卻光著屁股,混上上下赤條條的隻穿了一個肚兜。他們距離有點遠,看不清兩個小孩肚兜上繡著什麼花兒,不過一個是黃色的,一個是銀子的。隨著兩個小孩相互追逐打鬧,在山嶺間留下黃銀相間的淡芒。
“少爺這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呀?分明就是大山裏的孤魂野鬼,快走!山裏常有鬼魂找替身的事出現,咱別觸這個眉頭。”
金少爺是個唯物主義派,那個年頭老百姓都是封建思想,可他從小就被父親送到了日本留學,接受的也都是日本先進的軍國主義思想教育向來不信鬼神一說。
他掙脫兩個隨從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哎,你們是誰家的孩子呀?”
誰知這兩個孩子聽到他的呼喊後竟跑的更快了,別看他倆隻有幾歲大,又光著小腳丫,可跑起來踏著荒草落葉腳下生風,任憑金少爺在後追的汗流浹背依舊無法看清兩個孩子的模樣。
“喂!別跑!危險!”他在後邊呼喊著。
兩個隨從明知此中有古怪,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真要是金少爺出了什麼事,他們倆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穿過茫茫林海,翻過道道山梁,最後見那道黃白相間的淡芒消失在了一片滿是雲杉覆蓋的山穀之中。這山穀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站在上邊隻能看到茂密的雲杉樹冠,下邊是漆黑一片的秘境。
放眼四周均是群山峻嶺,除了一條常年被山泉衝刷而成的狹窄水道可行人外,根本沒有一條路可以抵達深穀。好在上幾天就已經開化了,雪水把這條水道中的淤泥和碎石衝刷的幹幹淨淨,並且邊緣處的山體裏鑲嵌著岩石,以此可做支點。
“少爺,咱們最好現在就回去,先用電台聯係下總部吧,等那邊發來航拍確定了位置再下去探。”隨從建議道。
“你們懂個屁,興安嶺密林之中藏著豐富的礦產資源,其中涵蓋著不少條金脈,埋在地底下的黃金白銀千百年來吸收地脈中的精氣已成了人形,剛才那兩個孩子又被民間稱作‘金娃銀娃’,他們憑白消失在這山穀中,說明附近就有礦脈!”金少爺此行可是做足了文章,把興安嶺一帶的奇聞異事打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