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聽聞此言,不由心頭火起。他左手將手中那張東西往空中高高一舉,右手又去懷中一掏,拿出一個黃布包著的方形東西來。那班衙役久在官場混,再不濟這兩樣東西也是認得的,頓時如霜打的茄子、雷劈的瓜菜,個個臉色僵硬,身形如泥!——原來,姚崇左手那樣東西,就是吏部任命他為道林縣令的官憑,而右手那樣東西,正是道林縣令的官印。
過了好一晌兒,一個領頭的衙役才想起來說:“原來是新任縣令姚大人!我等誤聽有人喧嘩,還以為有人強闖縣衙,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該死該死!姚大人此番上任,怎麼也沒預先來個函件讓我等幾時到城門外迎接?小的們有失遠迎,罪該萬死!還請姚大人高人高量~~~”那幫衙役這才想起來,紛紛跪地向新任縣令行禮。那個被踹中軟肋、剛才還叫囂要刀劈姚崇的衙役,更是尷尬萬分、手足無措。
姚崇麵沉如水,直接入後堂先換了官袍。一進一出,隻見得新官姚崇身穿一身簇新的官袍,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平地裏就增加了幾分威嚴!新任縣令姚崇命令招縣衙全體工作人員見麵聽喚。衙役慌忙跑到門外通知各人,過了好久,縣衙各工作人員才哩哩啦啦來到。
姚崇聽罷縣衙裏的人員報到,發現還少縣丞、縣尉、主簿、以及一名公差。姚崇問道:“為何不見縣丞、縣尉、主簿三人,且還少一名公差?”下麵眾人麵麵相覷,無人回答。姚崇又再問道:“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何這些人還不來到?”下麵眾人仍無一人回答。姚崇用手一點衙役裏的領班張懷寶,說道:“你來回答!”
那張懷寶正是後來一群衙役拎刀提棒進來的領頭那個,見新任縣令指明讓自己回答,隻得無奈地應道:“嗯,嗯,,這個,這個,,縣丞大人何處去了,小的也不知道。”
姚崇又問:“時常如此嗎?”
張懷寶答道:“並非經常,隻是恰巧今天不在。”
姚崇冷麵說道:“恰巧?辦公時間卻不在縣衙,哪裏的縣丞如此逍遙?”姚崇又追問:“那縣尉、主簿、以及另一名公差到哪裏去了?莫非你又不知?”
張懷寶頓了一下,答道:“噢,這個小的倒知道一點。蒲縣尉、林主簿和公差馮占海都是前任王縣令生前最後一晚與他共同吃晚飯的人。王縣令被殺後,此案異常難破,我等竭盡全力,也找不到線索。此案案情又十分重大,朝廷十分關注,屢屢下詔嚴查。王縣令是中毒身亡,縣丞何大人覺得這幾人脫不了幹係、必有一個是嫌疑犯,因此暫時將他們全部扣押了。所以此時他們自然不能來。”
姚崇一聽,頓覺荒唐。既然還未找到任何線索,怎能因這三人是最後一起與他吃飯的人就全部扣押?但新官上任,不便於這樣公開評論其他官員的舉動,姚崇說道:“這三人現在扣押在何處?”
張懷寶接道:“有的在縣衙後麵的監獄裏。”姚崇說道:“距離可遠?” 張懷寶脫口答道:“不遠。不過幾分鍾路程。”
姚崇點頭:“那正好將他們提出來。本官調查前任王縣令遇害一案,正要查勘現場,還想要詢問這三人一些問題。你現在就去提三人到堂,本官要見他們。注意,此三人現在還並非確認是否罪犯,你態度要好一些,不可打罵虐待。你快去快回,我在堂上等候。”
張懷寶聽得此言,不由一怔,隨即改口說道:“呃,,,大人,,,這三人,本屬同案之犯,縣丞何大人怕他們串供,因此下令將他們三人分頭關押。可是,本縣實屬山區小縣,縣裏監獄條件有限,麵積不大,牢房數量有限,且彼此都能望見和說話,實在無法做到將他們三人隔離。因此,隻有將他們分別關押在不同地點,其中另兩人關押在縣衙監獄之外的可靠院落,卑職實在難以馬上同時押到。還請縣令大人同時另遣兩批衙役到各處提人。”
姚崇聞聽此言,不由覺得真是匪夷所思!既然是已經作為人犯收押,怎麼居然還有監牢內外看押之分?他微眯雙眼,暗暗觀瞧這位衙役領班張懷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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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