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姚崇也已手起簽落,兩支令簽擲落在地!
眾衙役這才臉色大變,各自驚悚,這才知道這位文質彬彬的白麵書生不是個好對付的。楊武更是目光炯炯,直視這夥衙役。衙役們也知道剛才這貌不驚人的小夥子一出手就將兩個衙役打翻在地,顯然也不是好對付的。姚崇更是橫眉冷對,不怒而威。這幫衙役們磨磨蹭蹭地拿起殺威棒,將蔡、陶二人放倒在地,又磨蹭了一會兒,見竟無一人再出來相勸,隻得裝模作樣地一棍棍打起來。那棍舉起來頗高,下去時收力,落下頗輕,打在二人身上幾乎隻出個輕微的“撲、撲”聲響。那兩個衙役倒是頗懂得順勢裝傻,哎喲啊呀慘叫聲不絕於耳,以期蒙混過關。姚崇看得清清楚楚,但不動聲色。待打板子的那幾名衙役表演完畢,姚崇沉聲說道:“看來堂下諸位久疏職守,這板子打得也荒腔走板啊。這等打板子,可是給二人按摩?”
眾衙役大窘,未待狡辯,姚崇已經怒道:“給我重新打!認真打!”
衙役們無奈,隻得又掄起殺威棒,再演了一遍。那陶、蔡二人嗷嗷慘叫,比剛才表演得更賣力,以圖早日過關。姚崇還是不動聲色,再一直等到他們打完第二遍。這一回放下棒子,各衙役都紛紛擦汗。——這倒不完全是裝的,殺威棒如此高高舉起,掄圓了揮起,卻要在落下之前巧妙收力,最後輕輕落下,這一舉一掄再一收力之間也是要耗費體力的。姚崇斷喝一聲:“按摩改成搓澡了嗎!爾等這樣偷奸耍滑,是表演給誰看?”話音還沒落,啪嗒兩聲,兩支令簽已經飛落在地!“蔡勇改打四十大板!陶力改打八十大板!”
眾衙役這才心中驚慌,沒想到這白麵書生一樣文縐縐的新任縣令,竟有如此眼力,識破了堂下這一幕幕小把戲!再一見旁邊的楊武也怒目而視,這幫衙役萬般無奈,隻好又掄起殺威棒。這一回,這班衙役剛才作弊已經累得不輕,再一看新任縣令如此能折騰,繼續作假隻能繼續折騰自己,那棒子已經想收都收不住了。一下一下,如雨點般落下,打在蔡、陶二人屁股上劈啪作響!蔡、陶二衙役隻咬牙忍了沒幾下,就殺豬一般哭爹喊娘起來:“哎呀!媽呀!”“啊,娘啊!要出人命了!”“太重了,你們好狠!”“縣太爺,饒命啊!再也不敢了!”
姚崇一言不發,眼瞅這劈裏啪啦一頓板子打完,直打得蔡勇、陶力二人鼻涕眼淚橫飛。打完了,蔡勇、陶力二人哭號聲不已,堂下一班衙役無不肅然,再無一個敢懈怠造次。姚崇正色說道:“今後各班衙役,都應遵紀守法,愛護民眾!再有敢作奸犯科、欺壓良善的,這兩人就是前例!堂下衙役,按令前去各處地點接回蒲縣尉、林主簿和馮占海公差,其餘的跟隨我前往王縣令生前所住衙署,先行踏勘現場!”
張懷寶帶著一部分衙役去各地點提人,其餘眾人簇擁姚崇來到了縣衙內一個緊鎖的院落門口。衙役連忙打開院門讓姚崇進去,姚崇細細打量,隻見灰磚院牆高大,院門口的大鎖上、院門的青磚漫地上、窗戶的窗台上都落上了一層細細的灰塵,看得出是有一段日子沒人來了。院子裏的鮮花盛開正旺,滿院遍地都是各種花草,一派生機蓬勃之意,全不知院內所住的人已經物是人非。
姚崇問道:“這是王縣令生前所種的花嗎?”旁邊的衙役答道:“是的。這些花草都是王縣令親手所種,王縣令十分喜歡花草,平時未經允許的話,我們都不準進院。”
姚崇一聽,不由說道:“哦?王縣令愛花到這種程度,親自種植嗎?沒有園丁幫忙?”
一旁的衙役回答:“確實如此。沒有園丁幫忙。王縣令覺得種花種草是一種樂趣,休息時白天刨土鬆土澆水,連晚上夜色擦黑有時還聽見他刨土鬆土。王縣令嫌其他人手腳粗笨,踩壞了他的花,因此不願讓其他人進院。”
姚崇又問:“那平時都有什麼人可以進他的院子?
”衙役想了一想,答道:“蒲縣尉、林主簿和馮占海三人可以經常進出他的院子,何縣丞偶爾也進出。”
姚崇平靜地追問:“那這幾人進入王縣令所住院子又大多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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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