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衙役回答:‘“聽說王縣令、蒲縣尉、林主簿、馮占海他們幾人都是茶友,都愛喝什麼茶,,,什麼茶來著,我不懂茶,記不清了。聽說王縣令家裏就是種茶的,所以對那種茶特別鍾愛,每當家鄉捎來茶葉,就親自在院內焙煮。還在院裏架起爐架,親自烹雞烤肉,配以果蔬,幾人先品茶再吃飯。”
姚崇笑著說:“那王縣令就讓你們在門口看著,都不請你們一起吃點嗎?”
那名衙役摸摸頭回答:“沒有!王縣令他們在裏麵烤雞烤肉喝茶的時候都是關著院門的,我們也看不見裏麵,也不會在門口看著。”
姚崇一笑:“那你們是如何知道那幾人在裏麵喝茶烤雞烤肉的?”
衙役答道:“我們是後來聽林主簿和馮占海他們說的。另外,如果那時從院子旁過,也能聽到裏麵人談笑品茶的聲音,還能聞到烹雞烤肉的香氣~~”
姚崇笑道:“原來如此。”但隨即就突然追問道:“你說的經常一起品茶吃飯的這些人裏,為什麼沒有何縣丞呢? ”
那名衙役一時語塞,說道:“何縣丞似乎對茶沒有什麼興趣。他如果有空喝點什麼,哪有功夫輪到喝茶啊?他進院,似乎多是出於公事。”
姚崇立刻笑問道:“何縣丞不喜歡喝茶,那喜歡喝什麼?”眾衙役發出一陣低低的嘻嘻聲,但隨即無聲,也沒人回答。姚崇輕撚胡須,說道:“我猜,何縣丞是喜歡喝酒吧。”
那衙役大吃一驚:“縣令大人如何知道?縣令大人好像還沒有見到縣丞吧?”
姚崇輕輕一笑,並未回答。院裏並無什麼異常之處。姚崇隨即跟著衙役來到屋內。一進屋,一股久未開窗的氣味。一名衙役道:“老爺,小的這就去開窗。”姚崇一擺手:“嗯,不必!就保留屋內的原貌。”隻見青磚鋪地,這房屋坐北朝南,分為正堂、東房、西房共三間。正堂有一張方桌屋內,幾把凳子,方桌上有一隻插花的大瓷瓶,花早已沒有了,隻剩下光禿禿一個瓷瓶。東房是王縣令生前所住,裏麵有一張床榻,一張方桌,兩把椅子,床榻另一邊,擺著一張水盆架,水盆還在上麵,毛巾仍然掛在一旁,卻已經幾個月沒有人再用了,總體而言陳設十分簡單。
姚崇從門口開始,緩步向屋內走進,一步一步都看得十分仔細。他先端詳了房間門的門栓良久,親手試了一試。然後又親手開關了一次門,門軸發出了清晰的“吱扭”的聲音。姚崇又將門栓拉到最開狀態,兩麵仔細端詳了一陣。然後他走出門外,再次關上門,試看門縫的寬度。又打開門,從側麵細看門板的情況。眾衙役皆不出聲,看著新任縣令的行動。可就在這時,外麵縣衙大堂傳來了咚、咚、咚的連續擊鼓聲,打破了縣衙內下午的寧靜!
姚崇不由眉頭一鎖,此時他剛開始踏勘案發現場,卻又有人擊鼓告狀!按照大唐律令,任何人是不得無故擊打衙門外的升堂鼓的,如有擊鼓,必是報案或緊急情況。而按照大唐律令,任何時刻,縣令聽見有人擊升堂鼓,都必須馬上升堂接辦,不得延誤。違者將處以撤職之罰。本來辦案的限期就非常緊迫,還偏偏要有其他案件前來分身?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這麼節外生枝的事!
姚崇也無可奈何,雖然現場踏勘剛進行了開端,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先擱置踏勘,升堂接案。姚崇一坐到大堂上,向下掃視底下告狀的兩人:隻見底下兩人兀自爭吵不休,在堂下竟然還在互相吵罵。其中一個瘦子,扯著嗓門說另一人惡意騙他五兩銀子,話音未落,另一人立刻反唇相譏,說絕無此事!兩人頓時又在堂下扭作一團,鬧鬧哄哄。姚崇啪的一拍驚堂木,斷喝道:“公堂之上,豈是你二人汙言相爭、揪鬥攪鬧之所!如你二人再行辱罵打鬥,將以攪鬧公堂之罪先各打二十大板!”這兩人這才愣了,規規矩矩,再不吵鬧。兩廂衙役也齊呼“威~~~武!~~~”姚崇細看這二人貌相,兩人穿綢戴帽,一身長衫,都像是中等市民打扮。
姚崇手一指:“你二人,各報姓名,所告事由。誰是原告,誰是被告,原告先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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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