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縣丞無奈,隻得勉強地說道:“縣令大人,下官也是為了道林縣全體同僚的身家前程著想,不得不有此多慮。馮占海那天晚上始終在案發現場,存在諸多疑點難以說清,有重大嫌疑,王縣令被害一案重要線索就係於他的身上。如果被他乘勢逃走,本案將全無任何頭緒!請縣令大人三思!”

姚崇揮了揮手,說道:“馮占海雖與此案有重大幹係,但在正式查清結案之前不宜以重刑犯方式處理。還是先限製在縣衙內,未經批準不得外出為妥,也可保證不讓他逃走。好了,給他打開枷鎖!”

此言既出,下麵的馮占海卻突然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在大堂上顯得如此突兀,如此清晰。眾衙役麵麵相覷,無人上前打開。馮占海冷笑一聲說道:“嗬嗬,還是不煩勞新任縣令大人賣弄仁慈去掉這個枷鎖了。。。馮占海皮糙肉厚,別說這五十斤的枷鎖,隻怕更重一些的枷鎖和其他手段也承受得了。”

姚崇聽出這話裏有一種敵意,問道:“馮占海,本官遵守大唐律法,命令將你的枷鎖除去。但在這個案子查清之前,你先暫時不能離開縣衙大院,先在指定的房間內休息和協助調查。你可明白?”

馮占海揚頭看著另一邊,並不答話,滿臉倨傲之氣。姚崇也覺得此人怎生如此不懂好歹,但他感到其中必有原因,因此也未斥責。不料,馮占海卻語帶譏刺地說道:“新任縣令大人想要問什麼,盡管來問吧,占海如果知道,就趕緊回答!也好保證各位大人錦繡前程,特別是新科進士大人前途無量~~”

姚崇見此人的話越來越流露著一種敵意,不覺也暗自奇怪:“我與他這隻是第一次見麵,對他以前也無任何瓜葛,他到底為什麼對我流露出這麼強的敵意?”

衙役領班張懷寶見姚崇一時不說話,不由得上前一步,對著馮占海和氣地說:“馮占海,新任縣令姚大人執法如山,清正嚴明,愛民如子,好心好意給你打開枷鎖,讓你真心誠意協助調查,共破前任王縣令被害一案!你應該心存感激,而且應認真配合查案,這才能厘清你自己是否有問題啊!”

那馮占海頭一揚,目光凶狠,張口說道:“張懷寶,你少在這裏來道貌岸然這一套!你在這裏假模假式說什麼執法如山,清正嚴明,愛民如子,好心好意?呸!!鮮廉寡恥的王八蛋!——”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無不變色。方太守不由勃然大怒,拍案喝道:“混賬無禮!竟敢公然辱罵縣令,你意欲何為!姚縣令一片好意讓給你打開枷鎖,你竟然如此狂悖無禮!莫非不動大刑,你等小人就不知敬畏?!”

何縣丞也惱火地喝道:“無禮狂徒馮占海,縣令大人也是你敢辱罵的?!”

張懷寶生氣地說:馮占海!你怎麼如此狂逆悖亂?姚大人上任伊始,就連破奇案,我們所有衙役都十分欽佩,姚大人體恤民力,愛民如子,我們都感覺來了好官,從此要好好跟隨姚大人造福一方!可你不分青紅皂白,竟敢辱罵縣令大人是什麼——而且你這樣血口噴人辱罵上官,不知你憑什麼?你自己整夜在王縣令衙署外逡巡活動,而第二天就發現王縣令遇害身亡,我倒要問問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方太守早已義憤填膺,指著馮占海說道:“對此等狂徒,還有什麼好說?先打一百殺威棒,殺殺他的狂妄!”

姚崇連忙說道:“太守大人,請息怒!太守大人不必為這狂悖言論生氣,畢竟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查清王縣令遇害一案。”

方太守這才說道:“姚縣令所言極是。暫且先繞過他一次!”

姚崇用手指指衙役:“來,給他把枷鎖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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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