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沉思著說道:“這個馮占海的應訊似乎是含含混混,漏洞百出啊。很多問題明顯都沒有對我們說實話。例如,他們四人在王縣令衙署內從傍晚酉時一直聊到夜裏三更,馮占海卻講不出到底聊了什麼。這豈不奇怪?還有,他為什麼要在王縣令衙署周圍巡邏保護?他那種答複明顯不能解釋清楚他的行為。另外,他那天夜裏到底是不是在王縣令衙署外麵,以及幹了什麼,目前也無法證實。”
方太守點點頭:“不錯,確實是如此。馮占海既然參與了聊天,即使具體話記不清,但大致內容應該是清楚的吧。馮占海怎麼能用忘了來敷衍呢?”
第二個問詢的是縣尉蒲自中。這是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人,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壓力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他沒有馮占海那麼魁梧威猛,更沒有馮占海那種當了囚徒還威風凜凜的勁頭。蒲自中戴著木枷,上堂後沉默寡言,規規矩矩地站在堂下。姚崇命令也給蒲自中把木枷去掉。姚崇又接著把問馮占海的一些問題又問了蒲自中一遍。蒲自中也回答:他們四人湊在一起是品茶,期間一起吃了晚飯,整個聚會時間是從退堂後的業餘時間、大約是酉時開始的,一直聊到三更時才起身告別。關於飯菜是誰做的、茶是誰沏的、飯菜和茶水、碗筷、茶壺有無異常、當時各人反應有無異常,蒲自中所言也和馮占海並無什麼差異。
姚崇又問道:“你們幾人在縣令衙署內從傍晚酉時到夜裏三更,這麼長的時間裏你們都聊了什麼呢?為什麼如此廢寢忘食?”
蒲自中答道:“都是談茶。王縣令和我等都十分愛茶。王縣令老家今年又捎來了新茶,我們幾人坐在一起,聊著茶葉自身、炒茶火候、衝泡方式。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姚崇說道:“難道說說品茶的事,就可以用去從酉時到三更整整三四個時辰的時光嗎?”
蒲自中急忙說道:“王縣令還談起他家鄉的很多風景名勝,和他在家鄉時的很多舊事。王縣令這也是想家了。。。”說著,不由有唏噓之意。
姚崇也聊道:“王縣令家裏是哪裏人?離咱們道林縣遠嗎?”
蒲自中回答:“王縣令老家是江州靈溪縣,離咱們道林縣很遠。”
姚崇饒有興趣地眯起了眼,問道:“哦?那看來王縣令是東部沿海地區人啊,在咱們這山區縣住得慣嗎?”
蒲自中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對故友的回憶:“王縣令在咱們道林縣確實有些水土不服,總說冬季夜裏太冷,腰腿疼痛。”
姚崇說道:“王縣令房間內冬季不點爐子取暖嗎?”
蒲自中不明白新任縣令為什麼會東拉西扯到這麼遠,但還是回答道:“王縣令是南方人,第一年不會在房間內點爐子。夜裏太冷,所以腰腿都疼。但第二年就會點爐子了。”
姚崇又問道:“從王縣令衙署出來後,你在哪裏,幹了些什麼?”
蒲自中回道:“我直接回了家,睡覺了。此後直到第二天早上到縣衙大院之前,一直都在家裏睡覺。”
姚崇說道:“哦?你不住在縣衙大院內?”
蒲自中回答:“對,卑職是道林縣本地人。縣衙裏所有家在本地的人員,晚上都回自己家住。隻有王縣令等一些家在外地的人和一些單身衙役住在縣衙大院內。”
姚崇又問:“是這樣。。。那咱們道林縣衙內有多少人是家住在縣衙大院以外呢?”
蒲自中遲疑了一下,小心地回答:“這個卑職也不太清楚。卑職隻知道自己住在縣衙大院以外。”
姚崇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又改問道:“這個時間段可有其他人能證明嗎?”
蒲自中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老婆能證明。”
姚崇又問:“第二天早上蒲縣尉是何時來縣令衙署的?”
蒲自中回答:“卯時。”
姚崇點了點頭,忽然問道:“馮占海與王縣令關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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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