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不是嗎,在眾人眼中,我的確是一個懷著孩子的女子。厚恩肯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是真正的善良、真正的體貼、真正的待我好。
“其實我……”我本來打算是要告訴厚恩,我並沒有孩子,可是細細想來,說這些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的我,隻是滿心的感動,就因為走到這步田地,還有一個厚恩真心誠意。
“其實什麼?”厚恩著急的問道,“難道,難道你對皇兄念念不忘?”
“沒有,我不要再想他。”我堅定的搖頭說道。
厚恩欣喜若狂,“那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讓我照顧你。”
我拋開一切的名分和倫理,任憑自己動容的環住他的脖子,兩片薄薄的紅唇輕輕落在他的臉頰。心中的千言萬語來不及多說,已經被眼前清秀的男子吻的呼吸急促。他溫柔的在我的臉上和頸部留下點點深情,抱著我的手臂更加緊了。
“厚恩……”我含糊不清的喚著他的名字,就這樣讓自己沉淪在他溫柔的慰藉之中。
然而,當他的唇貼上我的嘴巴,我卻僵硬在那裏。陳卓與我溫存的點點滴滴恍如昨日,而厚恩以前也是這樣與他的妻妾們纏綿吧!
妻妾?不,不!我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一心係在厚恩身上的蕭然,她是我的姐妹啊!
“不……”我低低的叫出聲音,慌張的推開正沉迷其中的厚恩,“不可以,我們不可以……我現在心裏很亂,說不清楚對你到底是什麼感覺,也許,也許我隻是寂寞悲傷,將你當成填充空虛和治療傷痕的藥物……”
“即便當成藥物也好,隻要讓我陪著你。”厚恩依舊不肯放棄。
我把身子往後縮了縮,連連搖頭,“不可以……早在凝淑宮時,蕭然便對你心生愛慕,她愛你的心思,正如你對我的心思,你怎麼忍心拋開那麼一個癡情的女子,怎麼忍心讓她將青春錯負啊?而且我和蕭然情同姐妹,我不可以動這樣的心思!”
厚恩緊緊皺著眉頭,“蕭然是個好姑娘,我也知道她和你情同姐妹,所以自從她入府以來,我都待她和別人不一樣。”
“厚恩,你不要說因為蕭然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你才對她好,她不是我的影子,]也不應該生活在我的陰影下,她有她的優點,你為什麼不認真欣賞。你回去吧,好好對待蕭然。”我徐徐勸他。
厚恩看看外麵,又回頭凝視著我,“瑤池,你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比的。”
看來他還是執著的,若想讓他放手大抵沒有那麼容易。我暗暗的沉思了一會兒,哄他道:“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好好想想,不可以這麼草率的做出決定。這樣吧厚恩,我現在身子還是有些不適,就讓我休息一下,你也回府靜靜考慮考慮,好嗎?”
他有些猶豫,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們王爺是不是在這裏?”外麵傳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大抵是在向魏駿詢問厚恩的下落。
厚恩衝外頭朗聲答應了一下,便有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殿下,不好了!”
厚恩看了看我,立刻有些不悅的掃過小太監,“什麼不好了,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小太監躬身行了個禮,道:“奴才冒失,請殿下恕罪,可是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容不得奴才不慌張啊!前天您一聽說太子妃離開東宮,便去找太子爺,之後又連王府都沒有回,就帶著人四處尋找。到了昨天晚上,李貴妃突然派人過來請太清夫人說話,王妃和莊美人縱然不放心,卻不敢違背貴妃娘娘的意思,所以就讓夫人去了,結果太清夫人一夜未歸,貴妃娘娘又說早就放夫人回府,仆人尋覓良久,竟在護城河邊發現了太清夫人一隻鞋子!”
“什麼?太清夫人?”我一驚不小,“太清夫人不就是蕭然嗎,她到底怎麼了!”
厚恩也氣急敗壞的抓住小太監,大吼著問夫人到底怎麼樣。
小太監大抵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向溫文爾雅的厚恩殿下如此著急,所以明顯被他嚇得發抖,“大家都在護城河裏打撈,可是至今沒有發現太清夫人的屍體,王爺不要著急,也許……也許太清夫人好端端的呢。”
我推著厚恩,流淚道:“快回去看看,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陳厚恩聽到我這一句話才如夢初醒,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跨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