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reference_book_ids\":[693308847609089536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55,\"start_container_index\":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1},\"quote_content\":\"《青衣》reference_book_ids\":[6878654566942903304,7217762740360711227,6759437951035247630]}],\"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00,\"start_container_index\":2,\"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96},\"quote_content\":\"《鼠疫》reference_book_ids\":[7084161014240906254,7267090240542608447,6925013731906702350]}]},\"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這本書是我的長篇處女作,動筆於一九九六年,初版於一九九八年。動筆的時候我還沒有使用電腦,就在中國礦業大學的教工宿舍裏頭,我每天趴在一張淡黃色的桌麵上,用那支透明的塑料管圓珠筆開始了這本書的寫作。我記得我寫完這本書的時候正是中午,我望著我的圓珠筆,它已經麵目全非,渾身纏滿了膠帶,很髒,像我遠征的兄弟。我似乎動了感情,因為我已經決定買電腦了。我把我的圓珠筆放進了抽屜,再也沒有摸過它。

我寫這本書的時候腦子裏有一幅頑固的畫麵,那就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的中國城市。這個畫麵當然是不存在的。我好像站在一座橋上,我的麵前是開闊的城市縱深,它是冬天的景象,浩浩蕩蕩的屋頂上灑滿了陽光。這是一個夢幻式的“大全景”。糟糕的是,我對“大全景”從來都不相信,正如我不相信“最後的統計結果”。我隻相信局部,因為我們隻能在局部裏麵生存。換句話說,隻有局部才可能有效地構成存在。當我走進九十年代初期某一個城市的“局部”的時候,那是怎樣一幅躁動、混亂、汗流浹背同時又人聲鼎沸的場景!九十年代初期,我們還記得嗎?我們的內心有數不清的攪拌車、起重機,還有迷宮一樣的腳手架——它們塞滿了我們的城市。我們在摩拳擦掌。為了什麼?其實還沒有想好。我們隻是拚了老命地對自己大聲疾呼:做點什麼,趕快做點什麼!還沒有開始,我們的天才就開始啟示:快來不及了。多麼的迫切,多麼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