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確確是在縣城長大,且父母雙亡,就連平常開銷都是靠自己打工賺錢。
為什麼他搖身一變,就成了四九城光聽名字就令人聞風喪膽的太子爺。
想起曾經她逼迫他做的那些事。
傅晚紓慌了。
幾乎是在下一秒,她不帶猶豫的扭頭衝著宴會大門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在手機上訂飛往國外的機票。
直到踏出大門。
傅晚紓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
她想起剛才陸政嶼瞧見她的神情,心中升起一陣僥幸。
都五年過去了,也許他壓根兒就沒把她認出來。
對,沒錯。
他一定沒認出來。
否則憑傳聞中他眥眥必報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她?還說什麼抱歉。
傅晚紓穩住心神,蹲在路邊用手機找滴滴代駕。
陸家這場宴會開在郊區,周圍沒什麼人煙。
不管她如何加價,都沒人接單,氣得她一把將手機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吹過,本來今晚她就喝了不少酒,頓時頭痛欲裂。
又因為禮裙單薄,胳膊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她跑路比較臨時且急,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想回宴會又不敢,生怕被陸政嶼認出來報複。
隻能雙手不停搓著胳膊,以此來取暖。
此時傅晚紓腸子都悔青了。
她就不該聽老爺子的,來參加什麼勞什子宴會。
至於當初逼迫陸政嶼的事兒,她是一點悔意都沒有的。
驀地。
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下。
傅晚紓抬頭望去。
隻一眼,她便嚇得魂在天上飛。
後排車窗內坐著的人,不是陸政嶼還有誰。
她驚愕的視線在空氣中和他相交。
下一秒。
傅晚紓顧不上久蹲導致的腿麻,起身就想跑。
剛跑出一步,手腕便被死死拽住。
“跑什麼?”
陸政嶼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傅晚紓很清楚自己大事不妙。
她用力想要掙脫被他桎梏的手:“你鬆開我!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話音剛落。
低沉的笑聲響起。
“報警?傅二小姐不是最會以權壓人嗎?怎麼?這次想把我送進去蹲幾天?”
傅晚紓聽到這話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那年她為了逼他就範,以偷盜的由頭,把他送去關了幾天,盡管如此,他也沒鬆口,她無奈隻能把他放出來。
她努努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到最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初......
的確是她對他強取豪奪。
半晌得不到她的回應,陸政嶼稍稍一個用力,便將她扯進懷裏。
忽的。
傅晚紓鼻息間滿是那股令她魂牽夢繞的清香。
害她有一瞬間的發愣。
這味道是她把他囚在別墅第一天時,買給他的沐浴露。
直到砰的一聲,傅晚紓才回過神。
車門再次關上,她已經坐在邁巴赫後排了。
而她手腕上那雙骨骼分明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陸政嶼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紓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