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紀早已開始,隻希望人們的愛情觀以及婚姻觀能順應時代發展,少製造悲劇,多創造喜劇,李敖也祝福了心裏有愛的男男女女們:“在新的愛情的世紀裏,每個男人都有廣大恢廓的心胸,女人也藏起她們的小心眼兒,大家以坦率的真情來真心相愛,來愉快地親密,如果必須要分手,也是美麗地割開了這個‘戈登結’。”一句話:戀愛快樂,分手也快樂。
◎愛過了頭
有人說“愛情是盲目的”,其實盲目的人是不配談戀愛的,因為他們不會談戀愛。盲目的人根本不懂愛情,他們隻是迷信愛情,他們根本不了解愛情真正的本質:愛情不是“永恒的”,可是盲目的人卻拚命叫它永恒;愛情不是“專一的”,可是盲目的人卻拚命叫它專一。結果煩惱、煩惱、烏煙瘴氣的煩惱!
——李敖
李敖對愛情的確不是那麼的專一,從他交往過很多女人就能看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結婚了,恐怕紀錄還在不斷刷新中。李敖認為愛情應該是快樂的源泉,所以姑且讓我以為在李敖的理解下愛情的本質也是能讓人快樂的。兩人因愛而在一起,因不愛而分開,都應該快樂一些,大家好聚好散,分開了,爭取找個更好的,難道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嗎?可是就有那麼一些人,盲目追求所謂的專一,明明已經不愛了,還為了“永恒”或“專一”這幾個虛幻的字眼將對方強行綁在身邊,好來展現自己永恒的愛,豈不是很惡心,“強扭的瓜不甜”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關於愛情,沒人能保證結果,也不可強求,因為你能保證一時一刻,並不代表你能保證將來,本末倒置就不對了,強求結果隻會把戀愛的過程變成一種痛苦,何談快樂?既然不快樂了,又怎麼能說是愛情呢?與其在強求中迷失自己。倒不如簡簡單單戀愛,讓一切順其自然。要知道並不是每一段愛情都能走向婚姻的。不過倒也不能全賴那些追求永恒和專一的人,畢竟從中國古代開始,就要求人們要對愛情忠貞不渝了,老祖宗的話再怎麼不對也是有分量的,尤其是對女子的要求更是苛刻,什麼“從一而終”、“好女不嫁二夫”、“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等,基本上都是為女子而設的,這也就難怪談戀愛時為什麼癡情的女子總是比男子多,為什麼“死心眼”大多是女子的原因,合著都是讓封建禮教思想給害了!對於這些李敖也很憤慨:“現在人們的大病在不肯睜開眼睛正視愛情的本質,而隻是糊裏糊塗地用傳統的繩子往自己脖子上套。感情這東西不是陰丹士林,它是會褪色的。歲月、胃口、心情與外界的影響,隨時會侵蝕一個人的海誓與山盟,很多人不肯承認這事實,不願這種後果發生,於是他們拚命鼓吹‘泛道德主義’,他們歌頌感情不變的情人,非議變了心的女人,憎恨水性楊花的卡門,同時用禮教、金錢、法律、證書、兒女、藥水和刀子來防治感情的變,他們要戴戒指,意思是說:‘咱們互相以金石為戒,戒向別的男女染指!’這是多可笑的中古文明!”大家都是現代人了,好歹也該接受點現代思想,“死心眼”已經不吃香了,擱在過去,大多數人責任感還比較強,容易產生負罪心理,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雖說留不住心,但至少還能留個人;現在就不一樣了,經過那麼幾千年的大風大浪,現代人的臉皮基本上都不薄,你怎麼鬧都沒用,基本上沒人理你,你愛幹嗎幹嗎,反正揮一揮手,身心皆離你而去。
中國古代會有這麼多的癡男怨女,說白了就是因為落後,落後導致了他們思想狹隘、視野有限,認識的人和事物少之又少,往往遇到一個適合的異性就認定是他(她)了,那是因為他們太沒有見識了,如果去到更大的地方、接觸更寬廣的天地、認識更多的人,他們還能夠堅守自己的陣地,堅持認為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嗎?恐怕沒有這麼絕對了吧,所以說,凡事不要說絕或做絕,總得給自己留點後路吧!對於這種一根杆子順到底的狹隘的井底之蛙思想,李敖最終隻有無話可說的無奈:“男女相愛雖是一種緣分,但也絕不屬於月下老人萬裏一線牽那種,任何人都不該以命定的理由來表示他的滿意,如果一個男人隻是死心塌地地熱愛他在小巷中碰到的那個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兒小耳朵的小女人,因而感到心滿意足,宣言‘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認定此乃天作之合,進而否定其他任何女人的可愛,否定任何女人值得他再去愛。如果他這樣,我們隻有五體投地的佩服,沒有話說。”對於李敖的這句話,我得出了一個看法:什麼“命運中的戀人”、“天作之合”這些說法完全就是瞎扯淡!聽他們吹!
開始談戀愛之後才變得專一算是很正常的現象,但有的人還沒開始戀愛就玩起了專一,而且還是一廂情願的專一,就自己這邊是熱的。用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偏偏這棵樹還不給你機會不讓你吊,多悲哀的一件事啊!用李敖的話說就是在一個洞裏悶死:“大家或追求單純的肉欲,或自溺在不開放的感情,為了解決單純的肉欲,他們選擇了放蕩;為了解脫不開放的感情,他們選擇了失眠、殉情或情殺。他們的心地與愚愛是可憐憫的,可是他們還比不上一隻兔子,兔子還有三窟,它們絕不在一個洞裏悶死自己。我們隻看到兔子撲朔迷離地嬉戲,卻從未看到它們為失戀而悲傷!大家不肯睜開眼睛看現實,隻是盲目地妄想建造那永恒與專一的大廈,結果大廈造不起來,反倒流於打情罵俏式的粗淺、放縱的肉欲和那變態的社會新聞。”所以說有的人連隻兔子都不如。當然,我們也不是說感情專一不好,這是一種很好的品德,問題就是不能專一過了頭。凡事都該有個度,專一過了頭那就是有病,自己作踐自己,李敖說得好啊:“不錯,感情專一是好的,白頭偕老是幸福的,尤其對那眼光狹小、主觀過強、條件欠佳、審美力衰弱的男人說來更是未可厚非。但在另一方麵,感情不太專一也不能說有什麼不好,在泛道德古典派的眼中,感情不專一是差勁的;在女孩子的眼中,感情專一的男人是她們喜歡的,但在唯美派的眼中,他實在不明白既喜歡燕瘦,為什麼就不能再喜歡環肥?在女朋友麵前稱讚了她的美麗之後,為什麼就不能再誇別的女人?若光看伊麗莎白·泰勒的美而不體味安白蘭絲的美,未免有點違心吧?”感情專一固然好,但並不代表盲目聽從,人們在專一的同時,也應該繼續保持自己的一顆心、自己的愛好,這裏奉勸那些要求自己的對象全身上下都要絕對專一的人一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看美人也是正常現象,這並不代表背叛或是不愛你,你要無理取鬧真把人逼急了,哪天他對你專一不起來,你哭都來不及,還不是你自找的!所以李敖建議大家:“我們大可不必為了追求渺茫的永恒而失掉了真實的短暫,大可不必為了追求‘高貴的’專一而失掉了瑰麗的多彩,我們不必限製別人太多,也不必死命地想占有別人,非要‘一與之齊,終身不改’不可。我們要做男子漢,也要做多情的小兒女,我們生在一個過渡的時候,倒黴是無法避免的,但是我們不必用自憐,我們更不必先呼痛,然後再用針尖紮自己!”
太過盲目專一的愛是一種病態的愛,這類人經常會用一些激烈的行動來獲取自己心目中所謂的“完美”、“唯一”的愛,比如禁錮自己的戀人、強行剝奪對方的自由等,李敖說得更具體:“我們社會的許多人還活在原始的圖騰世界裏,我們還用著野蠻的方式去表現愛情——者說去表現嫉妒。我們還用低三下四的求愛方法去求歡心、用買賣式的厚禮去博芳心、用割指頭發誓去保證忠心、用酸性液體去對付變心、用穆萬森的刀子紮進情人的心……換句話說,人人都用激烈的手段去證實他們的熱戀與專一,證明他們是不惜一切犧牲的情聖。”這樣的做法隻會讓結果變得更糟糕,畢竟沒人喜歡自己像犯人一樣失去自由,除非他是受虐狂或是病態愛情的同好者。總之還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感情應該建立在相互欣賞、相互理解的基礎上,雖然麵對感情人們或多或少都會有頭腦發熱的時候,但請在大多數時候理智對待感情,與其盲目專一到頭破血流、兩敗俱傷,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
◎放手去愛
我們的社會雖然大體脫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路,可是青年男女並不懂得西方自由戀愛的真諦,西方的女孩子會很快地放膽去愛她要愛的人,爽快地答應他的約會,熱情地接受他的做愛。可是我們中國的小姐們卻不這樣,她要先拿一大陣架子,她要先來一次誠意考試,用“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的辦法去吊男朋友胃口,一而再,再而三,她那種有耐心的考驗,好像個篩子,篩到後來,菁華篩走了,隻剩下糟粕;有骨頭的男人篩走了,老臉皮厚的庸才卻做了丈夫!
——李敖
如果每次談戀愛以前都像李敖說的要來這麼一手,那我寧願不談了,多累啊!而且累到最後還不一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好的戀人,那就更累了,身心皆累。教給女孩這種“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辦法的人都應該拖出去槍斃!不是說我愛得不夠深,經不起考驗,而是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的時間、我的事情,既然有這麼多時間為什麼不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反而要浪費在這些無聊的考試上,那不是浪費生命嗎?我爸媽給我這條命可不是拿來隨便讓人浪費著玩的。更何況有愛不說,還瞎擺架子,很容易就錯過了,不想這樣就要大膽地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西方的女孩子們就懂得這個道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非常直接。表達自己的愛時也許會被拒絕,但是不要氣餒,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爭取找到更好的,這樣幹脆而又不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青春多好。如果一直扭扭捏捏,以高姿態示人,浪費時間不說,還容易拖泥帶水,很有可能就錯過心儀之人。膽小的愛隻會讓人將自己偽裝起來,變得虛偽,李敖對此早已看透:“在愛情的態度下,大家都變成了膽小鬼,戴上了麵具,轉入了地下。大家誰也不敢表露真情,至多做到暗通與私戀,表露到一片反常、一片變態、一片自我陷溺、一片假惺惺!”所以,隻有大膽地去愛才能展現真實的自己,不必遮掩,不必躲藏,不必偷偷摸摸,不用去做那些累人的事,放手去愛就行。大膽的愛最真實,也最輕鬆。
決定做一件事就要認真去做,談戀愛也一樣,決定戀愛了那就認真戀愛,不要被周圍的事所累,愛情能帶來快樂,所以要快樂地戀愛。不要老是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不要在意人們的閑言碎語,愉快地過好每一天才是正事。但有的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的愛情一直活在壓力之下。李敖就對一些背負太多的愛情感到擔憂:“偶爾有些小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暗違母命和一個男子大談柏拉圖式的愛情,可是那隻是曇花一現的美事,感情的瓦解是指日可待的。這並非因女人善變,而是使女人不變的客觀條件不夠,女孩子要被迫係一身安全於丈夫身上,她們是可憐的,她們穿的是70年代的摩登衣服,卻走的是17世紀老祖母的路線。同時社會也給她們外在壓力,人們很容易就用她母親選女婿的眼光去看她的男朋友,善意的也好、惡意的也罷,他們總要假定那男孩子就是她未來的配偶,他們不衡量他的頭腦,卻揣度著他的荷包,愛情的本身拖著嚴重的生活擔子,誰還敢流露真情呢?”愛不需要壓力,不要累死你的愛,也不要讓你的愛因為壓力而逃跑。
累人的愛還有一種表現方式,那就是愛得痛苦,而有的人明明談戀愛談得很痛苦,卻還是“甘之如飴”,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個人賤。我都為他父母感到痛心。對於這種痛苦的愛李敖又有說法了:“有許多人以痛苦自豪,覺得這是他們感情真誠的標記,他們追逐愛情,像追逐野地裏麵的一條狼,他們是那麼積極,那麼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其實他們沒有‘永浴’在‘愛河’裏,卻永浴在嫉妒的眼光裏、患得患失的苦惱裏、鼻涕眼淚的多情裏、海誓山盟的保證裏……他們隻知道花盡心血去追求愛情的永恒與可靠,卻忘了享受今天的歡樂與忘形。”李敖這段話的重點在最後一句話上麵,這句話說明了及時行樂才是正經。聽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何嚐不是一條真理呢?古人不就有句話:“人生如白駒過隙,倘不及時行樂,則老大徒傷悲也。”看看,這個道理連古人都懂,我們現代人豈有不知道的道理。當然,這裏的及時行樂可不是讓你每天荒淫無度,而是讓你不要自己把痛苦都攬在身上,苦水也別都往肚裏咽,這樣容易憋壞,把戀愛談得快快樂樂、簡簡單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