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四年(1935)四十九歲(3 / 3)

11月21日

聽馬相伯談他的孩提時代、宇宙觀及家教。

11月22日

聽馬相伯雜談鎳、袁世凱殺子、中國的小說及中國文字的短處。

11月23日

與馬相伯談being的問題。

11月23日

聽馬相伯談西洋人給我們的教訓和中國人的心理。

11月24日

與馬相伯談being的問題。

11月25日

聽馬相伯談清末外交界的趣聞。

11月26日

聽馬相伯談菲律賓的獨立。

11月27日

聽馬相伯談中國各大學教授所應做的事。

11月28日

聽馬相伯談中西各國元首學問上的比較。

11月29日

聽馬相伯談歐美的社會學者和曆史學家應當到中國來研究。

11月2日

聽馬相伯談生物學上的親善現象。

12月3日

聽馬相伯談“大局”與被騙現象。

12月3日

聽馬相伯談中國人的演說。

12月4日

聽馬相伯談中國人應該知道國家是什麼。

12月5日

聽馬相伯談“所謂文化”問題。

12月7日

聽馬相伯雜談胡適、買辦頭腦、磕頭請安等問題。

12月9日

聽馬相伯再談國家問題。

12月10日

聽馬相伯三談國家問題。

12月11日

與馬相伯雜談。

12月13日

與馬相伯談好學生問題。

12月14日

與馬相伯談“怯懦”與“殘酷”。

12月17日

與馬相伯談勝敗的關頭。

12月18日

與馬相伯談所謂禮教問題。

12月19日

與馬相伯再談所謂禮教問題。

12月21日

與馬相伯三談所謂禮教問題。

馬相伯對蔣介石的內外政策多所批評。譬如當時國民黨正在製訂憲法,馬相伯卻說那是自欺欺人。

“馬相伯:憲法的第一任務在規定人民的權利與義務,然而現在的憲法,本來就不是由人民大眾的意思來寫成的。至於非依法律不得怎樣怎樣的法律,更是由少數人任意規定的,於憲法上所許給人民的自由平等,都可由少數人訂定一種法律把它取消得一幹二淨。”

“現在一般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國家,如何能以建設真正的國家,如何能保全國家,又如何能以產生一種完美的國家的最高法典(憲法)?”

語罕在文末附記:“某所記老人所談,容有未盡,然而大旨如是,絕無差池,記者執筆時絕不敢參加個人成見增損刪潤於其間,亦不敢以我見而有所去取,蓋左史之職也。”[馬相伯口述、王瑞霖執筆:《一日一談》,第90-92頁。]再如,蔣介石當時正在親自出馬提倡“新生活運動”,一時全國到處尊孔,黨國要人紛紛出麵鼓吹“禮教”。馬相伯連續多次談話對此大加批評,《一日一談》的最後三篇文章即是談所謂“禮教”問題:“他們提倡禮教,自有他們的用意,因為他們心目中總橫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糊塗主意,以為提倡禮教便可使中國人民俯首帖耳,聽他們擺布。這麼一來,他們便可穩坐江山,子孫萬世,實則大錯特錯!”

“所以我說果真實行禮教,則第一個受裁判的絕不是我們人民,乃是‘監守自盜’、‘知法犯法’的若幹人!”

諸如此類言論,為國民政府所難接受。蔣介石曾當麵告誡於右任,“你的先生鬧得實在太凶了”!

是年

《益世報》的“一日一談”因政府之通告而停刊,旋又為南寧《民國日報》繼續發表“一日一談”。“老先生每逢和我談話,非常高興,他的宗教上和政治上的見解,自然不能強同,但是他那一種對於國家民族的熱烈的深愛,真是使我們許多中年人和青年人慚愧死。”

冬天

天津的《益世報》(中國天主教的機關報)特開一欄“九七老人的一日一談”,請馬相伯每日發表一篇談話,時間長達三個月,特邀高語罕為執筆記者,當時化名“王瑞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