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我也不會相信。”
“但是事實是,那些枯黃的稻草像是有生命般一直追著我們,襲擊了我們。”
“它們是怎麼攻擊的?”陳晨看向眼鏡男問道。
這時,一旁的黃毛緩緩開口說道,同時裹緊了衣服,抱怨了一句:“這屋子怎麼他媽這麼冷。”
“說來也奇怪,那些稻草落到我們身上,倒是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們製作了火炬,它們就被嚇跑了。”
“然後,突然出現了一大堆稻草人!”
“就跟村裏你們見到的一模一樣!”
“它們拚了命的進攻我們,雖然我們有著火具防身,而它們的弱點也正是火,但是奈何它們數量眾多,我們的兄弟死傷慘重,最終隻有我們活了下來。”
“你們這一隊一共多少人?”陳晨看向黃毛說道。
“一共七個人,隻剩了我們三個。”黃毛回答道。
不,不對!
雖然陳晨並沒有細數清楚他所在飛機上人的數量,但是遠不止現在這些人。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還有其他幸存者!
而它們正如鬼魅般躲在村子的暗處,伺機而動。
“你們這一隊一共多少人啊?”眼鏡男看向陳晨問道。
“三個!”
陳晨幾乎是脫口而出。
“就是你所看到的我們三個。”
陳晨撒謊了,但是陳晨的眼神和動作就如同他的心腹,永遠不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也永遠不會背叛他。
“好了!天也不早了!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
一旁的刀疤臉打了個哈欠說道。
旋即,刀疤臉拉著黃毛向著隔壁房間走去。
而眼鏡男則是深深地與陳晨對視了一眼,便也跟著去了隔壁房間。
“你們去不去休息?”一旁的大誌有些單純地問道。
陳晨冷笑一聲說道:“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打起精神來吧!”
“什麼意思?”大誌有些不解地問道。
“睡覺是幌子,去搜集信息才是真。”陳晨幽幽地說道。
“你就不覺得村長剛才的離開太過刻意了嗎?”
“你的意思是?”蒼白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道。
“他是故意離開的,留下我們,而這幾間屋子裏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蒼白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啊?”
“或許,他想試圖與神明對抗!”
陳晨冷笑一下,便向樓上走去。
樓上並不像蘭蘭家那樣,是儲存室,是廚房。
村長家的二樓則是一間比較大的房間。
剛進樓就能聞到一股明顯的刺鼻的草藥味。
正衝著門的一麵牆上是一張比較大的玻璃窗戶,是那種比較特殊的毛玻璃。
陳晨走到窗戶前,看向外麵,果不其然,由於地形因素,透過這扇窗戶,整個村莊的一舉一動一覽無餘。
而正是因為這層特殊的毛玻璃,導致外麵看裏麵卻絲毫看不清。
透過窗戶,外麵是一片黑暗,似乎是暗潮湧動。
“陳晨。”
蒼白突然喊了陳晨一聲,陳晨轉了過來,看向蒼白,就見蒼白手中拿著一個相框,相框中是一張黑白遺照,照片中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這應該是他的妻子。”陳晨推斷道。
“好年輕啊!”大誌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桌子上還有一些零散的藥罐,草藥。
“這老家夥應該病的不輕。”大誌看著桌子上的草藥判斷說道。
“俺們老家農村那邊算是比較落後的了,一般生病都是在自己村子裏找一些懂醫術的幫忙看看,或者自己去山上采集些草藥。”
“俺就住在一個會醫術的人家的旁邊,小時候偶爾會去他家玩。”
“如果俺記得沒錯的,這些草藥應該是用來抑製疼痛的。”
“抑製疼痛?”陳晨問道。
“一般來說就是用來治療癌症的,不過這種落後的地方壓根沒有辦法醫治癌症,隻得采集些抑製疼痛的草藥來減輕人生最後階段的痛苦。”
“所以村長是得了癌症?”蒼白若有所思地問道,似乎是在思考。
“應該是了。”
想著走路蹣跚的村長,陳晨大體推斷出了其中的緣由。
突然,嘎吱嘎吱的聲響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二樓的臥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
來人正是刀疤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