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五公主咬著一口銀牙不願走的時候,花彪走了進來,“馬車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南宮越將我手包好,看都沒看那兩人,徑自拉著我受傷那隻手的手腕往寢居走去,他好像生了悶氣,腳步急促,勁大得好像要將手腕捏斷,我在身後疼得呲牙咧嘴,卻不敢惹怒氣值在臨界點的他,這個混小子,一有機會就報複我。
他將我扔在外間的座上,自己走到裏間翻騰許久,才翻出一瓶金創膏。
我閉上眼任他解開白布折磨我的手,做出一副“要殺要刮隨你”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白眼翻得多深重。
“你不信我。”南宮越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手不自覺一抖,正好碰到他挑沙子的火竹簽上,疼得我又是一陣臉部肌肉糾結。
我忍著手中鑽心的痛楚,化悲憤為笑容道:“微顏擔心七爺安危,怕五公主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才趕去的。”
南宮越又包好了傷口,聽到這話,一手掌拍到了紗布上,我不曉得他使了多大力氣,反正我是明白了十指連心是怎樣的感覺,“啊啊”地叫出聲來。
“就你嘴滑,怎得腳也變滑了,滑得不能跑快些,反倒一腳滑倒,一載不見真身,真是長出息。”
怎麼就忽略白貓這毒舌的屬性,不說則以,一說必然將你說得五體投地嗚呼哀哉。
他轉身回了內間,白屏黃燭下,南宮越偉岸的身姿一層層暴露,陰影打在屏風,打在白牆,我坐在那裏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隻覺熱血全都集中在腦袋,坐立不安。
一咬牙一跺腳,我站起身來背對屏風大喊道:“七爺,我我我我還有事兒要回去一趟,你你早些睡。”說完便覺得屋裏甚是潮熱,外麵徐徐清風在召喚我,我要奔它去啦!
“嘭!”
一道白綢橫臥我和門板之前,我扒著門板,心中泣血,親愛的秋風我對不起你,白貓的淫威太可怕我打不過他啊!
淫威的白貓轉身出屏,我靠著門板一時腿軟。
此時的南宮越上身僅著一襲單薄輕紗,一如既往的白,而那白之間相夾的,是那一身精壯卻白皙的肌肉,雖然不屬於肌肉糾結,卻也棱角分明,肉香四溢。
我腦中一熱,突然想起那個時候我和他還在冬青山腳,他的白綢構成一個塤型穹頂,將我和他籠在其中,我手殘,拽的那根白綢偏生扯住了南宮越的上衣,他整個上身暴露無遺,雖然下一秒遍被他蒙住了眼睛,血氣上湧時,幸好天氣寒涼,不然那充血的感覺真可以讓我羞死。
而今那人早已褪下了青澀,可誰知道他隨著年齡同時褪去的,還有自己的節操,比如現在這種若無其事地敞衣站在我麵卻,卻絲毫沒有尷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