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番君臣同樂,南宮烏蘇學得的確很快。這個時候的洪路上,葉子戲發展成了麻將,倒是不用擔心侵權的問題。
當夜,我收拾好行裝,在內務府小太監的陪同下,踏著星光搬入本為外國使臣修建的友華殿,然而獨獨隻有這麼一處後來被改造成內皇宮。說實在的,也就是這間小院本在皇宮外圍,連著城牆,後來堵門為牆,開牆為門,硬生生變成了內皇宮的一部分。
我正想著如果自己真是個男的,是不是得跟南宮烏蘇自覺請示切去下半身呢?
這就犯難了,在正常人眼裏,我就是男的沒錯啊!難不成南宮烏蘇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讓我進來。還好問過身旁的小太監,他歎了一口氣道:“您這地方,說實在地,真是比冷宮還偏遠。喏~您瞅瞅……”他倚在門邊指了指右前方那片深夜依舊有星星燭火的地方,“宮中女子若混得好了,老了也可跟在主子身邊當個嬤嬤,若是庸碌無為的,也會被遣送回家嫁人生子。這些個是曾經犯了錯的,還有些外麵兒有家人的,為了賺些月例銀子留在這兒。那活兒……嘖,粗重極了!全皇宮奴仆的衣物都歸她們洗,。這還不算什麼,髒汙的活兒多了去了,都是從這裏支人,那些個宮人怎會弓腰去做?可憐那院子裏老死了多少人,外麵多少人還在等,卻連個音信,哎……都傳不出去了……”
“那冷宮呢,不在這兒?”
小太監極其曖昧地瞟了我眼,嗔道:“您可別以身犯這沒必要的險。她再不招人待見,也是萬歲爺的人~”
這小太監,想哪兒去了,我這麼正直偉岸,像是偷雞摸狗的賊人嗎?
“您誤會了,咱就是想認個路,萬別走到不該走的地方……”
“哦~擱北邊走一段兒就是了。”
那太監幫我放好行李時,已經三更有半,他那蘭花指捏著汗巾,一下下點著額頭擦汗,深宮的夜裏靜悄悄,連蟲鳥都已各自歇息。
我給他遞來一杯水,笑問道:“今夜多謝,敢問……您是哪邊的哪位公公?”
他擠著笑臉,習慣性向我一揮汗巾道:“大夫您真客氣。咱姓翟,單字潮,也是劉總管手下做事兒的。宮中人心叵測,今日就當跟大夫您交個朋友了。”
我笑著將他送走後,一甩鞋便癱在褥子上,四周還有未清掃的灰塵,翟公公他好像說明天會有人過來將這第二打掃一下,然後說什麼……什麼今晚我暫且歇在這裏,內宮有男子,這事情穿出去總歸不好……那為什麼,為什麼我非得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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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第一天,我是在一片笑聲中醒來的,當時我攤在床上,就聽屋外嘰嘰喳喳,笑聲不斷,我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深居皇宮,雖然不用上床,也不能夠補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