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煩躁,往事一幕幕串聯起來。
早該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五公主和劉公公關係斐然,五公主又掌控著顏良觀,那麼劉公公應該對女扮男裝的顏良觀有所耳聞,發現我的女子身份後,定會同五公主求證。
這樣也就能解釋屠少敬為什麼會如此疲乏地回家,應是被他們盤問,卻又要隱瞞我是冬青山門人的身份。
劉公公信上寫道,十分欣賞我們這種願意為信念犧牲性別的巾幗英雄,對以前的誤會表示抱歉,對曾經的勾心鬥角毫無保留地承認並希望冰釋前嫌。
我冷笑著把信封在火燭上燃燒,將手上少了一半的東西伸出窗外,看著灰燼被寒風絲絲卷走,心中竟然安寧了起來。
上朝的時候,七皇子的空位被補齊。
我扭頭不將注意力放在那白衣人身上。
他也極其自然地將我無視。
許久不見的焦紅城終於出現在朝堂之上,看見他那張原本白的讓人嫉妒的娃娃臉硬是曬成了小黑臉,頓時覺得北方太陽真是毒辣,這小富二代也蠻萌蠢的。
慶功宴的餘震,就是在上朝的時候,南宮越成了追捧的對象,眾星拱月,朝臣叩拜。
我隻是跟著奮筆疾書的史官站在牆角,冷眼看這虛無的浮華,和形式上的褒讚。
南宮越在禍害了大理一幹人等後,皇帝老兒也批了去鹽城治理鹽堿地的人事任免。我這個所謂監督的職務,算是被那些草擬人事的給架了空,落得清閑,也不願在其中摻和那些禍國殃民的分贓。
一陣討論後,禮部尚書站了出來,皇後四十誕辰在即,各藩各地紛紛來賀。
最為矚目的要算西梁,宋易邊宋世子帶著他西梁藩的郡主宋易茵前來道賀,僅是賀禮就準備了大兩車。
想西梁藩王這位生育能力不是非常旺盛的主兒,後輩也就那麼四個,算上早就待在大燕的質子,皇後誕辰就去了仨,誰敢說西梁藩王不重視同大燕的邦交友好?
這消息傳到南宮烏蘇耳中,他笑得跟地上撿了錢似的,當即一揮手命焦紅城前去迎接。
然而此時西梁世子一行人才剛出皇宮,隨行人員眾多,郡主同世子都帶著遊玩的心態,走三步停半晌。
離皇後誕辰還有一月,焦紅城過去,純粹是當起********,陪吃陪聊陪玩。
南宮烏蘇問我願不願去,我特想一個勁兒點頭,卻還是冷靜地準備應了此事。
心想,易邊應該已經出了地宮,此時正快馬加鞭趕回去辦世子,見到他,也算是有了靠山。
誰知半路殺出個南宮越,說祖製上講,藩王前來拜謁,最高的禮節不過是遣人前去,十裏相迎,光祿大夫乃聖上近臣,不應該因為此事而大動幹戈。
我的臉立即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