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看了看我,笑得陰冷:“你若是能將永生之石送還到我手中,我便將她交予你。隻不過……”劉福拖著話音,扭頭看向一臉凝重的南宮越,“你若是偷懶了,拖延著時間……我也不確定,你拿回的‘貨’,還有幾條胳膊幾條腿兒。”
我背後冒著冷汗,南宮越一句話也沒說,低頭向山洞另一邊的黑色洞窟走去……
一路上,南宮越沒有說一句話,隻有山洞上滴滴答答落下來的水聲,和我們三人走路的聲音,南宮越沒有回頭,沒有顧及我二人,走一路,點一路的燭火,踩著石頭過暗河時,也沒有回頭來拉我一把。
我知道,他現在隻是想表現出對我的不重視,唯有這樣,劉福架在我脖頸上的利爪才能鬆一些。
我不曉得走了多遠,一個洞口和另一個洞口之間,有時候是對著的,有時候又是程九十度,更有的時候,是緊緊挨著剛出來的洞口。
讓人越看,越不像是一個人工開鑿的洞窟群。這方向也因為總是拐來拐去,讓我不清楚,到底哪裏是哪裏。
但我相信,如果這裏是一個洞窟群的話,就說明,它絕對使能夠連接到皇宮下的洞窟群,能夠到樹洞下的地方。
在南宮越領著我們兩人站在一個三叉洞口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指著麵前的兩條洞口,言道:“此乃極北洞窟、此乃中虛,貫通全境,你走哪邊?”
“極北多遠?中虛多遠?”
“都不遠,隻不過極北之處經獄,其中有萬丈玄虛為禁製,難以進入。”
劉福冷哼一聲,“南宮家的人就是喜好故弄玄虛,直說走中虛不就得了。”
就像南宮越說得,中虛的確沒有多遠,而且還是一路向上,通道愈發狹窄,終於在我不得不蹲下來走時,排頭的南宮越又停了下來。
他全身已經站直,原來在洞窟的盡頭是一石門,緊挨著石門的地方,剛好能夠容納三個人直直站立。
“搬起此門,便是中虛了。”南宮越道。
“那你快給我扳開!”
“此門之重,非兩人合力抬起不可。”
劉公公壓低聲音,邊將我雙袖踩在腳底,邊伸手扶上了南宮越握住的石壁旁邊的手把。
“等會兒石門開了,我先進去。”南宮越道。
劉福仰天大小兩聲道:“你先?哈哈,看見沒,吳姑娘,南宮家的人,沒有一個是英雄好漢,遇事兒時,隻會往別人身上推罷了!”
“你可能獨自對付石門中人?”
“中虛守備?”
南宮越點了點頭。
劉福倒抽一口涼氣,惡狠狠道:“我想起來了!無字書上說,地宮隻有一處存有守衛,那處便是中虛。南宮越!你一定是故意將我引入中虛!好讓人殺了我!”
還不帶劉福扯過我泄憤,南宮越忽然發力,竟然一手將石門把手推了起來,石門洞開,整個洞窟都在搖晃,大顆大顆的岩石砸在臉上,回聲好似巨獸怒吼,貫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