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霍大爺!”
他毫不顧及地扯開胸口,露出白淨的胸膛,我嚇得衝上前趕忙將他胸口遮蓋住,隨後腰上就是一緊,霍止的手緊緊環在我身上。
“如此色急還裝作害羞?早先不就見過了嗎?哈哈哈,本世子就好你這欲拒還迎的樣子!”
“霍止!”我大叫著推他。
這些年他力氣見長,我越是掙紮,他越是興奮地抱著我,好似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我終於使出了自己的陰招,上手抓他秀發,這一抓,禍害的臉上終於猙獰起來。
娘親的,這家夥頭發真好!
他反手製住我的手腕,我上腳踢他胯下,他一瞪眼,又去擋我膝蓋,沒踢成功後,我又擰身一個鞭腿正要往他腰上招呼,誰之這時忽然一陣香風吹來,門被人破開,再就是我的腿被人穩穩接住,那人擋在霍止麵前,笑嘻嘻地對我說:“這身法,真不愧是我小師妹。”
頓時,我覺得渾身血液就如同緩動的岩漿,內力激動熱烈,卻無法確認無法釋放,被困在火山中,直愣愣待在那處。直到那人鬆開我腿,撤下麵上黑布,當年風流少年已昂藏七尺,竟還有了一絲人到中年的韻味。
我也不知怎得,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我越笑越瘋癲,笑得前仰後合,笑得淚流滿麵。
“唉,看來我魅力不減當年。”他道。
抹了把淚的我,一拳垂在七師兄肩上,“還說!你怎麼連封信都沒回我!”
七師兄自小就隨著師傅,長大一些後,更是四處亂跑,同江湖、民間、朝堂裏各型各色的人打交道,一個人撐起了冬青門外交門麵,我這個師兄卻從來不吝嗇表露對我們孩子團這些小屁孩的鄙視,隻有在老爹身邊才會做出一副十分喜歡我的樣子。大師兄出事之後,我這七師兄才認認真真地看待我這小師妹。
他神秘一笑,站在窗邊,招了招手。
“幹嘛?你也要去神女宮?”
“同我分頭行動。”霍止攏起衣服,從懷中掏出一片黑色不明物體,扔出窗外,道:“掩蓋氣味的,忘記去了。”
清風吹來,屋內空氣好了許多,我走到七師兄麵前,故意擋住霍止。七師兄今日的形象異常高大,唉,真是我親師兄,要不是今日他破門而入,恐怕我就在這裏要被霍止這泰迪給糟蹋了。
七師兄笑眯眯地敞開袖,手搭在我肩上,另一隻手撐在窗外,剛好將霍止擋個了全,“說是東區縱火犯點了兩三處宅子。”
“這麼簡單?”我反問道。
七師兄點點頭道:“自然是遮掩,出宮女官甚多,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事兒。”
“那便去看看。”霍止不知何時繞到另一側,忽地從七師兄臂彎中將我一把撈去,輕輕一躍,騰空而起,他嘲笑般身後對立在窗外的七師兄道:“莫想奪走我的人!”
霍止發間的紫色飄帶柔擺空中,我愣愣地被他抱著,騰在空中,明月當空,明眸皓齒,他雙眼若月,紫光閃過,一起一落間,我竟沒有察覺,自己同他鼻尖相觸,他的眼睛如此明媚,眼裏全是癡癡看著他的我。
我一個冷戰,將他推開,這回他卻很輕鬆地將我放開。不知何時已落在塔上的我,餘光中紅光跳躍。我扭身,縱橫街道布滿女官,戈器映著火光,罩在眼底,如此寒冷。
放眼看去,遠方出事之處,乃是早已無人居住的葛府。沒錯,東區四大戶裏,早已廢棄的葛驚天家宅。
為什麼要派這麼多人圍攻一處荒廢的宅院?
對著葛府的焦家,此時也聽到動靜,亂成一團。從塔上向下望去,火光如同亂飛的螢火蟲,在員外府內流竄,但最終都擁到了大大小小的門外,挨在門口,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推開門邁出一步。
靠在牆上的霍止,終於有了骨頭,站在我身邊。不久前剛迷惑過我的側顏,在火光的照映下,勾起邪笑,他眯著眼,一臉陰狠道:“這惡心的地方,早就該亂了。”
風穿透夜色打來,霍止的麵孔更加清晰,他如同殺神一般,走到沿邊。
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腦中脹痛無比,眼前閃過一幕。
無垠夜空,鵝毛大雪,人頭攢動,鬼差飛車,那人紫衣風華,擁住我,站在寒風淩厲的轉生涯邊,回首望去……
霍止回首望來,雙瞳璀璨恰如星辰,“終於到了,洪路亂世。”
他哈哈大笑,一步跨到我身邊,“愛妃,今日本世子就同你,一起看太平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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