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去的馬背上我回望著寺院裏的師傅和三師兄,心裏一陣悲楚。風聲中仿佛聽到師傅在對我大喊:“疏空,太陽神……”
逃出寺院後,為免旁生枝節招引殺生之禍,幾番輾轉,我就去了北方,這一去就一直沒回來過老家這邊,師傅和三師兄要我保管的東西至今都還在,我一直好好的保管著,但我始終無法知曉它們到底有什麼用途。我知道它們很重要,我想那些東西不是那麼重要的話當初也不至於弄得那麼多人為其生死相殺吧,可這麼多年來,我也隻能給它們做個管家而已,想來師傅和三師兄也是一樣吧。就像三師兄說的那樣,隻有遇見那個人過後,才能知道它們到底有什麼用!
小子,佟伯之所以要告訴你這些你知道有什麼用意嗎?也算是老天有眼,我居然還能遇見你。
我還沉浸在佟伯天方夜譚般的故事中沒回過神來,神秘的玉棺,千年女屍,消散的身軀,奇異的香味,還有武功高強的鴻靈寺師傅和弟子們以及最後被佟伯帶走的神秘物件,一個充滿靈異色彩和武俠情節的故事,真不知道是佟伯江湖漂泊久遠,見多識廣自己杜撰的故事還是曾經真實發生在他身上的陳年往事。對於他的故事,我半信半疑,雖然科技力量日新月異的的今天,許多曾經神秘的曆史都被剝去了神奇的外衣,但同樣還有許多未解的神秘不僅沒得到解答,反而在這個欣榮的時代不斷離奇上演,突顯得更加光怪陸離,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從小在偏僻農村長大的緣故,自己也親曆過不少無法解釋的怪事。
佟伯說起來跟我爺爺是一輩人,全名叫佟海權,爺爺說過他年輕時在當地還比較有名氣,是個富家子弟,很有文化的人,當時沒什麼學校,他用自己的家業自費辦學,這在當時是很了不得的事,傳說後來許多地方上的知名人士都是他當年的學生。但是後來他無緣無故說要出家去做和尚,而且一去就沒人再知道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去了鴻靈寺,但據說鴻靈寺後來招了土匪,一夜間被焚燒餘燼,許多人都以為他也被燒死在其中了,因為寺院的殘燼中發現了好幾具屍體,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我之所以叫他佟伯,是因為他看起來也確實不怎麼老,而且許多和我年齡相仿的人也這麼稱呼他,他也都應承著。
對佟伯的問題,我回答不上來,因為他的故事雖然很精彩,但我始終覺得扯得太飄忽了。於是我開玩笑的對他說道,佟伯該不會以為,我就是你三師兄口中那個該要遇見的人吧?
“聰明,你這小子果然有慧根!”天了,佟伯的回答讓我真的無言以對了。我直勾勾的看著他,看他還能說什麼更讓我吃驚的話。
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晚上我再找你好好談。”然後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他就走了。
佟伯走了過後剩下我一人五雷轟頂般的在哪傻楞著,我想這佟伯如果是個精神病院逃脫出來的深度患者,那我肯定很快就會成為他的病友了。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是吳菲來的電話。
吳菲是我一發小,除了大學幾年斷了聯係,我們之間差不多沒間斷過來往。也好在我沒女朋友,她才可以和我走得那麼親近,可她是有男朋友的,我曾無數次警告過她,不能和自己男友以外的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心態再好的男人對此都會心生怨憤的。這是我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用我失敗的愛情經驗作為告誡的,可她就是不聽,有事沒事老是找我。還有,關於從小見過的靈異,很多時候都有她參與。吳菲的爺爺吳老三在十裏八鄉是出了名的方士,據說許久以前,新中國雖然已經成立,但南疆偏遠,流寇成患,匪黨成群,許多村寨常常被匪寇洗劫搶掠,唯獨我們村子從沒遭遇過匪寇殺人掠貨什麼的,因為那時候負責守在我們村頭坡的人就是吳菲的爺爺——吳老三,而且他從來不要人幫忙,獨來獨往,也不許別人私自跟著他。村裏人都知道他很有能耐,也知道他的性格說一不二的,所以未免招惹是非,這種事上也沒人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