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1 / 2)

吳菲聽我說完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問我一句:“你有沒有發現佟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還用問嗎?從走進他房間那一刻起,看到的他就是不正常的。”

“我說的是他恢複意識過後。”

吳菲這麼一說,我才回想起來跟佟伯後來的談話中總覺得他心不在焉的,但也說不出哪裏不對。

“恩,是有一些不對勁。”我對吳菲說。

“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吳菲又問我,“一開始佟伯的那種狀態,恢複了意識過後的那些怪異。”

“那又能怎麼樣?之前從他房間裏出來的那名男子肯定對他做過什麼,而那名男子已經跑了,想找也找不到,我能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那你認為那個男人對佟伯做了什麼呢?”

對啊,我突然想到,如果能判斷出那名男子對佟伯做過什麼,或許就能順藤摸瓜的調查處他對佟伯那麼做的原因。在我們到達佟伯房間之前那名男子和佟伯之間發生過什麼呢,是因為佟伯身上的東西,還是佟伯的身世,又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們就已經有過交集呢?

一進房間後看到的佟伯那副呆滯模樣,是被人催眠了嗎?他是真忘了那個人的存在,確切的被人洗腦了,還是有意為了避開關於那個人的話題對我們有所隱瞞呢?跟他的談話中不就一直有所隱瞞嗎?如果真是催眠,那麼那個男人的本事也真是夠高明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進行的催眠那應該是瞬間催眠術,能施用出那麼好的效果更是讓人稱道。如果我跟那個男人對峙的話,會不會也被他給催眠了?不過我對自己的意誌堅定程度還是有一定自信的,不應該那麼容易被人催眠才對。但一切都很難說,魔術師們都有各自欺騙觀眾的手法,催眠術也難免不會各有千秋,意誌堅定也不一定是能完全抵禦被人催眠的有利條件,適當條件轉換下說不定還能被別人很好利用。

“佟伯不會是被人催眠了吧?”我不太確定的反問吳菲。

“或許有比這個更邪門的呢?”

“更邪門?難道會是巫蠱之術?”巫蠱之術在中國曆史也算是代代相傳的一種神秘的古老秘術,或咒言,或蠱蟲,或邪令。從上古時期開始,幾乎每個時代都有文人學士,方士術師在交相傳述,且曆史上不論正史還是野傳上,都有關於這類宗教術數行事用跡的記載。而作為傳說中巫蠱之術的發源地的西南苗疆一帶,時至今日也不乏許多詭怪行事的傳聞。許多人從一些史料傳記上可能知道了從前西南地區從事巫祝祭典的遠古神秘宗派——薩滿教,而卻很少有人知道在西南地區一直流傳有的三大行巫宗元中的另外兩支——骨方和報侖。三大宗派之間從來就是一直在相互協抗製衡,這其中又衍生出許多分支派係,比如鬼元,匜誥,龐升,地頌,琮合,芒度……這些都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而我那個朋友正好是這其中的一員。

其實我個人是不怎麼相信這些東西的,即使有其神秘的成分存在,但大多巫蠱奇術應該是一些神棍巫醫為自我謀生而利用別人對神鬼妖怪的好奇和敬畏之心施行的類似障眼法,也就是魔術一樣的欺騙手段。如果真有那麼多光怪陸離,那麼古人就不用懸梁刺股,挑燈夜讀,聞雞起舞,搞科舉,考功名,現代人也不用寒窗數載,大考小考,為分數而奮鬥,為應試而苦讀,小學,中學,大學甚至幼稚園都撐破腦袋的擠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了,家長們直接從小就培養孩子行鬼神,豎巫蠱,時間一長,自然道行就深了,屆時且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你能想到比這個更邪門的嗎?”吳菲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還有比這個更邪門的嗎?”

“你好好想一想,佟伯之前的症狀你以前難道沒見過?”吳菲的問話顯然是我曾經遇見過類似的情景,而且她應該也有在場或參與在其中。

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跨開彼此大學的幾年,我都和吳菲在幹什麼。各種歡笑悲傷的回憶一瞬間侵襲而來。越想越氣,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被吳菲坑得很慘,搶我的零食和玩具,打我的小報告害我被狠揍,誣陷我偷了她的東西並用眼淚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騙我和毛東大晚上還跑去文場結果被嚇得——恩,對了毛東當時被嚇得,嚇得丟了魂!當時毛東的樣子就跟我一進房間看到佟伯時的樣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