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健康是最寶貴的財富(1 / 3)

從住宅上能看出一個人的教養。

——狄士累利

窮人的高貴體現在他們的幹淨整潔之中。

——英國諺語

在美好品德的周圍看不見肮髒。

——康特·蘭福德

忽視健康的後果

我們應該對生活環境予以高度重視,因為它帶來的惡果會讓人們付出慘痛代價。對有錢人來說,他們隻需交納更多的稅款來扶助老弱病殘人士,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窮人得病後四處求醫,在這過程中也把病菌到處散播,空氣的流通性終有一日會讓病菌飄進有錢人家的房屋,讓他們的家庭不得安寧。而且,社會上需要資助的人數不勝數,他們都盯著有錢人的口袋,希望從裏麵掏出自己的救命錢。但大多數情況下,有錢人損失的隻是錢財,窮人損失的卻是生命,他們賴以為生的生命。一個人一旦患病就注定無法工作,也就失去了經濟來源,沒錢購買食物充饑,他們將慢慢餓死。忽略環境的後果實在太嚴重。

可是人們已經知道了環境的重要性,為什麼衛生學至今還未深入到人們的行動中去呢?這不得不提到人們的另一個不好的心態——與自己切身利益不相幹的事不去理睬。多數人都和麥克萊特太太的想法一樣,為別人的事情費心思,沒這個必要。疾病的預防需要投入很多的錢和精力,但自私自利的人和組織機構並不妥協,他們對眾人的職責視而不見。在他們看來,現在的生活正愜意,沒有任何方麵需要改變,要是有人用疾病和災難來控訴他們的無情,他們就把責任全部說成是上天的分派,人類無法改變。

“人類無法改變”,這是多麼諷刺的一句話!要是每件不幸的事情都是上天安排的,人類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這句話縱容出來的災難和犯罪已經數不勝數,它就是水源遭到汙染、空氣變得混濁、病菌肆虐、惡習不斷的罪魁禍首;是它讓監獄裏蹲滿了犯人,讓一個個真摯、善良的人變成凶狠的強盜和頹廢的酒徒。

那些無視他人痛苦的人之所以說出“天意難違”之類的話,是在對事態惡性發展的不聞不問,不管環境變得如何髒亂,不管社會變得多麼動蕩,隻要眼下自己的生活是安定健康的,哪管其他人的死活。他們宣揚的思想就是逆來順受、不和災難作鬥爭。你生了病,破了產,隨便吧,就一直生病或破產;要是快死掉了,那就坦然迎接死亡的到來吧;生活環境糟亂,那就讓它繼續糟亂下去,反正已經住下了,人的力量無法改變它。

曾有一個富裕的人從別處聽到一個關於窮人的消息,一位貧窮、無助的母親因為無錢給孩子治病,不得不帶著孩子四處討飯,希望籌得醫藥費或者得到好心人的救助。富裕的人聽後無動於衷,冷冰冰地說:“真是可笑,別人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後來可憐的母親來到福利院求救,但福利院已經維持不了太多人的需求,母親隻好哭著離開了。她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來到有錢人的家門口,希望他能施舍點錢,可孩子不久就死去了;孩子身上攜帶的病菌隨著空氣的流動散播到有錢人的家中,隨後他的孩子染上了和窮人孩子一樣的疾病。

所幸的是,現在的人們已經逐漸意識到充耳不聞窗外事不但把事態嚴重化,最終也會把自己牽扯進去;神話傳說流傳至今,裏麵描述的怪物已經徹底被人們清除頭腦,要是人們能把這種思想像清除怪物一樣地清除出去,該有多好。任何一種災難都有要為它負責的人和事。災難的發生喻示著人類活動中的弊端,我們應該盡快找到這些弊端,而不是對他們放任自由,不然惡果會慢慢擴大。有人會說,單憑一個人的覺醒無法抑製事態的擴散,但是每個人都開始覺醒,並且大家把力量集中在一起,就會變得非常強大,給它們沉重打擊。法律就是人們思想和意誌結合在一起的表現;它還可以完成個人力量無法辦到的事情。不過法律也有不好之處,有些不需要管束的事情它往往也會進行約束;另外,某些因為人類頻繁使用而出現不良後果的東西,不一定都是不好的,在壓製它之前,我們應該觀察一段時間,否則等到需要它派上用場的時候,它已經無法使用,這種後果比它自身帶來的後果還要可怕。

健康就是財富

古語說得好:“好的身體是你擁有的最大財富。”如果滿身病痛,還怎麼去賺錢,怎麼去享受生活?不管是知識分子還是農夫小販,他們重視身體的健康超過一切,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一個好身體,我們對生活的感覺就變得模糊,其實身體就是我們用來享受生活、感受自然的工具。

五官和身體給我們帶來了生活中不同方麵的信息。但是這些單一器官帶給我們的歡愉比不上一個健康的身體帶給我們的快樂。所以索思伍德·史密斯博士說:“一個人的生活是否愉快決定著他的壽命長短。生活越是快樂,壽命就越長,如果一直生活在猶豫、苦悶的環境中,是活不了多久的。”困難和痛苦在生命中所占比例不能大於幸福和歡樂,不過我們不能把苦難完全認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適當的苦難可以提高人們對未來的警覺性,讓我們時刻警示自己不能太過散漫。它的出現就是在說:“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中去,抓緊幸福的手不要放鬆。”在托馬斯·布朗博士看來,運轉正常的身體才可能出現病痛,人類活著就是在等待死亡的到來。

要想得到快樂的生活,就要恪守自然界的生存規律。造物主讓我們具備了理性的思維,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找到自然界的規律。如果人類不遵守這些規律,肆意破壞它們,結果隻會給自己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和自然一樣,人的自身也有一套規律。健康適度的飲食、運動是保持身體強壯的主要因素。一味追求美食,從不鍛煉的人的消化類疾病和肥胖的可能性非常高;嗜酒如命的人會發現自己身體在慢慢地退化,手腳麻木,饑而不餓等。

身體的平衡一旦打破就會出現這些嚴重的後果,更不要說社會和世界的平衡若是打破了,會有怎樣更嚴重的後果。隻要某一個地方的生態環境失去了平衡,比如汙水橫流,空氣混濁,傳染病就會很快衍生並蔓延開來。疾病不管你是窮是富,住草屋還是住別墅,它所到之處必定會屍橫遍野,滿目瘡痍。發生這種災難隻能從人類自身尋找解決辦法,本可以避免的一件事因為人類的忽視和破壞讓它得以產生、擴散,這難道不是人類自身所犯的錯誤嗎?

人群密集的地方,一定要保證留有一些通風處以供換氣,不然人體呼出的廢氣聚集多了的話會導致不良後果。汙濁空氣中的二氧化碳由人類呼吸之間排出,若被反複吸進,則會危害人體安全。人類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但一刻也少不了空氣,可見空氣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而純淨的空氣更是人人都想要的。比如一個14歲的青年,一晝夜中約需要300平方米空氣供他呼吸,要是房間比較狹小,慢慢地他就會覺得呼吸困難,頭暈腦漲,時間長了還可能有窒息的危險。

曾有人做過一個實驗,把一隻小白鼠放在一個透明的器具中,封住開口,白鼠在裏麵隻能不斷地把自己呼出來的氣體又吸進去,一段時間後白鼠便死去了。由此可見,一個人若是被關在不透風的房間裏,也會和小白鼠一樣的下場。那些死在加爾各答監獄裏的英國士兵就是因為長時間待在混濁的空間裏,沒有新鮮空氣,被活活憋死。在工業發達、空氣混濁的城市裏,一些嬰幼兒因為抵抗力較弱,大多活不了多久。洪堡也說過一個和空氣相關的事情:他曾在輪船上看到一個人患了熱病,奄奄一息,水手們為了不讓他死在船裏,把他從底層貨倉搬到甲板上,誰料到他被放在甲板上後,竟然慢慢清醒過來,熱病也逐漸退去。原來是空氣不流通導致他得病。

熱病多發於空氣汙濁的地方,感染人群都是20~30歲的青壯年。這些人都是一家之主,家庭的重擔都在這些人的肩上,一旦他們倒下去,一個家庭也會倒塌。索思伍德·史密斯博士說過,熱病帶來的危害足以摧毀一座城市。曾有人做過一次統計,利物浦每一年都有7 000多人感染熱病,他們中大概會有500人因為各種原因搶救不及時而死亡。熱病除了導致人類死亡外,還讓很多家庭失去支柱,淪為難民。索思伍德·史密斯博士經過許多調查後最終得出,熱病和熱病帶來的後果使得南開郡每年要花費掉500萬英鎊,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疾病和開支,而這其中還沒有把人們的精神損失算進來。

惡劣的生活環境

很久以前,人們盲目地認為阿卡迪安人的生活十分舒適安逸,因為他們沒有進入工業社會,生活依然保持著遊牧民族的本來模式,但是政府對他們進行調查後發現事實遠不如人們預想的那麼美好。阿卡迪安人的生活條件非常糟糕,他們的房子都是木頭做的,大多已經腐朽,十分破敗。一個家庭通常隻有一兩間木房子,不管家庭中有多少人,都得擠在一間狹窄、不通風的屋子裏,這間屋子在修建時沒有安裝窗戶,隻在屋頂茅草堆上留一些空隙好讓陽光照進來,人們時常通過屋頂來觀察天氣。房裏到處堆放著生活用品和糧食、髒衣服。晚上隨便挪出一塊地方就是床,子女從小到大都和父母睡在一起,前來投宿的陌生人也不會得到更好的待遇。丈夫們終日沉溺在酒館裏,不管家庭生活和小孩的教養,孩子們從來不知道修養和內涵,也談不上讀書認字。文明社會的人們不會把自己的目光放到這個偏僻、貧困的村鎮,但我們仍可以聽到一些關於村鎮的流言。一些權貴為了彰顯自己的能力,口口聲聲說為了城市人們的利益,不讓貧民破壞環境,從而把無數村莊毀於一旦。某次議會中,一位議員炫耀自己的成果,“摧毀的村莊有30個左右。為了防止貧民擴大化,必須這麼做。”可是他有沒有想到,失去家園的人們該如何生存?他們會遷移到隔壁村莊,等待下一次的摧毀;或者尋求機構幫助,或者進入城鎮,試圖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工業高速發展給人們的生存環境帶來了難以預料的後果,城市衛生、空氣質量都在下降。不過在農村人眼中,城裏的環境再差也差不過農村,他們不辭辛勞地擠進勞動力需求旺盛的城市,隻為了掙得比耕種多一些錢的工作。以前城裏人羨慕農村人自由自在,稱讚他們是種植能手,現在看來,不過是諷刺罷了。

城市裏的農民工在物質和精神上都十分貧乏,貧民窟裏的人們也一樣。赫拉福德縣的主教組織曾做過一次調查,得出的報告中顯示:“教區中,人們的思想大多受古老的封建迷信影響,人們覺得一些特定時間和日期代表著不吉利,另一些則代表吉利;有些人夜觀月相認為某些時候是凶邪的,應該吃藥避災,有些時候又得殺豬祭祀;有些人家門口會放著樹枝做成的十字架,馬蹄鐵要放在馬圈的固定位置上,這些都不能輕易動彈。人們盲目相信符咒之術,認為教會派發的指環有驅邪避災的作用,其實那不過是一先令買來的;他們還認為頭上長了瘤子的人,隻要用死人的手摸一摸他的脖頸,瘤子就會自動消失;毫無征兆死去的人,他的靈魂一定可以被某些心靈超能的人看見。總之,這裏的人們對迷信十分崇拜,至今他們還在宣揚‘罪惡之眼’這種迷信思想,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沾染上惡靈生物。”

西尼·史密斯說,在一個民族未開化前,他們的生存狀況都是慘不忍睹的,不管現在世界上的民族和國家有多麼發達,最初的狀況都是如此。沒有人懷疑史密斯的話是否有摻假的成分,人們知道事實確如他所說。如果有調查報表的話,菲尼埃斯·弗萊徹之前描寫的有關他們美好生活的幻想也將被打破,我們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遠古時期的人們,他們的生活究竟有多糟糕。諾曼時代和薩克遜時代的貴族們的生活遠比不上現代的一位普通工人的生活。我們可以得出一條結論,現代農村人們生活的艱苦隻是相對於城市人們來說,和先輩們比較起來,現代農村人們的生活實在是要好得多。

改善環境需要眾人努力

如果人們隻對排汙係統進行整修,嚴禁地下室等髒亂地方改造成住房,這些措施帶來的結果往往不是想象中那麼明顯,要保證整個城市的衛生,除了公共環境需要整改,人們的居家環境也需要整治。一套完善的衛生係統必須兼顧方方麵麵,這樣才能讓空氣純淨,水源清潔,病菌和蚊蟲無法滋生,汙水廢氣也不會出現。政府應該嚴令住房樓按照規定配備衛生排汙係統,地下室絕對不能住人。不過政府的能力畢竟有限,它隻能頒布法令讓人們參照,無法一一落實到每個家庭,總有一些人對政府的號召響應不積極,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在政府無能為力的時候,個人力量就派上用場。現在的住房都是私人建造,他們是房子的擁有者,在改善公共衛生的行動中,他們的作用非常關鍵。

一些房屋已經被資本家進行整改,正在施工的房屋也參照了政府的要求,資本家針對房屋的一係列變動換來的是手下員工的讚揚和他們更賣力地工作,因為員工的生活環境得到了改善,心情也舒暢許多,自然幹勁十足。於是這些嚐到甜頭、切實為人們著想、好心的資本家紛紛把經驗傳播出去。假如每個城市都有一些有良知的資產階級,真心地為普通群眾改善生活,建造衛生係統,這些替別人付出的艱辛最終會變為甜美的果實掉進他們的菜籃裏。

除了資產階級,普通百姓同樣需要行動起來,改善衛生環境需要的是整個社會的力量,缺少一部分人的努力,成功隻能永遠在不遠處供我們盼望,我們遲遲走不到它的麵前。試想,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完善的給水排水係統,但是主婦從不利用它們打掃衛生,這樣一來,再好的設備也起不了作用,她的家會一直髒亂下去。同理,空有一套良好的通風裝置,但是沒人使用它,反而把門窗關到不透一絲縫隙,因為新鮮空氣進不來,房裏的空氣隻會越來越汙濁,人們的身體也會受到毒害。所以,完善的衛生設施固然重要,一個善於管理家庭的主婦更加重要,法律不可能讓每個女人都變成一位賢妻良母;要是健康委員會真的碰上一個邋遢的女人,也沒有辦法讓她變成一個愛幹淨的女人,就像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別人是沒法讓他戒掉酒癮成為勤奮向上的優秀丈夫。現在我們該知道了,工人要想徹底改善生活環境,除了政府的支持,還需要家庭裏有一位勤勞的主婦。一位學者在研究家庭改革時說:“我們可以十分肯定生活環境對勞動人民的身體和心理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不過這些影響產生的根本原因,有很大一部分來源於他們自己。環境是可以變化的,隻要人們有對它進行整治改變的思想;依我看來,精神的力量是無窮的,它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左右物質帶來的影響。如果家庭中的每一個人都能保持幹淨和整潔,即使給他們一套髒亂的房子,也能收拾得整齊舒適;他們會把不好的東西清除出去,隻要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內。再看那些住在高檔社區裏的人們,按說社區的環境已經非常優美,但是,人們的不愛惜和放蕩依然會把環境變得和貧民窟一樣。一個幹淨的家庭能把肮髒的房子變得金光閃閃;同樣,一處整潔的房屋會因為居住者的邋遢而變得臭氣熏天。這些例子都能很好地證明:在一定程度上,人們的行為決定著居住環境的優劣,他們必須清楚改善衛生環境的意義,是時候讓他們肩負起自己該有的責任和義務。”

在人們醒悟過來的同時,政府也要做好整改工作,全力保證勞動人民能夠住上幹淨、整潔、環境優美的房屋。直到現在,某些地方的勞動人民因為條件有限,仍然住在環境惡劣的地方,生活的困難讓他們無力改變現狀,任由自己的健康和心情被汙糟的環境慢慢腐蝕。

人的性格和品德都是在家庭中形成的,因此家庭的好壞決定著人的好壞。環境對人的言語行為也有一定的影響,人們若長時間待在汙穢的環境中,原本良好的品行就會變得惡劣低俗。在城市裏,窮人聚居的地方總是陰暗潮濕,房屋破敗不堪,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他的心情和思想必定也是陰暗低落的,他如何能變成一個陽光健康、積極向上的青年?他對待工作永遠拖拖拉拉,在生活中也是一副粗俗的樣子,沒有學識,也懶得學習。這些嚴峻的現狀應該立即得到改善,要是聽之任之,窮人們的生活環境會愈加惡劣,品行會愈加低賤,再也沒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改變人們生活環境隻是前期工作,讓他們的心理環境得到改變才是最重要的,而這個結果必須建立在環境改變的基礎上。愛爾蘭的一位地主為了改善農夫的生活,專門幫他們建造了一處住房,農夫們終於可以不用住在狹窄、淩亂的茅草房裏。隨後地主便回到自己家中,等一段時間後他再次來到農場,被眼前所見驚呆了,原本他以為農夫們住在那麼舒適的房子裏,生活應該很美好,但他沒有料到事情竟會是如此結局:一大群雞在床上跳來蹦去,床下則是豬圈,一頭小豬正睡得香甜;鋪著水泥的地麵上沾滿了泥巴,窗戶上的玻璃全部被打碎,花園就像荒廢的草場一樣。這位地主看了大為光火,氣憤地給朋友寫信發泄心中的不滿。朋友在回信中告訴他:“你不該把房子立刻交給他們,應該先讓他們學會整潔衛生的生活習慣,讓他們知道幹淨的環境對自己有什麼樣的好處。”因此,為了讓環境能夠永久地保持幹淨、整潔的狀態,必須先告訴人們做這些事情的理由和意義,告訴他們講究衛生是美好品德的表現,是一種對自身健康有益的行為;並且還要保證受教育的人具備一定的知識和理解能力,能夠把知識消化吸收後馬上加以運用。因此,首當其衝的任務就是要勞動人民能夠識字讀書,不然他們就像牙牙學語的幼童,什麼都不懂,我們又怎麼能要求他們做到隻有成年人才能完成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