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刻聞言重新開始了手上的動作,頗不痛快地說道:“既然他那麼好,你回來做什麼?不等到睡上一覺醒來繼續?我想萊恩哈特肯定樂意為你服務。”他冷哼了一聲,竭力表現出自己的不屑,“你可不要告訴我,忍著腰痛開飛機是新的挑戰。”
娜塔莎這次沒有回答他,隻默不作聲地把臉埋在了枕頭裏。
“嗯?”布刻停下來,湊近娜塔莎,“你該不是睡著了?”
“沒有,”她聲音悶在枕頭裏,布刻聽不出她的情緒,“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隻能先回來。”
布刻站起來身來,走到房間另一側的冰櫃邊取出支玻璃長酒瓶,打開瓶蓋,酒香頓時蔓了出來,是娜塔莎最愛的烈酒伏特加。
娜塔莎翻過身來坐起,靠在枕墊上,伸出手:“就知道你會刨根問底的,拿過來吧。”
布刻笑容滿麵地走過來,把酒瓶塞進了娜塔莎的手裏,自己搬了個小方凳坐在娜塔莎的麵前:“說吧,是什麼事情重要到讓你放棄了和小狼狗同***共枕的好機會?”
娜塔莎握著玻璃瓶子,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冷酒,打了激靈,舒服地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通知了蘇普,讓他按照我給的安排去做。”
“哦?”布刻挑了挑眉毛,“原來如此,看來帝國少帥的服務不能讓你改變心意?或者說,你的服務沒有讓他改變心意?”
“沒那回事,”娜塔莎揮了揮手手,不在意的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討論過這方麵的話題。”
“什麼?”布刻幾乎要跳起來了,“你是要告訴我,你用掉了我最新研製的裝備,卻除了艸他什麼都沒有幹?”
“你激動什麼?”娜塔莎詫異地問道:“我本來就是主要嚐一嚐他的滋味,‘順便’求證一下他的態度嘛。”
“那麼你‘順便’了嗎?”
“沒有,”娜塔莎靠在墊子上,“不過他的心意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不那麼重要了。”
“我不明白,”布刻煩躁地說道:“我最討厭人類的一點就是你們喜歡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覺得多少人能接受虛假的感情?或者說,能夠接受建立在虛假基礎上的感情?”娜塔莎突然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我沒有做過這個實驗,也沒有統計過這個數據。”
“那麼,如果伊斯利爾決定招降我們給予我們庇護,”娜塔莎伸出手,阻止了布刻接下來要說出的話,“我知道你想說我不會歸從,不過姑且當做他有這種心意,而對我們態度和緩。”
“如果他一旦發現我是騙他的,你想沒想過被欺騙的後果——之前我和他的通訊你全程都看了。”
“唔,”布刻思索著,“當年你一走了之他耿耿於懷了很多年呢......那麼你又騙了他什麼?”
娜塔莎仰著頭,長歎一口氣,“他以為我這些年一直默默地關注著他,替他掃平敵人和障礙,甚至因此知道明明該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方說?”
“比方說,明明是因為偵察兵的錯,讓我們錯把聯邦的部隊當成了補給船,卻誤打誤撞替初出茅廬的他解圍的事情。”
布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把這個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還把原因歸結到了是因為你,你對他......”
娜塔莎點點頭,一臉的坦然:“沒錯。”
布刻的表情此刻有些精彩:“而且聽你的口氣,你還用了其他事情佐證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