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已經坐在那裏喝了光了三杯果味酒精飲料,但是昏暗的房間後門內依然傳來不間斷的呻*吟聲。
她終於坐不住了,扔下瓶子,徑直推開了那扇隔音效果不怎麼樣的門:“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昏暗的屋內,隻見兩個撲閃著翅膀的生物懸在半空中,娜塔莎吹了個口哨:“不錯啊,這是個好體位。”
“娜塔莎!”懸浮在上方的生物氣惱地喊道,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明顯是個雄性,“我正在交*配!”他停止了動作,撲扇著翅膀落在了床頭的橫杠上,兩隻腳爪緊緊地抓住了杆子。
“抱歉,派曲”娜塔莎沒什麼誠意地說道,“但是我覺得在被飲料撐死之前,我必須得跟你談談。”
派曲是個半禽人,此刻他黑著臉係好了身上薄薄的一層睡衣,對著落在床上的雌性半禽人發出了有規律的叫聲,示意她先出去。
半禽人姑娘對娜塔莎翻了個白眼,尖銳地鳴叫一聲,翅膀從娜塔莎的頭頂掀過。
娜塔莎側頭躲過翅膀的攻擊,看著那位姑娘氣呼呼地飛出去了,才起身關好門,看著派曲笑道:“她不會說通用語?”
派曲立在床頭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娜塔莎,語氣仍然不好:“你這麼光明正大地闖進來,也不怕看到一些老處*女不該看到的東西。”
娜塔莎拉過牆邊的凳子坐好,懶洋洋地舉起了三根指頭:“第一、我不在乎看到鳥類的交*配,事實上,我還看過其他獸人的現場實況,比起你們來說勁爆多了;第二,我之所以闖進來完全是因為你的時間太長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從昨天就開始了吧;第三,”娜塔莎放下最後一根手指頭,“那頂帽子扣在我腦袋上已經不大合適了。”
“哦?”派曲饒有興趣地看著娜塔莎,黑漆漆的眼珠子專注地駭人,“我還以為你會把貞操帶進墳墓裏呢,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好運?”他歪了歪腦袋,回憶起來,“我記得十年前,有個可憐的家夥差一點就得到了幸運呢。”
“咳,”娜塔莎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忘了那件事吧,真是我可怕的黑曆史。”
“不不不,”派曲假裝嚴肅地立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你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慢騰騰地踱了幾步,湊到娜塔莎的跟前,“為了你的自尊心考慮,我一直沒有問過那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那個可憐的家夥會被你扔在了房間裏?——作為被你打斷的交換?”
娜塔莎窘迫了一小會兒,然後清了清嗓音:“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他是個人類,——最起碼看起來清秀可人,能讓我提起興致。”
“然後?”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隻是想嚐試一下所謂的歡樂,但是他脫了衣服我才發現......”娜塔莎皺著眉頭,“他腹下有張開的鱗片,而且,”娜塔莎伸出手比了比,“他的那玩意兒有我兩個的小臂粗長。”
“所以,”娜塔莎聳了聳肩,迅速地結束完回憶,“我是個人類,不是麻袋。”
派曲停頓了會,然後喉嚨裏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老天,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你是個xing冷淡呢,畢竟這麼多年來...咯咯咯咯,要知道你的落荒而逃讓那個可憐的家夥很受打擊呢...”
“好了,”娜塔莎息事寧人地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我有正事得跟你好好商量。”
派曲知趣地打住,他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上前幾步坐在了娜塔莎身邊的雕花椅子上:“剛好,我也有事情跟你商量,本來打算過兩天去請你的。說吧,是什麼事情?”
娜塔莎靜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的船隊,最起碼在最近的六個月,不能出航了。”
“為什麼?”
娜塔莎隨意比劃了一個手勢:“帝國方麵,選帝侯家的公子、軍艦少帥被我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