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影斑駁的打在言沫的臉上,銀鈴笑語伴著鳥叫蟲鳴,落入殷離的眸中。
許是未沾染世俗,她透著天真單純。
殷離看了眼言沫手裏的鐵鉤,靠著土壁強撐起來,“施主手上這東西,如何能自救?”話裏有一絲疑惑。
言沫又開始睜眼說瞎話,把鍋甩給虛擬的師傅:“我小時候皮,犯錯後師傅就把我關在穀底,後來為了逃出去,我自製了這個神器,用來攀爬猶如壁虎附身,就這土牆小菜一碟。”
她仰起頭,對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鐵鉤,一臉自豪。
拆她台的小幺幽幽道:“宿主,你這神器明明是係統提供的,怎麼就成了你自製?”它就見不得她旁若無人的吹牛。
言沫回:“咳,寫你名了嗎?在我手裏就是我的。”無賴的理直氣壯。
不想和它互懟,言沫強行將小幺屏蔽,看它憋屈的無法出聲,她就心情舒暢。
殷離見她說的輕巧,眼眸半闔了下,再看向言沫時,心裏多了一絲防備,“既如此,施主昨日何不自行離去?”
言沫一聽,心下徒然一驚。
他在試探她?!
幸好她早有對策。
言沫撩起袖袍,瑩白的藕臂上醒目的刀口就暴露在陽光下,手臂上的血跡已幹涸,但因未進行處理,刀口泛起紅腫。
她嘟嘴道:“昨天還流血呢,我怎麼爬?”如看白癡的撇了殷離一眼,“再說了,萬一那群歹匪隻是假意離開,在一旁伺機而動,我豈不是剛爬上去就成了他們的甕中鱉?”
殷離眸光一閃,立馬轉頭,“施主,請把衣袖放下。”
一介姑娘家,隨意把肌膚露給外男看,成何體統。
言沫見他扭頭,玩心驟起,“小師傅既為居士,乃修佛之人本就四大皆空,七情盡斷,何苦在意?”唇角扯出一抹壞笑:“還是……小師傅凡心未斷?”她故意將前兩字拖長。
殷離並未理會她的惡作劇,而是單手立直,嘴中念著佛語。
麵上波瀾無驚,內心微泛漣漪。
“你且候著。”
他都不上當,言沫也覺得無趣,於是拿出鐵鉤準備攀爬。
“呼~呼。”
爬到半道言沫有些體力不支,胸膛起伏的換著氣。
“小心!”
在她攀爬後,殷離便睜開眸子緊盯著她的行動,當看到言沫停在半道搖搖欲墜時,他不假思索驚呼出聲。
言沫沒有回頭,在這關鍵時刻她不能分神,隻能咬著牙往上爬,順帶吐槽原主的身體素質太差。
“終於爬上來了,累死我了。”
言沫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將鐵鉤放下,甩甩手。
等到體力恢複了一些,她趴到洞口朝下喊著:“小師傅,你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些藤蔓放下拉你上來。”
殷離見言沫安全著陸,放下心來淡淡的嗯了一聲。
“呀!呼呼~”
言沫手心一碰到藤蔓,鑽心的疼席卷而來,下意識將它丟掉,將手送到嘴邊呼氣。
等到掌心的疼痛減緩些,她才注意到自己掌中沿虎口一路有一條紅痕,輕微破皮,碰到了藤蔓上的細刺,這才傳來那陣疼。
原主生來便是尊貴的公主,錦衣玉食,自然細皮嫩肉,剛剛那一番折騰,身體用痛感傳達出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