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衝下舞台後,發誓要對得起哈裏曼的稱讚。他洗心革麵,一邊打工一邊拜師學習音樂,終於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歌手。
哈裏曼動情地說道:“當時我的判斷是沒有錯誤的,能夠衝進維也納金色大廳裏的乞丐,絕對會成為乞丐中的王者。”
台下掌聲雷動,台上淚光盈盈。
點評
乞丐也需要肯定,也需要支持。如果是否定,乞丐依然會是乞丐,從小乞丐淪落成老乞丐;如果是肯定,乞丐或許就可以成為王子,肯定是對人生價值體現的最佳點評。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名乞丐,我們一生的向往可能聚焦於此:成為維也納金色大廳裏的乞丐王子。
那些愛過你的人
近幾日,總是莫名其妙地接到同一個號碼來電,電話裏一個聲音淳厚的老者總是問我是不是叫蛋蛋,開始時我還會耐心地告訴老者本人不叫蛋蛋,然而電話卻不依不饒,毫不疲倦地響個不停,後來我幹脆罵對方是神經病,或者幹脆拒接。
過了幾日,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卻又是那個尋找蛋蛋的老爺子。
時間的長河悠悠流淌,不知不覺大半年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春節快要到了,為了避開春運,我提前回到老家,看我提前回來父母親高興至極。
一天我把電話扔在屋裏,領著孩子去拜訪親戚朋友。剛到親戚家,隻見父親一邊舉著電話,一邊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叫我:“你馮大爺的電話,馮長歲的電話。”
馮長歲,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父親卻堅持認為我記憶猶新:“叫你蛋蛋的那個老人,20年前你幫他寫過一張狀紙,因此他打贏了官司,後來他非要將小女兒許配給你。”
原來是他!我的記憶拉回到了14歲那年。
那年我父親去東北拉生意,一來二去,幹糧盤纏用盡,隻好守著一間大車店苦熬,其間一個白發的中年人與父親談得攏,他正在籌劃著與自己的兒女們打官司,然後籌錢給老婆治病。
狀紙無人寫,在他的鼓勵下,我憑著小學時的文化知識,給他寫了一份狀紙。他第二天便擎著狀紙跪到了鄉政府前麵。我們走的當天,官司贏了。
他的確叫我蛋蛋,是他給我起的小名,他說我長得虎實,像個雞蛋一樣。因此,對這樣的稱呼,我的生命內存裏隻保留了一條淺淺的印痕,經過歲月車轍的輾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清晰。
父親告訴我,他要來了,來我們家過年。
20年時間過去了,他竟然還想起我們?我忙問父親他如何知道我的電話。
你的文章見報了,他堅信就是當年的那個蛋蛋,他就打電話到編輯部,人家以為他是壞人,不給他,他竟然從哈爾濱坐車進京說明理由,人家才將聯係方式告訴他……大年三十晚上,春晚才剛剛開始,李詠的台詞我還沒有聽清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打開門來,卻是他,一臉的胡須,頭發雪白,領著一個標致的姑娘。
馮長歲與父親老淚縱橫,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真來了。從哈爾濱到河南,坐火車,至少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他看了看滿屋子的人,過來就抱住我的兒子,兒子嚇哭了,他說道:“蛋蛋,還沒長大呀?”
旁邊的小姑娘提醒他:“爸,錯了,這是個孩子,蛋蛋哥咋會這麼小哩。”
臉上有紅雲掠過,馮長歲一拍腦袋:“老了,七十四了,記性不好了,不過,那門親事我還記得呢!”他一眼瞅到了我,然後將我摟在懷裏。
這樣的情感一般人難以接受,妻子十分尷尬地看著我,而一貫喜歡逢場作戲的我也假意抱著他,生命中少不了這樣那樣的敷衍。
馮長歲又對父親說道:“一直在找你們呀,老伴兒病了20年,剛走,這不馬不停蹄趕來了,可惜呀,還是遲了,我沒有攆上時間的腳步呀,姑娘給領來了,當年她還小,如今與我相依為命呀。”
他居然仍然記得那門娃娃親,我一臉尷尬地看著妻子,小姑娘趕緊攔住了他的話:“爸,你說啥呢,你過來,不是要拜訪恩人嗎?這事兒別提了,哥哥已經有孩子啦。”
“對對,這事不能再提了,姻緣天注定呀,看來,無福了。”
父親心髒不好,多少年不再飲酒了。那晚,他和馮長歲卻喝得酩酊大醉,我才弄清楚馮長歲過來的原因:他要趁有生之年,領著女兒走一回來時的路,感謝那些所有幫助過他的人。
他說我們家是第一站,他已經聯係上了十來個一二十年前的故人,他們病的病,死的死,病了正好要去看,亡故的人也要去看看人家的後人,送上幾聲祝福,說上幾句感謝的話。
他隨身帶著個爛本子,上麵寫滿了地址與聯係方式,小姑娘在旁邊給他念著,他聽著聽著,淚如雨下。他給我們講過去的故事,他帶著老伴兒去武漢瞧病,遇上了幾個好人,人家家境並不寬裕,卻免費留他們在家裏住了半年時間,走時,卻忘了留下人家的聯係方式。多虧了小姑娘聰明,在網上搜索到了。
大年初一五點鍾,在黎明時的陣陣煙花裏,他與女兒踏上了前去武漢的動車,小姑娘向我揮手:“哥哥,祝你新年快樂。”
所有那些幫助過他的人,都被他牢牢地拴在記憶的長廊裏,任憑長風如何肆虐,哪管雨雪如何掩埋。等到有一天,他忙完一切後,他收拾好簡單的行裝,帶上自己的感動與愛,回訪所有愛過他的人。沒有禮品,隻有問候,卻吹去了冬日的嚴寒,他的到來,讓我們這個春節年味兒十足。
在每個人來時的路上,都有許多幫助過、愛過你的人,他們或許身薄如霜,或者富貴如雲。我們整理過愛的清單嗎?是否那些人像我們穿舊的皮鞋一樣被扔在某個角落裏?
來吧,孩子,讓我牽著你的手,我們回家過年。
酸澀瞬間模糊了視線,時間淩厲地穿過我們的臉。
點評
生命中總會有些人,讓你肝腸寸斷,無法忘懷。感激身邊對自己有恩的每一個人,愛他們,送給他們鼓勵,讓愛留在人間;麵對正在愛你的人,毋須橫加指責,愛沒有錯誤,有錯的隻是一顆不知愛為何物的心。
藍色燈光下的美麗人生
日本水戶市鐵路局,一個年近六旬的鐵路守道工紮爾枝子像往常一樣巡夜,這是她堅守了近四十年的崗位,她的父親當年將這個崗位鄭重地交到她的手中,一本正經地告誡她:“這個崗位關係到無數人的生命,希望你能夠有始有終。”
紮爾枝子秉承父親的遺願,幾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她每次巡夜時,都會認真地檢查每一根軌道,生怕出現問題。
但在她40歲那年的冬天,問題還是發生了,不是她的失職,卻令她肝腸寸斷。
日本是個自殺率非常高的國家,國民壓力大,生存空間狹小,不良的島國文化肆虐著日本人的心,臥軌自殺一度成為日本人自殺的首選。而水戶市鐵路局地處北海道北邊,加上這幾年鐵路周圍的柵欄年久失修,許多年輕人便選擇了這裏來結束短暫的生命,而紮爾枝子工作的夜班時間,更是最佳時刻。
紮爾枝子以前聽父親說過,這兒曾經發生過無數次的自殺事件。父親在職時,曾經力阻過一個年輕女子的輕生,這一度成為令父親自豪的事情。紮爾枝子一直注意著這種事情,生怕有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任期內發生。
一個夜晚,隻有一盞奇怪的紅燈映照著漫天的雪花,天氣奇冷,無邊的黑夜吞噬了人的身影。
在零點時分,紮爾枝子驀然發現一個女子接近了鐵軌旁邊,女子一臉木訥,一股子看透紅塵的滄桑,紮爾枝子衝出了值班的小屋,她想阻止這場惡性事件的發生。
女子吆喝枝子不要過來,在紅色燈光下女子的臉顯得可怕且殘酷。枝子感覺這紅色的燈光仿佛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她勸慰著,試著接近女子,但女子卻反抗起來,直接走到了鐵軌中間,靜等著車輪的到來。
枝子萬分焦急地過去想抓住女子,女子卻直接向鐵軌深處跑去,燈光下身影踽踽,這時火車正奔騰著行駛過來,女子的生命瞬間成為永恒。枝子躲閃及時,當火車行駛過去後,她痛哭起來。
這成了影響枝子一生的事件。那件事情發生後,她一度精神落寞,選擇了休假來調適自己,但當她回到工作崗位時,她總會想到那個女子奔向火車那一幕。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自己處理不當,恐怕她不會離開人世的。
枝子把這件事歸咎於自己的失職,她曾經寫信要求鐵路部門處罰自己,可是領導卻安慰了她。
紮爾枝子再上班時,對紅色的燈光有了懷疑,通過看書她得知:紅色燈光會引起人的精神高度緊張,使人的精神亢奮起來。難道是燈光加劇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嗎?
紮爾枝子試著把閃光換成了其他顏色,但遭到了鐵路部門領導的反對,這是全日本公用的燈光標準,不因任何人的懷疑而改變。
紮爾枝子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堅持。
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每逢她上班時,便將燈光調成藍色的,她想證明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
時間來到了她60歲那年,又是一個大雪天,一個喝醉了酒的輕生者接近了鐵軌。這是一個失戀的男孩子,他賭氣地跑到了鐵軌中間,大喊大叫著,紮爾枝子接近了他,但距離適當。
在藍色燈光的照射下,男孩子安靜下來,紮爾枝子遠遠地勸告著:孩子,到我這兒來,在這藍色情調的燈光下,你要不要與一個老人暢談一下自己的人生?
男孩子選擇了妥協,當夜,通過自己的努力,紮爾枝子成功地挽回了一個生命。
此後的一年多時間裏,紮爾枝子通過自己的努力,挽救了至少10條生命。
她的事跡於引起了鐵路部門領導的高度重視,甚至在全日本的媒體眼裏,紮爾枝子也成了十足的英雄。
是燈光的原因,紮爾枝子推薦自己設計好的藍色燈光,柔和、安詳,使靈魂靜默,讓神經休息,讓求死的心安頓下來。
她的解釋引起了當地一家燈具公司的注意,公司老板找到了紮爾枝子,生產了全世界第一款預防自殺的藍色情調燈。這種燈首先在水戶市火車站試用,一年時間內,阻止了近50起自殺事件的發生。
首相高度重視此事,要求全日本一半以上的火車站全部換成這種藍色燈,不僅如此,如汽車站、懸崖邊,凡是可能發生自殺事件的地方,無一不被日本政府換成了這類藍色情調的燈光。
紮爾枝子的這種藍色燈光申請了專利,媒體在采訪她時,紮爾枝子不無激動地說道:“我當時考慮的決不是利益,而是生命,能夠挽救一個生命,便是我的最大成功。”
紮爾枝子從人性化的角度考慮,設計了全世界第一款防自殺的藍色情調燈,《東京日報》這樣評價她的成功:建立在為人性服務基礎上的成功,才是完完全全的成功。
點評
世界上最偉大的創意,莫過於建立在人性化基礎上的創意,為人類的福祉而奮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與職責,這才是完完全全的成功。
默守30年的善良
老鍾叔開著農用三輪車,我坐在旁邊的副駕駛上,外麵正是冰天雪地,零下30℃的低溫侵襲著沈陽這座古老的城市。
我本來不想去的,可父親一直讓我多參加社會實踐。我也是對老鍾叔說了半天好話才爭取來的這次出門機會,如果此時後悔,會讓老鍾叔認為我年輕,沒有毅力。我堅持著,裹緊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