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伽珈醒過來,一身的輕鬆舒適,酒醉的睡眠並沒有帶給她不愉快的經驗,相反,她多日來焦慮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和安撫,就如這身上的毛毯,有一種醉人的香氣。
果真是忘憂酒!
琀身上的味道永遠都是那麼讓人激動,不管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這偷偷蓋在身上的毛毯都是證明——他關心她。白伽珈抱著毯子,他們都還沒有起床,她剛好可以進琀的房間表達她的謝意——如果他要這樣假裝陌生,那麼她就可以按照他的方式跟他接近。
心心相印原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順著對方的方向走,總會不期而遇。
王爺喜歡裝睡,其實總是在等她用調皮的方式喚醒他——白伽珈猶如初戀般抱著被子悄悄進入琀的房間,在她心裏,不管王爺有多少個名字,變成什麼角色,那都是她心裏的王爺,心裏的夫君。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還在睡……昨晚偷偷給她蓋了被子,是否也這樣偷窺過她的睡眠?白伽珈擁著被子,利用一種經常和王爺玩的方式,撲到床上……撲了個空。那拱起的被子下空空如也,琀根本不在床上。
白伽珈正懊惱著,窗前的人拉起了簾子,陽光照在白伽珈身上,她的醜態暴露無遺。
“你是青蛙嗎?”琀背對著陽光,光線勾勒出他的臉部輪廓,全身閃閃發光如沐神光,可是他卻說著難聽的話。白伽珈把頭埋在毛毯裏,試著告訴自己沒關係,再接再厲。可是她好想撲進琀的懷裏,埋怨他為何這樣對她,她是她最心愛的那個小頑皮,小貼心,是他寵也寵不過來的王妃啊!
白伽珈以不死之軀和永恒心意的力量鼓勵自己,如果想到什麼關於她和王爺的恩愛情形,就應該義無反顧地用在琀身上,她相信男人身體裏麵的本能是不會抗拒心愛女人的投懷送抱的。
所以琀認為她是一隻看見獵物撲上去的青蛙也好,那麼她現在要再次撲向他。
白伽珈爬起來,撲倒在琀的腳邊,抱著琀的腳喊道:“王爺,何曾你變得如此!”
琀嚇了一跳,甩甩甩不開的禁錮,現在她是蛇。
琀急得直拍她的頭。
“放手!放手!別把眼淚鼻涕抹在我衣服上!來人啊!救命啊!郢!救我!快把你找的人弄走!郢!”琀幾乎是慘叫般驚動了所有人。當他們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是白伽珈馱在琀的腿上,嘴裏喊著:“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王妃,我是白伽珈啊!”
“救命……”琀用虛弱的眼神哀求看熱鬧的人。可是他們好像都不打算有所行動。琀用警告的眼神示意郢,郢才一邊忍著笑,一邊走過來拉白伽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