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把羽緋抱回朽木大宅,這就像是重磅炸彈,一下炸飛了朽木大宅上上下下的理智,一向風紀嚴明的朽木大宅,瞬間變成了八卦的主戰場,沒有人記得自己應該做什麼,沒有人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們被大少爺嚇壞了……
最後還是管家一息尚存,掙紮著將屍魂界出現以來,最神奇的八卦報告給了自己的上司,朽木銀鈴。老人家的臉也沒繃住,抽了抽。
白哉靜靜的坐在羽緋的身邊,她睡在那裏,安靜的像是不會醒來,又仿佛下一秒就會張開眼睛,在她的身邊,沒有什麼事情是要以常理推斷的,她就像是冬季的蝴蝶,存在本身,就是奇跡。自己其實沒有見過她幾次,沒有和她說過許多話,或許自己還不如海燕與她熟絡。可是不知何時,自己開始思索她的事情,回想她的身影,閑下來的時候會想她是在曬太陽,還是在認真的工作。這真是很神奇的感情,好像一直以來的冰冷都是為了遇見她迎來消融,規則與克製,為什麼會再看到她的時候全部變成一句,怎麼樣都好,她在就行了。這樣的衝動與孤注一擲的滋味,自己有多久沒有嚐過了……
這種模糊的感覺,我們通常稱之為愛情,此刻的朽木白哉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六番隊副隊長,下任朽木家主,可是,對於愛情他卻還是毛頭小子,他不懂得如何去愛,沒有人教給過他,他一直以來肩負的,就隻有責任。所以,他也無法想象,這個女孩會怎樣影響他的生命,成為他難以釋懷的存在。更不會想到,這個女孩,融入他骨血一般的女孩,未來會怎樣決絕的離開他。這些,朽木白哉此刻都不會知道,他此刻隻有滿心的寧靜和溫柔。而朽木銀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白哉。”他有些不想出聲打擾,卻還是叫道。
“是,祖父大人。”
“聽說你……”朽木銀鈴沒有說完下麵的話,因為他看到了映著月光的那張睡顏。那不是……心裏想起了那雙小鹿一樣的眸子。真是胡鬧,可這難道,就是機緣巧合嗎……
“這位小姐醒來之後,請她到我的書房,我有話問她。”
“祖父大人。”白哉本以為銀鈴會責怪他不守規矩之類的,卻沒有想到,他直接指明要見緋真,保護的心情漫上來,想要阻攔。
“不必擔心,我並不會找她的麻煩。”銀鈴一眼就知道自家孫兒想說什麼,出聲安撫道。白哉沒有再說話,可銀鈴的心裏卻依然有些驚訝,能讓白哉如此失態,甚至要頂撞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
羽緋覺得自從穿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好像做了好長的夢,夢裏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的丟死人了。羽緋半夢半醒的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睡下去,一隻手好死不死的在自己臉邊撥著自己的額發。誰呀,羽緋抬手幹脆的把那手打掉,繼續睡。
“緋真……”白哉望著自己被揮開的手,覺得有些愕然,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可是卻不生氣,反而覺得她很可愛,連睡夢裏也隻這樣的真性情。(你沒救了,你中了羽緋牌病毒了)
聽到那個如同催命符一樣名字,羽緋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張開眼坐了起來。偏過頭,看到了早晨的大白菜。
“朽……白……大……”完全語無倫次舌頭打結。深吸一口氣。
“白哉大人,您怎麼在我家呢。”
“昨天你哭暈過去了,我不知道你還有別的住所,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這裏是我家…
“您把我帶回朽木家了?”羽緋欲哭無淚,你知道我是為什麼才會區戌吊嗎,你丫把我帶回來,哭給你看啊!
“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有也不告訴你,“那也就是說,供水店真的…”
“…是的。”說完白哉就看著羽緋的反應,“緋真。”
“沒事,”羽緋習慣性的笑了,“昨天哭的和傻子一樣,給白哉大人添麻煩了。”
親切的笑和疏離的語氣,白哉覺得自己更想看昨天那個哭的像小花貓一樣的女孩。
“請問,修兵他……”
“他去真央了,我把他插進了一回生裏。”
“哎?他怎麼不等我。”白哉聽後略不爽。
“昨天真是打擾了,給白哉大人添麻煩了,”羽緋行禮,“既然修兵去了真央,供水店也不在了,那麼我也去真央找他好了,就不叨擾白哉大人了。”敵方大本營啊,怎麼能兜兜轉轉回去了,趕快跑。羽緋就是這樣想的。
“不行。”白哉愈加不爽,斬釘截鐵。“祖父大人要見你。”
羽緋瞬間風中淩亂了,這下完了,全漏了,那老頭認出自己了。或許是表情太慌亂了,白哉望著她說道。
“不要擔心,我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