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時六番隊的隊務並不輕鬆,所以白天有大段的時間羽緋可以獨自待著。又因為被獲準在朽木家學習死神的基本技能,所以能讓她苦惱的時間並不多。
“破道之四,白雷!”羽緋在空無一人的練習場大聲說道,指尖射出白色的光束,準確的集中的遠處的靶子。
“喲,好厲害啊,朽木家的教學比真央還要有效果嗎,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開始學鬼道,這才兩個月沒見,你都能放棄詠唱了。”
“這種時候人們不是都會期待類似於你真有天分這樣的誇獎嗎,誌波副隊長你這樣不會說話,我可是很擔心你的人緣。”自從在朽木宅住下,誌波海燕時常會來看她,雖然這種行為並不得朽木家某些人的喜歡,但是也沒有人攔著。所以一來二去,羽緋已經和這位本來就自來熟的倒睫毛副隊長打成一片了。前幾天朽木家的專職教師說會有副隊長來指導自己,沒想到是這家夥。
“喲,嘴也變厲害了,朽木宅是這麼磨練人的地方嗎。”誌波海燕雖是說著打趣的話,心裏卻也知道,這和朽木家的教學或者她的天分並沒有關係。的確,她有很漂亮的靈子量。但是這樣的進步神速,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她想要有力量的執念。
“你這樣努力,要做死神麼?”海燕忽然說道。
羽緋看著自己的雙手,走拳斬鬼,每一樣自己都傾盡全力,想要有力量,想要改變這現狀。
“nai~倒睫毛。”羽緋收起玩笑的神色,“我很羨慕你的,你是副隊長,你有家人,有部下,有賴以生存的理由,有想要守護的信念。你有力量,所以可以自己選。自從…我來到這裏以後,我就始終都沒有自己選擇過自己的命運。你知道的,我不能離開朽木宅去做死神,我想要有力量,我想要有和你們比肩的力量啊。”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海燕走過去,看到了那雙白皙的手,纖細修長,掌心卻磨出了繭子,“要你呆在這裏,是因為這裏安全,我和白哉都是你的朋友,不會害你,你始終都在提防,不怕我們會難過嗎。”海燕說著摸了摸羽緋的頭。
“是這樣嗎?”羽緋忽然笑了,真希望是自己的神經過於緊張,可是,不管怎麼說,那種失去一切一無所有的無力感,自己再也不想體會了。
“既然,誌波副隊長都說了是我的朋友,我就隻有高攀了,那麼能不能請副隊長大人指導一下我的瞬步呢。”羽緋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嘛~我負責的可是指導你的斬術,雖然本大人瞬步也很一流,但是,搶別人的活可是會被凍死的哦。你看,教你瞬步的人已經來了。”
羽緋朝門外望去,白哉踏著滿天飄撒的落櫻而來,(羽緋:要不要出個場都這麼騷包。)就像自己無數次在動漫裏看到的一樣,那樣的男人他的雙眼裏有你的身影,他的眉目間對你現出溫柔之色,他就這樣朝你走來,你看著他就能明白為什麼會有一眼萬年這種說法。羽緋同往常一樣偏過頭去。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惹到大少爺了,我可是聽說,六番隊的隊員最近被他們心情不好的副隊長折磨得夠嗆。”海燕壓低聲音靠近羽緋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是能把這種八卦的精神用到修行上,指不定早就練成卍解了。”羽緋毫不客氣的澆滅了誌波海燕的八卦之火。和以往一樣嗆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海燕尷尬的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開了。
這樣和諧的互動很稀鬆平常,但是對於有的人來說卻怎麼看都不高興。
“白哉少爺,這次麻煩你了。”羽緋見白哉走近,鞠了一躬說道。白哉沒有表情,但他不高興,自從羽緋在這裏住下,就開始變得冷漠疏離,她和其他人一樣對自己畢恭畢敬,可是很顯然別人出於畏懼,而她分明是不想理自己,這種認知在多次看到她和誌波海燕笑在一處之後,變得愈加明顯。她的明媚鮮活就要離自己越來越遠,這種認知已經折磨白哉好幾個月了。而且最令人痛苦的是,白哉根本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何在,他甚至去問了祖父,也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緋真……”
“在。”
“沒什麼,”問不出口,沒有立場問出口。“我們開始吧。”
“是,白哉少爺。”
早看出這兩個人不對勁,誌波海燕明智的退到一邊讓白哉演示瞬步的高級技巧,他知道這個女孩並不想留在朽木家,的確,她沒有能自己選擇,可是沒有辦法,這是“上麵”的決定,隻有遵從不是嗎。他和白哉是真心待這個女孩的,尤其是白哉,稍微留意就能知道他甚至已經喜歡上了緋真,可是……海燕不敢想下去,這樣真的好嗎……
這件事的真相就像是不定時的炸彈,當它爆炸的時候,就是他們失去她的時候。白哉,你要怎麼做呢,一直以來那麼驕傲的你,能夠在那天到來之前,留下她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