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逃避,是因為我已守不住心(2 / 3)

海燕忽然無奈的笑了,戀愛中的男人都是瘋子,就連這個麵癱的冰山臉也不例外。即便是授虛也絕看不到他如此一往無前的戰鬥力。他還能說什麼呢,那如同穿透朝露的陽光般的女孩,已經讓這個將自己壓抑在朽木二字之下的男人找回了一點點的自己,在此之前,從沒有人能毀掉他訓練出的冷靜與克製,而現在,他卻似乎為了愛情,什麼都不怕了。

“去找她吧,她一定還在練習場。”海燕轉過身朝回廊的另一邊走去,“希望你可以早一點讓我喝上喜酒。”

白哉沒有回答,也沒有送他,他隻有這一個朋友,雖然朽木家主不需要這樣的朋友,但他始終是自己唯一的朋友。海燕迎著夜風,仿佛聽見了一句微不可聞的謝謝,一定是聽錯了白哉不會道謝的,他搖搖頭,沒有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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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大概是這世上最磨人,最難熬,最猜不透又最難把握的東西了。

愛情萌發的界限很模糊,明明是討厭的人,或許一個小動作你就會對他動心,明明是熟悉的人,或許一個細微的不同就會升華你的情愫,明明是陌生的人,或許一次四目交接你就覺得找到了一生所屬,你不清楚你何時愛上,不知道愛上何處,甚至有時候不知道自己那樣算不算愛情,但是好在有一點是確定的。

愛上一個人,會讓你離不開他,愛有排他性,你會希望他能永遠留在你的身邊。這是愛情的自私,我們甘之如飴。

夜晚的月光像是流水一樣傾瀉而下,羽緋有些累了,坐在練習場的過道上晃蕩著自己的雙腿。今天斬術和瞬步都練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瞬步,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體會一下什麼叫風一樣的女子,想到這,羽緋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差不多也該收拾一下回去了,畢竟還有工作。這樣想著,羽緋撐了一個懶腰,縮回雙腿站了起來。一件外套毫無預警的落在了自己肩上,來人無聲無息,然而空氣中微不可查的櫻花香說明了他的身份。

“白哉少爺。”羽緋轉過身來行禮。

“不必,”白哉扶住她,“雖是春天,夜裏還是有些涼。”

羽緋伸手摸上身上的外套,有些想逃,不敢抬頭看他。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白哉低聲問,羽緋聽出這其中的小心翼翼,忽然有些不忍,這樣的男人,為何要對自己小心翼翼,這樣的語氣叫人心酸。

“沒有,白哉少爺沒有做錯任何事。”羽緋沒有抬頭,她明白白哉的意思,“我隻是…有些不安罷了。”敷衍的話語怎麼能逃過白哉的眼睛,可是她不想說,白哉就不問。

“緋真…有個請求…”羽緋想了一會,覺得這種氣氛總該說些別的什麼。

“我能為你做什麼。”白哉沒有猶豫。

“我的妹妹,露琪亞,我知道她還活著,她一定在戌吊的某個地方活著,我希望白哉少爺可以準許我去找她,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她。”這幾句話羽緋醞釀了很久,原本沒打算這麼早說出來,可是見到白哉,自己卻比想象中慌亂。“對不起,緋真是不是提了什麼為難的請求。”

“我會替你找,隻要有消息,就會來通知你。”

“哎?”太爽快了吧,“我自己就可以,怎麼能麻煩……”

“我希望能為你做些什麼,”白哉打斷她,“緋真,請你相信我。”羽緋知道他不隻是指找人的事情。

“白哉少爺,請您不要這樣。”羽緋忽然又露出那樣無奈的神色,“我不過是出身戌吊的平民,沒有身份沒有才能,您對我這樣好,我無以為報。”

白哉沒有說什麼,隻是定定的看著羽緋。

“我,並不在乎你的出身。”半晌,白哉說道。

“這樣會被別人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