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逃避,是因為我已守不住心(3 / 3)

“誤會什麼?”羽緋覺得今天的白哉有些咄咄逼人。

“白哉少爺不明白嗎,這樣對我好,會有人說您的閑話。”所以識趣的話就不要找我,我不要和你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我不要麵對那樣的命運。

“不明白的是你,緋真。”白哉忽然上前按住了羽緋的雙肩,掌心的溫度讓羽緋微微一顫抬起頭來。

不敢看他,不想看他,因為羽緋知道,隻要自己認真看他,就一定會迷失在那雙眼眸之中,那就像是雪原的溫泉,隻有她能看出暖意,那是致命的吸引力,一瞬間的失神。白哉忽然俯身吻住了羽緋的雙唇。

因為開始的出神,羽緋已經失去了逃脫的先機,待反應過來,已經掙不開白哉的雙手,吻並不長,亦不纏綿,隻是貼著雙唇,可是羽緋卻覺得整個人像是燒起來了一樣燙,臉頰變得緋紅,連呼吸都忘了,與他接觸的部分都變的酥麻,真沒用,羽緋的理智,已經燒斷了。

白哉放開羽緋,少女酡然的雙頰在月色下鮮豔誘人,羽緋看著他,又好像不再看他,她已經迷糊了,白哉卻莫名決定心情很好。幾個月的鬱悶與壓抑一瞬間舒解開來。

“緋真。”聲線也變得暖如春風,羽緋眼眸一閃終於回神了。

眼神由恍惚變得不可置信,羽緋不相信剛剛大白竟然吻了自己,他為什麼這麼做,憑什麼這麼做,羽緋有些義憤填膺,卻難以忽視剛剛的悸動和雀躍,一瞬間羽緋害怕了,腳下不自覺的踏出瞬步,她想逃。

除了瞬神夜一,不會有人比白哉快,至少此時的屍魂界沒有。所以輕而易舉的,羽緋被白哉追上,攔住。

“緋真,”白哉像是下了什麼很大決心,“不能接受我嗎。”

“接受你什麼。”羽緋飛快的問,她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說點什麼來緩解此刻的不安。

“我希望……緋真……”白哉第一次覺得自己語無倫次,“緋真你,可以留下來嗎,以我妻子的身份。”

羽緋的腦子轟的一下當機,她終於明白了,朽木大少爺今晚是來表白的……他真的…看上我了……羽緋有些驚慌失措。在接受緋真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也許會有這麼一出,可是事到臨頭還是叫人難以接受,畢竟…這是她最害怕的結局。

要問她喜不喜歡白哉,她當然喜歡,她做夢都想嫁給他,可正是因為不可能,才會有幻想的餘地,做為緋真接受白哉的愛,這代表著自己的生命或許隻有五年,即便自己不會死,未來也一定會有一個巨大的變故在等著自己,真的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結束。所以不理他,所以不看他,不是討厭他,是怕自己心動。

可是此刻聽到白哉這樣明白的表達自己的心意,羽緋才知道,原來什麼不牽扯不甘心都那麼不堪一擊,一旦明白白哉也喜歡自己,所有的不安與倔強都土崩瓦解,原來逃避,是因為自己早已守不住自己的心了,可是,好高興,這心情抑製不住,羽緋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是認真的?”羽緋忽然說道。

白哉沒有回答她,他看到那亮起來的眼眸時,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原來……自己的不安是多餘的,太好了,伸出雙手將那雙眼睛的主人抱進懷裏。

“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保護你。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緋真……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在乎一個人,緋真,我真的…很喜歡你。”

羽緋的心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停擺了,明明好高興,眼淚卻流了出來。

“你沒有騙我對吧,我可以依賴你對吧,朽木白哉,你聽好了,我也……很喜歡你,在你認識我之前很久,就很喜歡你…”

從沒有這樣明白表達自己心意的兩人就這樣相擁站在春日的夜裏,往日的不快煙消雲散,羽緋的心在這一刻,是盛滿了蜜糖的,甜到她相信,這樣的歡愉會永遠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