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境內。
國主耶容桑奇坐在自己那把舒適的太師椅裏,聽著手下人小心翼翼地問詢,懶洋洋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屋子裏的簾布被掀起,然後又放下。光影明滅間,南宮清揚已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啟稟國主,末將南宮前來求見。”
耶容桑奇連眼睛都懶得睜,慵懶的聲音自喉間溢出,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奇怪,“說吧,此番前去查探敵情,可有什麼收獲?”
大半夜的不睡覺,不就為了等著聽聽那邊情況如何嗎?
“啟稟國主,”南宮清揚上前一步,單膝已跪在了地上。想到方才那番景象,他嘴角不自覺噙上了三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國主大人英明。”
上來先吹一大串的彩虹屁,讓耶容桑奇高興高興。
果然,耶容桑奇在聽到這句話後,慵懶的眸子終於咧開了一條縫兒,“說重點。”
“是。”南宮清揚聲音裏抑製不住的暢快,“都說那姓宮的厲害,可末將覺得那宮玉珩不過如此,今晚末將與之交鋒,不過三五個回合,他便敗下陣來,中了末將的毒針。”
說到這裏,南宮清揚停頓了一下。
“你是說他中了你的毒針?”耶容桑奇有些難以置信般的,竟然睜開了眼睛,瞪著南宮清揚,“南宮,你可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啊。”
南宮清揚點頭如啄米,“末將知道,末將親眼看到他中了末將的毒針,不然,末將縱然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欺騙國主大人啊!”
縱如此,耶容桑奇睨著他,語氣裏仍有幾分質疑,“不是孤不信任你,要知道,那姓宮的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可是西原國第一戰神,你別不是被人忽悠了還不知道吧?”
“啟稟國主,不可能的。”南宮清揚急急為自己澄清,“末將雖功夫上不如他,但是在用毒方麵,末將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月色下,宮玉珩那微不可查的痛苦的表情,是不會欺騙人的,他不可能看錯。
“這麼說,他果真是快死了?”耶容桑奇抿了口下人遞過來的茶水,冷冷道。
南宮清揚連忙附和,“啟稟國主,末將願用項上人頭作保,姓宮的的確是命不久矣。
國主也知道,末將所製這毒,乃家族世代傳下來的,若沒有末將的解藥,任他是什麼牛鬼蛇神,也都撐不過三天。三天後,那姓宮的必會腦漿迸裂,全身腐爛而死……”
“很好。”耶容桑奇聞言,似是一下子來了精神,“騰”的一下便從椅子裏坐了起來,踱步到他跟前,親自將他攙扶起來,“如此一來,倒是辛苦南宮你了。不過,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務必要趁火打劫,趁著他姓宮的中毒之時,將他們的老巢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