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電影”最大的好處在於風格統一,氣氛容易控製,台詞精準,表演到位,沒有人會歪曲作者本人的意思,因為那就是他本人。
看過意大利導演南尼?莫瑞蒂的作品之後,我今年忽然萌生了要自己改編影視劇的想法,那種貫穿作品始終的“氣”,隻有作者本人最明白。
著名的女作家杜拉斯本人也親自寫電影劇本,她的小說和她的劇本具有統一的風格。從迷戀電影,到親自動手寫電影,將小說轉變成電影(或電視劇)的過程,可能並不比創作一部新作更容易,但我願意嚐試它們,是這位意大利大師給了我想法和勇氣。
有一天,當我的影視作品做得和我的多部長篇小說一樣,成為“精品+暢銷貨”的時候,我第一個要感謝的人,就是這位意大利的“老莫”先生。
第54節 白帆船
我們乘著白帆船,去看“冬天的飯店”。據說,“冬天的飯店”是名作家住過的飯店,我們一行人自然想去看上一眼。
我們上了一艘由努比亞人掌舵的白色帆船,努比亞人身穿寬大的白袍,膚色黝黑,赤著雙腳,他們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黑人。當風帆呼啦啦升起來那一刻,白帆船如像一名挺身而出的鬥士,一躍而出,分開閃著金光的河水,朝著空曠的河麵衝去。
水麵晃動著,我們這一葉小舟,隨著波浪起伏,上上下下,忽兒騰身飛起,忽兒又猛紮下去,就在你覺得白帆船的吃水線到達極限的時候,它又猛地將船頭揚起,使你脫離險境。
天是那樣藍,看不見一片雲彩。陽光照在臉上,溫暖而又懷舊,仿佛許多年前的某一天,我曾經到過這裏,掌船的黑人、黑人在船上讓人隨意挑選石頭項鏈、象骨的刀,這一幕幕都是那樣熟悉。我選了一串叫做“生命之匙”的白色項鏈,把它掛在我的棉布襯衫外麵。
遠遠地,我們看見了那家飯店——“冬天的飯店”,據說那是著名的電影《尼羅河上的慘案》的作者住過的飯店,那個英國人在埃及的時候,一直住在那座靠近尼羅河的紅磚樓裏。想像著他住在一間方正而寬大的房間裏,正午時分,埃及金燦燦的陽光潮水般湧進來,那景象令人陶醉。
脖子上那串“生命之匙”項鏈一直跟隨我回到北京,此時此刻,我正戴著它,坐在我陽光明媚的家裏,遙想那艘在波浪上起伏不定的白帆船。
我的另一串藍綠石頭的項鏈,也是在白帆船上得到的。我一向喜歡石頭項鏈,它在精巧的機器研磨成的項鏈麵前,顯得笨拙可愛,那石頭的大小,好似一塊塊方方的奶糖,中間用金色的珠子串成,摸上去是那麼樸實乖巧,它是用來寧神的物件,因為石頭上吸附著數不清的陽光,即使在日後陰鬱的日子裏,石頭上的陽光也會無聲地跑出來,緊貼著我的皮膚,讓我重新感受到太陽曬在身上熱辣辣的感覺。
掌船的黑人打著鼓,跳起舞來。
河水泛著金光。翻譯說,前麵就是大象島。
第55節 黃金麵具
我看到埃及導遊站在雕像前,她的臉與那尊雕像的臉真像啊!我站在埃及國家考古博物館裏,館中收藏有6萬多件揭示古埃及5000多年曆史的獨特文物,其中尤以第18朝法老圖坦卡蒙王的黃金麵具、黃金棺材和曆代法老及後妃的木乃伊最為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