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海鬼把阿林殺了,旁邊一個人驚聲說道。

錯,阿林不是被海鬼殺的。蘇成堅定地否決道。

那,難道是阿林自己殺死了自己?有人問。

當然不是,這隻是凶手用了一個簡單的密室殺人,好讓大家以為是海鬼殺了阿林。說著,蘇成走到門閂跟前。

這是我剛才發現的半截魚線,凶手把阿林殺死以後,然後用魚線拉住門閂。然後再到門外,把魚線拉開,門閂便合住了。很不巧的是有一截魚線被掛住了。就這樣,蘇成說著簡單地做了一下示範。

那這麼說,阿林不是被海鬼殺的,海老爹看了看蘇成說。

根本就沒什麼海鬼,我想一定是有人假借海鬼之名殺人罷了。蘇成沉聲說道。

那會是誰害了阿林呢?海老爹問道。

阿林昨天從明安門回來後便一直不說話,似乎他有什麼事。我問他,他也不說。福嬸忽然說道。

明安門,蘇成看了看海老爹。

哦,明安門在明暗島的中間,我們的祖先都在那裏。平常除了清明祭祖,很少去那裏。阿林去那裏幹什麼?

不知道呀!自從阿海死了後,阿林便整天神情恍惚,幹什麼活也幹不下去。福嬸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海老爹告訴蘇成,如果要去明安門最好白天去,因為晚上那裏沒有人煙,所以很荒涼,再加上那裏全是墳墓,所以很是糝人。

蘇成簡單地把事情想了一下,阿林一定是在明安門看到了什麼所以被凶手殺害了。還有阿海,也許和阿林一樣,也是被人殺害的。

他簡單地和海老爹說了一下,海老爹紅著眼說,不管是人還是鬼他都要把殺害阿林和阿海的凶手找出來。

蘇成看著海老爹堅定的表情,點了點頭說,我的朋友相信也在他們手裏。我們一起去明安門。

20

正午的時候,海老爹和蘇成來到了明安門。明安門其實是個祠堂,旁邊豎立著兩隻威武的雄獅。祠堂的中間密密麻麻地擺滿了靈位。血紅色的靈牌,像一個個亡靈一樣矗立在那裏,讓人不寒而栗。

這裏都是明安島上祖先的靈位。說著,海老爹走到了自己家的靈位前。

蘇成看了看,靈位的最頂端隻有一個靈牌,上麵披了件黃色的錦繡綢布,顯得很是尊貴。上麵寫著幾個篆體小字,先公李寅之位。

我們的祖先以前是大漢名將李陵的副將,因為兵敗的原因,他們失散了,來到了這裏。然後建立了這個島。時代變遷,北朝被隋朝滅了,隋朝又被唐朝滅了。可先公一直都是我們供奉的神。海老爹感歎的說道。

蘇成沒有說話,曆史上說李陵被匈奴擒獲,不得已才變節,卻成了漢朝的叛徒。看來他的副將來到明安島並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啊!海老爹忽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蘇成走過去問道。

阿海的靈位不見了。海老爹指著前麵海家的靈位說道。

會不會是有人拿走了?話剛說完,蘇成便有點後悔了,誰會去拿靈位呢?

難道——海老爹臉色忽然一變。

什麼?蘇成話剛說完,天空忽然打了個雷。猛的一聲炸在頭頂,蘇成不禁怔在了那裏。

快,快走,說著海老爹拉著蘇成往外跑去。

剛走出祠堂,雨已經落了下來,瘋了一樣的傾盆而下。海老爹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蘇成看了看迷蒙的雨簾說,雨太大了,我們回裏麵吧。

他看了看蘇成,然後無奈地點了點頭。海老爹把海家的靈位都抱了下來,然後圍成了一個圈,然後又把李寅的靈位擺在最前麵。

海老爹,你這是幹什麼,蘇成看著他問道。

你不知道,明安門是不能過夜的,以前有人在這裏沒回去。第二天,人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瘋了,嘴裏喃喃的說著四個字。

什麼字?

百鬼夜哭,海老爹緩緩吐出四個字。

百鬼夜哭,蘇成的心裏一緊。

是啊,所以我把海家所有祖先的靈位抱下來,希望能保佑我們安然度過今晚。海老爹歎了口氣說道。

世上有鬼嗎,我不相信,蘇成冷聲說道。

那天晚上我們見到的海鬼,又該怎麼說。海老爹抬頭看著他說。

那,也許,蘇成的話一下被堵住了。

外麵忽然又打了個雷,一道閃電晃進來,把祠堂一下照的通明。數百個靈位瞬間明滅,蘇成身上不禁一陣寒噤。雷聲隻響了一下,祠堂裏卻連綿了很久。

海老爹的表情越來越沉重,祠堂內的氣氛忽然變得異常詭異。

一開始像是風聲的嗚咽,斷斷續續的。伴著外麵的雷聲,忽遠忽近地飄進祠堂裏。海老爹嘴角哆嗦了一下,麵容驚恐地看著上空。

哭聲越來越大,蘇成的心一下震住了。整個祠堂瞬間陷入哀號的哭聲裏。

百鬼夜哭,蘇成看了看海老爹,海老爹眼神驚恐的望著前麵,嘴裏輕聲地念著什麼。

哭聲似乎就在身邊,聲音平仄無韻,聽不出是男的還是女的。蘇成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祠堂的靈位前。

難道,真的是靈位在哭嗎?蘇成疑惑著往前走去。

密密麻麻的靈位此刻顯得鬼魅陰沉,忽然,哭聲一下停了。蘇成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看見中間的一個靈位似乎動了一下。蘇成伸手抓住了那個靈位,然後轉了轉,哭聲又響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海老爹跟著走了過來。

蘇成沒有說話,手上加了點力氣。祠堂旁邊忽然響了響,接著閃出了一條通道。

這!海老爹看了看蘇成。蘇成提步走進了通道。

蘇成看了看,通道的門上有無數個氣孔,通道裏彌漫著海腥的味道。通道很深,看不見底,呈斜坡狀,似乎是向下延伸的。

剛走了兩步,通道裏忽然湧上來一陣氣流,氣流穿過通道門上的氣孔,頃刻間,哭聲又響了起來。

我明白了,原來百鬼夜哭是這樣產生的。蘇成眼前一亮。

百鬼夜哭,這,海老爹迷惑地看了看蘇成。

這條通道應該是建在海邊的,每當漲潮時,會有暗湧把氣流蔓進來,氣流隨著通道進來,經過門上的氣孔便會發出類似人哭的響聲。而那個機關靈位相信便是阻礙氣孔的機關。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通道裏操作。

哼!蘇成話沒說完,一聲輕微的低笑忽然從不遠處響起。

誰?蘇成警惕地問道。

走!海老爹看了看蘇成,然後往通道深處走去。

路麵有些潮濕,蘇成隻能貼著牆邊慢速往前。耳邊不時傳來細微的滴水聲,海腥味越來越濃,海老爹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蘇成看著他。

好像有什麼不對,海老爹說道。

海腥味很濃,我聞不慣,蘇成嗅了嗅鼻子說。

這種味道隻有在深海才有,難道我們出了明安島?海老爹猜測道。

蘇成剛想說什麼,海老爹忽然驚聲叫道,不好,快走。

迎麵,一股強大的氣流衝了過來。慌亂中,一雙手拉住了蘇成和海老爹。

海水瘋了一樣從蘇成麵前流過,仿佛就在水中一樣。蘇成驚奇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海老爹似乎也驚呆了。他轉身往後看了看,然後脫口喊道,阿海。

蘇成轉身一看,一個女孩站在那裏,穿著件普通的素衣,兩眼含淚地看著海老爹。

爹,我,阿海一下抱住了海老爹。

孩子,別哭,海老爹的聲音也哽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蘇成等他們情緒平穩後,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阿海抬眼看了看蘇成和海老爹,努了努嘴說出了一切。

21

那天晚上,阿海正在臨摹書生送給她的畫。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奇怪的琴聲。阿海很奇怪,在這個孤島上,還有人彈琴。於是,她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琴聲很奇怪,仿佛有什麼魔力一樣,阿海模模糊糊地便跟著來到了海邊。

海邊蹲著一個人,黑漆漆的夜色下看不清樣子。阿海打了個激靈,忽然醒了過來。她慌忙轉身,那個人卻追了上來。

阿海當時隻感覺一隻濕漉漉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接著便昏了過去。

等醒來,卻發現已經到了這裏。

抓她的人是個男人,穿著件濕漉漉的衣服,渾身淌著水。他告訴阿海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他抓阿海來是因為他太孤獨了,需要找人陪伴他。

阿海覺得他是個瘋子,在明安島,她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阿海幾次三番想逃出去,都被他抓了回來。後來,那個男人警告阿海,如果她跑回去的話,他便把明安島的人都殺了。阿海最終屈服了。

時間長了以後,阿海知道這個地方其實是在明安島的下麵。每隔一段時間外麵的通道便會有海水蔓出。那個男人告訴阿海,這裏的環境,可以讓人永生不死。漸漸的,阿海熟悉了這裏的一切。那個男人對阿海很好,隻是不允許她和島上的人見麵。

阿海的靈位是阿林立的,那天阿林在祠堂裏對著阿海的靈位說了一些表白的話,無意中被那個男人聽見了。所以,他晚上潛入阿林家,把阿林殺害了。

他到底是誰?海老爹咬著牙狠聲問道。

他說他叫鬼人,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阿海說著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當啷!一聲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穿著件黑色的布衣,全身濕漉漉的,不停地往下麵滴水。

就是他?海老爹喝聲說道。

嗯!阿海點了點頭。

阿海,你為什麼要帶別人來這裏。那個人瞪了阿海一眼說。

是我們自己來的,你到底是誰?蘇成看了他一眼說。

我是誰,我是這島的主人。那個人冷笑一聲說道。

你胡說,明安島的主人是我們的祖先,李寅。海老爹反對道。

李寅,哼!他有什麼資格!當年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成今天的樣子。那個人輕罵道。

你認識李寅?你也是李陵的部下?蘇成試探著問道。

少主,你認識少主,那個人忽然急切地看著蘇成。

李陵被匈奴俘虜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朝代已經更新變遷,天下早已不是大漢的天下了。蘇成沉聲說道。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人忽然喃喃地說道。

誰,你說誰?蘇成緊聲問道。

你們隨我來。那個人看了看蘇成,轉身往門外走去。

22

小貝,蘇成一眼看到了房間裏的秦小貝。

秦小貝抬眼,她睜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地說,蘇成,是你嗎,蘇成。然後,眼淚滑了下來。

蘇成慌忙走過去,抱住了秦小貝。

那天,秦小貝陷進了海裏,喝了幾口海水便不省人事了。等她醒過來,便到了這裏。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秦小貝在學校選修的科目是曆史,所以很容易便和那個人熟悉起來。

那個男人叫李木,和李寅一樣,都是李陵的副將。當年隨著李陵一起去討伐匈奴。可惜,中途突逢事變,李木和李寅飄到了明安島。

李木一直想著回去和李陵會合,而李寅卻被明安島的景致吸引,常年的征戰讓他決定定居在這裏。他的想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可卻被李木狠狠地駁回。

為了能在明安島定居,李寅便和底下人商議,想出了一個辦法。趁著李木醉酒的時候把他扔進了海裏。幸運的是,李木竟然無意中撞到了這裏。沒有人知道原來明安島的下麵竟然有個可以正常呼吸的空間。在這裏,李木一呆便是百年的光陰。他不敢在島上露麵,害怕李寅對他再下毒手。於是,他隻能在晚上出來活動。因為長時間在海水下麵,他渾身總是濕漉漉的,所以被島上的人稱為海鬼。

正如李木說的一樣,這裏的環境很特別。每當海潮奔湧時,會發出奇怪的聲響。李木便利用漲潮時的聲響,偷偷潛到岸上。明安門上的機關,是李木無意中發現的。利用氣流的作用,使漲潮的海水發出哭聲,這種技術明顯是設計墓穴的人設計的。

秦小貝說這裏的構造很可能用的材質具有放射性,可以影響人的思維。當年秦始皇曾經在渭水建立過一座水下皇陵,從地理環境來判斷,也許這裏就是當年秦始皇一直沒有公開的那個皇陵。

麵對最後的結果,海老爹無言以對,他沒想到島上一直供奉的祖先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曆史。蘇成沒有說過多的東西,因為不管怎樣,曆史是無法修改的。

李木把他們送了上來,然後關閉了唯一的通道,他說,既然一切都已經過去,就讓這裏的一切也永遠消失吧。看著慢慢下墜的石門,蘇成忽然眼角一酸,流出了眼淚。

阿海說,其實她回家看過幾次。蘇成醒來時,旁邊的人就是她。蘇成心裏忽然想到,那一次聽見有人進來,卻沒出聲,相信那應該是李木。蘇成想想忽然很後怕,如果當時,李木像殺阿林一樣把自己殺了,一切都完了。

天放晴了,海老爹告訴蘇成,岸邊有貨船靠過來。如果蘇成和秦小貝想離開的話,可以搭上他們的船。

坐在返回的貨船上,秦小貝說:我真的佩服我們中國的文化。明安島竟然有著如此巧奪天工的設計,真不知道是神設計的還是人設計的。這樣的技術,在我們現代估計都沒有。

是啊,蘇成感慨道。漢朝的將軍能活到現在。還有,利用海水的潮湧和氣流設計的皇陵。這一切我覺得隻有在小說裏才有的。

那麼,穿越時光隧道不是也在小說裏才有的嗎?可,我們卻真實的經曆了。我們能回去嗎?秦小貝聲音顫了顫,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蘇成看著她,堅定的說道。

23

京師長安。

自從進入長安門,秦小貝的眼光就沒有停下來。街旁四邊,全部是成群的小商小販,各種商品,琳琅滿目。蘇成去過一次洛陽,和現在的長安比起來,繁華遠不如此。

在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地方,秦小貝停了下來。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見蘇成站在一邊。馬上做起了生意,客官,我們這裏的胭脂可是京城裏最好的水粉?不信,你買包讓這位姑娘看看,包準漂亮好幾倍。

是,是嗎?蘇成笑了笑,看了看秦小貝。

秦小貝臉一紅,低下了頭。

蘇成把胭脂放到了秦小貝的手裏,心裏像有麵大鼓一樣擂個不停。

小貝,其實,我,我。蘇成手足無措地說道。

蘇成,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呀!忽然,楊帆走了過來。

我們中間遇到一點事,剛到京師。穆捕快呢?秦小貝慌忙說道。

他,正在處理一點事。楊帆聲音一低。

發生什麼事情了?蘇成心裏一緊,問道。

你們跟我一起來吧,楊帆遲疑了一下說。

地點在福安客棧,報官的是客棧的夥計。說昨晚來了個奇怪的客人,全身被一層白色的絲綢包著,隻露著兩隻眼睛。聲音嘶啞低沉,是個男人。他進入房間便沒有再出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客棧夥計送熱水,敲門卻沒人應。客棧夥計覺得事情不對,於是便喊人幫忙撞開了門。

客人死了,奇怪的是他的頭不見了,血把他的全身染成了暗紅色。穆風接到案子後,帶著人趕到了現場。死者住在二樓,門窗全部是從裏麵鎖著的。穆風在現場發現了一些細碎的粉末,於是,他讓楊帆去請太醫過來幫忙辨認。

在路上,楊帆簡單地把命案的經過和蘇成說了一下。

福安客棧門外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和把門的侍衛。穆風正在和客棧的老板說著什麼,看見蘇成和秦小貝,他慌忙走了過來。

你們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呢?穆風拍了拍蘇成說。

我們很好,謝謝。這裏的情況?蘇成環視了一下四周。

大人,太醫來了。楊帆帶著後麵一個人走過來說。

穆風抬眼看了看說,侍郎,這裏來。

蘇成看了看秦小貝跟著走了過去。

左太醫接過穆風遞過來的粉末聞了聞,然後輕輕的用舌尖舔了舔,微微閉眼沉思了一會說,這是西域一種名叫七星海棠磨成的粉末,是一種極為厲害的迷藥。

迷藥,這麼說此人應該是被迷藥迷倒後殺害的。穆風說道。

嘭,忽然床上傳來一聲輕響,所有的人目光都轉了過去,床上的無頭屍體竟然在動,他的手和腳不停的揮舞著。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穆風伸手拔出了腰間的捕刀,左太醫忽然攔住了他。穆風看了看左太醫,左太醫走過去按住了屍體正在揮動的手。

很正常,醫經裏有記載。人死的時候如果太快,會有簡易的動作停留。肢體會在死後有一定的反應。左太醫說著,屍體的手慢慢停了下來。

這個蘇成知道,判斷一個人死亡並不是說沒有呼吸沒有脈搏。人在死的時候腦意識還是存在的。不過那隻是短暫的。

啊!左太醫按著的屍體的手突然猛地抬起來,然後緊緊扼住左太醫的脖子。左太醫驚聲喊過,脖子一歪不再動彈。

鬼,是鬼,旁邊的客棧老板驚恐的喊道。

蘇成心裏也是一怔,這怎麼可能。他看了看秦小貝,秦小貝也露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穆風提著刀走了過去,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穆風。

無頭屍體還躺在那裏,沒有動。左太醫翻著白眼,癱在一邊。穆風拿刀動了動屍體,屍體沒有動。

來人,把屍體抬下去。穆風轉身說道。

24

穆風很快接到了刑部的催促,福安客棧的事已經傳遍了京師。京師是天子腳下,所以上麵命穆風馬上查出真相。

穆風歎了口氣,本來是個平常的案子,可忽然卻變成了一件離奇恐怖的鬼案。

穆捕頭,說實話,今天的事情真的挺奇怪的。就算在我們那個時代,也絕對不可能的。蘇成開口說道。

是的,一個人死了,還有頭都沒了。怎麼可能殺人呢。秦小貝也提出了她的疑問。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鬼?楊帆跟著問道。

不太可能,穆風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鬼,他為什麼獨獨殺了左太醫。他大可把我們都殺了呀!還有,那些七星海棠粉末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覺得不可能,鬼,這多不可信呀!蘇成讚同道。

那,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呀!楊帆問道。

走,我們再去福安客棧。穆風說著,站了起來。

秦小貝拉了拉蘇成,小聲說道,我們也要去嗎?我們不是說去鸞寺找回去的方法嗎?

蘇成頓了頓說,現在我們在這裏誰也不認識,如果單獨去的話,也許會遇到什麼麻煩。這裏是古代,不比我們的時代。不如,先跟著穆風。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好吧,秦小貝點了點頭。

剛到福安客棧門口,便看見有人從裏麵衝出來,神情慌亂的喊著,有鬼,有鬼啊!街上的人紛紛躲避。穆風臉色一沉,走過去拉住他問,出什麼事了?

那個人兩手緊緊地抓住穆風說,裏麵有鬼,白色的鬼。穆風伸手拔出腰間的捕刀,提步走了進去。蘇成看了看秦小貝,跟著也走了進去。

昔日賓客滿座的福安客棧,此刻死氣沉沉的,沒有一個人。穆風警惕地看著裏麵,慢慢地移動著雙腳。

哈哈,突然一聲大笑從樓上傳來,蘇成抬頭一看,樓上站著一個男人,全身被白色的綢布包的密不透風,隻露出兩隻眼睛,緊緊地瞪著樓下的人。

你是什麼人?穆風用刀指了指他問。

白火耀我心,熱血獻青天。男人說完,猛地從樓上跳了下來。

秦小貝一驚,男人已經落了下來,他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動了。血很快浸濕了外麵的白衣,看的人毛骨悚然。

難道是白蓮教?秦小貝忽然提出了疑問。

白蓮教,怎麼可能?白蓮教是明朝才出現的。現在是唐朝啊!蘇成一下否決了她的說法。

曆史上是那樣說的,可我記得有一次在圖書館看過一本書,上麵說白蓮教其實在唐朝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到了明朝才成了規模。秦小貝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白蓮教,你們說的是什麼?穆風看著他們,聽得一頭霧水。

是一個邪教,專門研究邪門歪術,害人性命的。蘇成解釋道。

那,穆風剛想說什麼,話一下頓住了。

隻見剛才跳樓摔死的那個男人,慢慢地起來了。血順著他的衣服往下流,他竟然直直地站了起來,然後身形一縱,跳了出去。

蘇成和秦小貝也驚呆了,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來,不死也會殘廢的,他竟然沒事。從剛才的情形看,那分明和死後複活沒兩樣。

捕頭,楊帆帶著人走了進來。

事情查得怎樣了?穆風看了他一眼問。

殺害何太醫的人叫杜二,本來是京城西邊的一個屠夫。他的家人說有天晚上回來後,杜二便變得神神秘秘的,說什麼青天諸侯什麼的。家裏人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找大夫過來看,杜二卻把大夫打跑了。

杜二的家人說,杜二出門的時候接到過一張紙條,說著,楊帆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

穆風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麵寫著兩個字:斷首。

25

斷首,碎身,破喉,蘇成跟著念道。

什麼意思?秦小貝看了看他問。

是白教,蘇成壓了口氣說道。

白教,什麼白教?穆風疑惑地問道。

我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麵是介紹古代邪教的。其中就有白教,白教有個祭壇,他們侍奉的便是三個鬼神,斷首菩薩,碎身夜叉和破喉神君。蘇成解釋道。

可,我怎麼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秦小貝聽得一臉迷惘。

這麼說吧,白教有個祭壇,每年都會舉行一次祭祀。每到祭祀的時候,就會有教徒被拿來祭身。杜二和剛才跳樓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今年的祭身者。可為什麼他們會在京師祭身呢?蘇成皺了皺眉頭。

既然是祭身者,那為什麼會死而複活啊!秦小貝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要是劉浩在這,就好了。古代的曆史,他可是精通得很。蘇成搖搖頭說。

那照你這樣說的話,應該還有個人會祭身?穆風話鋒一轉,問道。

對,前兩個都在福安客棧,我相信這裏可能是他們聚會的一個集合點。我想,現在應該把這裏圍起來,全力尋找最後一祭身者。蘇成看了看穆風,說道。

好,楊帆,趕快布置人手。一定要把最後一個抓住。穆風轉頭對楊帆交代道。

楊帆點了點頭,帶著人走了出去。

蘇成望望四周,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隱約有點不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究竟是哪裏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夜靜得讓人發慌,月亮隱在雲裏麵,隻露出一條細小的縫。暗淡的月光下,福安客棧,四個字顯得陰森森的,像是一座墳塚一樣令人打寒顫。

一個人影貼著牆角慢慢的走了過來,他定定地站在那裏,許久,縱身跳了進去。

哈哈,忽然一陣狂笑從大廳傳來,守在院子裏的楊帆慌忙帶人衝進大廳。

大廳中間站著一個男人,身著白色的錦衣,亮若勝雪。他表情猙獰地看著楊帆。

很快,大廳外擠滿了人。蘇成和穆風站在一起,表情凝重地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環視了一圈,然後,伸手拿出把刀子向喉嚨割去。

不要,楊帆身體前傾,想阻攔,已是太晚。

男人身體晃了晃,然後倒了下去,脖子被血浸染一片。

所有人都靜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地上躺著的男人。果然,男人身體動了,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血順著他的喉嚨流到衣服上,甚是恐怖。

是破喉,蘇成輕聲說道。

男人站起來,咧了咧身子,然後轉身跳了出去。

快,楊帆,跟上他。穆風看了楊帆一眼說。楊帆慌忙跟著跑了出去。

男人跑在前麵,步伐有點淩亂。到東門的時候,楊帆追上了他。楊帆剛想上去抓他,背麵卻猛的一痛,然後,楊帆暈了過去。

....男人愣住了,他看著站在楊帆後麵的人,眼裏露出了驚詫的目光。

快跟我走,來人瞪了男人一眼,說道。

男人愣了愣,慌忙站起來。

你不是祭使,你到底是誰?來人忽然問道。

我當然不是你們的祭使,男人忽然笑了。

董掌櫃,果然是你。說著,楊帆站了起來。

你?董掌櫃剛想說什麼,站在他身邊的男人忽然用手抓住了他。

很快,穆風和蘇成帶著人跟了過來。

蘇老弟,你的辦法果然奏效,穆風讚許地看了看蘇成。

你怎麼,董掌櫃看著身邊的男人,眼中滿是不解。

你想問,為什麼他割了喉嚨還能活著,是嗎?其實,很簡單,他在福安客棧根本沒割喉,他隻是做了個樣子,喉嚨上的血不過是一些雞血而已,是早就準備好的。兩次案件都是在福安客棧發生,我相信這裏一定有你們的人。所以我就設了這個局。果然,你出現了。蘇成眼神一定,看著董掌櫃。

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穆風喝聲問道。

我們想幹什麼,這位蘇少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白火耀我心,熱血獻青天。董掌櫃忽然笑了起來,帶著悲憤的腔調喊出了後麵兩句話。

不好,蘇成心裏一驚,剛想說話。董掌櫃卻反身一轉,就勢滾了下去。旁邊是個斜坡,深邃看不見底。

穆風拿了塊石頭,扔了下去,許久,才聽見回音。

現在怎麼辦,楊帆看了看穆風問。

穆風頓了頓,然後轉頭對蘇成說,蘇老弟,你先回去吧,我們去下麵找找。

大人,這,楊帆一聽,臉色一變。

不可多說,穆風瞪了他一眼。

穆捕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蘇成看了看穆風問道。

穆風頓了頓,然後說,是這樣的,這個坡深不見底,是附近方圓幾裏畏懼的“鬼坡”。

鬼坡?

是的,這個鬼坡下麵,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人一旦進去便出不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就別去了。秦姑娘還在衙門等著你呢,穆風拍了拍蘇成說。

不,我要去。穆捕頭,也許,我能幫到你。蘇成懇求道。

那,好吧,穆風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穆風走在最前麵,其次是楊帆,後麵是蘇成和其他捕快。他們拉著一根長繩,慢慢地往坡下走去。

旁邊的荒草不時發著沙沙的響聲,仿佛是鬼影一樣在來回聳動。穆風拿著腳試探著前麵的路,很快他們走到了坡的下麵。

四周靜靜的,火把很快把周圍照亮。蘇成環顧了一下周邊的地形,沒發現什麼異常。

大家分頭找找董掌櫃,看看有什麼線索。穆風說著,遞給蘇成一個火把。

人群找了好大一會,始終沒有發現董掌櫃的蹤影,穆風的臉色更加沉重了。

明明是從上麵滾下來的,怎麼會不見呢?蘇成也是很納悶。

楊帆,忽然穆風抬起了頭,楊帆去哪了?

人群騷動了下,蘇成心裏一驚,楊帆不見了。

周圍距離一眼便能望到底,楊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恐懼瞬間湧了上來。

大人,會不會是迷魂陣,身邊的一個捕快忽然說話了。

穆風嘴角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

迷魂陣,什麼迷魂陣?蘇成愣了愣。

有人說,這個鬼坡邪就邪在能進來,出不去。所以老人便把這裏叫做迷魂陣。穆風歎了口氣說。

26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穆風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汗珠。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蘇成,蘇成蹲在地上,拿著樹枝比劃著什麼。

忽然,他停住了動作,站了起來。然後,把順在鬼坡上麵的繩子拉了下來,仔細地看了看。

我知道了,這個坡並不是什麼鬼坡。你看,我們下來的時候是順勢下來的,我們一直以為走的是一個方向的路。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鬼坡,這隻是一個奇特的自然景象而已。就像迷宮一樣,它的出口和進口隻有一個,看似是一條路,其實是步步相扣的。

那,楊帆他?穆風聽得有點迷惑。

楊帆應該是退入鬼坡的某一條道上了。這樣,你們跟我來。說著,蘇成拿起繩子,往前走去。

大家跟上,穆風看了看其他人說道。

那是什麼?忽然,有個捕快驚聲喊道。

不遠處,立著一個白晃晃的人影,人影動了,拂著長袖,揚起了婀娜的舞姿。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影越來越近,轉身,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白惻惻,像是一個地下亡靈一樣,令人寒噤。

蘇成往後退了退,他發現穆風和其他人傻了一樣,直直地站在那裏不動,眼睛死死盯著眼前。

大家醒一醒,蘇成猛地喊了一聲。

人影瞬間消失了,人們恍然醒了過來。

怎麼了?穆風看了蘇成一眼。

我能確定,白教的老巢就在這裏。剛才你們被他們的幽靈舞迷住了神誌。蘇成鬆了口氣說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穆風問道。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成說完,提步往前走去。

蘇成仔細看了看坡腳下麵的地麵,忽然,他的目光愣住了。他伸手觸摸了一下,地上的土壤似乎有些不一樣。

蘇成剛想站起來,腳下卻一軟。還沒來得及喊,整個人已經陷了下去。然後,他重重摔倒在地,疼痛瞬間擠滿全身,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耳邊有輕微的滴水聲,蘇成試著睜了睜眼,然後,眼前的景象慢慢地投進瞳孔裏。

你醒了!眼前是楊帆驚喜的笑容。

蘇成直了直了身子,這才看見他和楊帆被關在一間牢裏麵,門外站著兩個身著白衣的守衛。

這裏是白教。蘇成輕聲問道。

應該是吧!楊帆點了點頭。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拖遝的開門聲,楊帆一怔,然後,坐了起來。接著,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在蘇成麵前他停了下來。

蘇成抬頭一看,不禁驚呆了。

是你,我早該想到是你的。蘇成喃喃地說道。

不錯,是我。來人笑嗬嗬的看著蘇成說。

是空靈歌,蘇成眼睛一抬,說道。

是的,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時光隧道。一覺醒來,竟然在唐朝。原來你說的沒錯,劉浩話頓了頓,停住了。

你為什麼這樣?蘇成話緊了緊,沒有說下去。

那天我醒來就到了唐朝,起先,我覺得命運給我開了個多大的玩笑啊!我流浪了兩天兩夜,後來在福安客棧的門前暈倒了。是董掌櫃救了我,然後收留了我。後來,我發現了董掌櫃的秘密,他竟然是白教的人。你知道,我的主修課是曆史,關於古代的邪教我更有研究。所以,我很輕鬆地便跟著董掌櫃來到了這裏。劉浩歎了口氣說。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蘇成問道。

你知道安史之亂吧!劉浩看了看蘇成問。

難道,這是安祿山的手下?蘇成心裏一震。

劉浩點了點頭,安祿山是外族,所以手下不乏會些邪門歪道之術。他們的確準備謀反。時間是三天後。

什麼,我要馬上出去通知大人。楊帆一聽,站了起來。

沒用的,這是曆史,阻攔不了的。蘇成咽了口氣,靠在了牆上。

秦小貝呢?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劉浩問道。

是的,她也在這裏。蘇成點了點頭。

你們想不想回去?劉浩抿了抿嘴問道。

回去,難道你有辦法?蘇成一聽,站了起來。

是的,白教裏有個道長,可以把你們送回去。劉浩點點頭說。

我們,你呢,你不回去嗎?蘇成問道。

劉浩頓了頓沒有說話,他走過來拉起了蘇成,我現在讓你回去。你把秦小貝帶來,我送你們回去。不過,這裏的事情你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否則,連我也沒辦法。

蘇成看了看楊帆,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蘇成的眼被人用黑布蒙住,然後被人帶著走了出去。仿佛走了一條通道,路麵不是太平,大約走了十幾分鍾。蘇成眼上的黑布被人取了下來。蘇成看了看,他竟然到了鬼坡。

沒有多想,他急匆匆地往坡上爬去。

街上靜靜的,已經是三更天。偶爾傳來幾聲狗叫,整個京師城,靜得發慌。

蘇成悄悄地回到了衙門,然後敲開了秦小貝的房門。

我沒聽錯吧?秦小貝驚聲問道。

噓,別出聲。蘇成看了看外麵,輕聲說道。

我們現在馬上去找劉浩,不管怎樣,我們三個都是從一個時代來的,他應該不會騙我們的。蘇成說道。

秦小貝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跟著蘇成出了房門。

沒費多大工夫,蘇成帶著秦小貝很快來到了鬼坡。

看見劉浩,秦小貝顯得很是激動。劉浩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們怎麼回去啊?蘇成問道。

我帶你們去見徐道長。劉浩笑笑說。

徐道長?秦小貝愣了愣。

是的,他是徐福的後人,擁有不可思議的靈力。斷首,碎身,破喉,都是他的傑作。還有,你們在外麵遇見的幽靈舞,也是他利用方位設計的陣法。劉浩滔滔不絕地說著。

斷首,是利用七星海棠的藥性做的吧。我在書上見過,七星海棠,是深海海底的一種生物。如果把它磨成粉的話,不但是最厲害的迷藥。還能使剛死的人有巨大的抽搐反應。那天,客棧裏無頭的屍體殺死了太醫,應該是七星海棠的作用吧。蘇成分析道。

不錯,這個確實可以用七星海棠來解釋。可後麵的碎身,連我都不知道。要知道,我們的曆史文化博大精深。劉浩歎了口氣說道。

聽說徐福當年遠赴扶桑,還帶著他的家眷,怎麼還有後人?蘇成疑惑地問道。

傳說畢竟是傳說,曆史也未必全對。曆史上怎麼沒說我們這三個穿過時光隧道來到唐朝的現代人呢?到了,說著,劉浩推開了旁邊的一道門。

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秦小貝不禁捂住了鼻子。

徐道長。劉浩恭身向裏麵喊道。

蓬布撩了撩,一個麵容詭異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是我的朋友,他們和我一樣來自另一個時代,所以麻煩道長把他們送回去。劉浩笑著說。

嗯!徐道長應了聲,然後看了看蘇成和秦小貝。

你們跟我來,說著,徐道長往裏麵走去。

你們去吧!劉浩笑笑說。

怎麼,你不回去?蘇成愣了。

我想在這裏跟著徐道長多學點東西,我想回去就會回去的。劉浩說道。

可,這,秦小貝看了他一眼說。

沒事的,記得向學校其他人問好。劉浩笑著,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27

蘇成記得當時跟著徐道長進了一扇門,跟著就什麼也記不起來。

蘇成和秦小貝是在鸞寺的後房被人發現的。這一切似乎是一個冗長的噩夢,

秦小貝被家裏人接走了,麵對蘇成和秦小貝的離奇遭遇,很多媒體前來采訪,卻被穆風攔在了門外。

你相信嗎?蘇成笑著對穆風說。

我,穆風聳了聳肩,你好好休息吧。

房門被關上了,蘇成望著空空的病房,心裏不禁一沉。

一個星期後,蘇成回到了學校。秦小貝拿著一本書遞給他。蘇成低頭看了看,是推背圖。

也許,徐道長利用的方法就在這本書上。秦小貝說道。

蘇成把書放到桌子上,不管怎樣,我們回來了,我相信劉浩也會回來的。

秦小貝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回到宿舍,蘇成在劉浩的書桌上找到了那本書,書上詳細的介紹了白教的發展曆程。突然,蘇成愣住了,他的目光聚到了書的最後一頁。

白教始於中和三年即公元883年,相傳是義軍黃巢舊部創立。

蘇成慌忙往前翻了翻,公元755年,平盧節度使安祿山起兵反唐,後史思明又相繼謀反,史稱“安史之亂”。

“安史之亂”和白教的創始中間差了整整100多年,難道劉浩騙了自己,蘇成忽然呆住了。

正在思索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是秦小貝打來的。

蘇成,我在網上找到一個網頁,上麵說在安史之亂的時候,一個姓徐的道人帶著一群術士伺機作孽,後被唐朝大將郭子儀平複。你說會不會是劉浩他們。

蘇成歎了口氣,靠在了椅子上,曆史是無法更改的,可為什麼劉浩要這樣做呢?望著旁邊劉浩空蕩的床位,蘇成的眼淚流了下來。

很多媒體對蘇成和秦小貝的這次返古經曆感興趣,蘇成和秦小貝卻達成默契,不接受任何采訪。經過這次返古的經曆,讓他們明白了更多的東西,無塵和無歡的淡定;海老爹尋找女兒的執著。蘇成相信,這些記憶,即使等到暮年白發,依然是最美的。

⊙文學短評

《迷城校園》是一篇具有懸疑色彩的穿越小說。同學楊明的突然死亡怪異恐怖,而蘇成和秦小貝在在古刹遊玩時莫名穿越時空進入唐朝。穿越後的所見所聞竟然與現實中楊明的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穿越前的疑惑在穿越之後依然延續,現實和幻境竟然相通。小說情節一環套一環,疑竇叢生,有點類似電視劇《神探狄仁傑》給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