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艱難的自宛如鴻溝的這道深淵上移開,原滄海忍俊不禁,帶著點幸災樂禍:“我覺得他們既然留下這等恥辱的象征,必是抱著以你之血親自洗刷的決心,以正其在修真界的赫赫威名!你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暴露,否則必會遭受到整個漠北孤狼堡的傾力追殺!這是不死不休之仇恨!”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若是他們依然死不回頭,倒行逆施,我拚了命也要親手將之毀滅!”雲龍聞言,雙拳緊握,眼神淩厲道。
“好了!注意隱藏修為,一切隨機應變!相信經過一番曆練,你已然能夠獨當一麵,足以遊刃有餘了!”原滄海頗為欣慰的望著雲龍,微笑道。
說完,他身體拔地而起,來到半空,對著漠北孤狼堡內傳音道:“商人原滄海應約求見,還請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孤狼堡內便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隨即兩道身影禦劍而出,一前一後,在半空中回旋了一圈後,停在了已經落回地麵的原滄海與雲龍麵前,他們乃是身著金衣的中年男子與錦衣少年,正是孤狼堡現任堡主藍淩飛與其子藍飛揚,“原大俠來此,令我漠北孤狼堡蓬蓽生輝啊!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俊朗不凡,不知是哪位少年奇才?”
原滄海拱手回禮,笑道:“藍堡主客套了!堡主身旁這位器宇軒昂的少年天才,有著藍堡主當年幾分絕世風采,定然是令公子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至於我身邊這位,乃是我的遠房表弟嘯水,此次非要與我出來見識一番,讓藍堡主見笑了!”
聞言,藍堡主眼中難掩幾分傲意,隻是雙手虛擺,謙遜道:“哪裏哪裏,既然是原大俠的表弟,就不算外人,來此自然無妨,歡迎之至啊!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
說完,藍堡主輕輕瞪了身旁錦衣少年一眼,喝道:“不等禮數!還不快見過原大俠!”
錦衣少年藍飛揚先前聽得原滄海對他讚賞有加,心頭暗自得意,見此,連忙上前一步,略顯恭敬的行禮:“飛揚見過原大俠,原大俠的大名飛揚早就如雷貫耳,仰慕已久!”
原滄海見狀,揮手發出一道輕柔的勁道,輕描淡寫間托起藍飛揚行禮微躬的身體,微微一笑:“飛揚公子不必多禮!”
在原滄海的暗中示意下,沉默寡言的雲龍也對藍堡主行了一禮,隻是並不言語,整個一副憨厚木訥的模樣!
“藍堡主莫怪,我這表弟嘯水本身不善言語,再加上沒見過什麼世麵,定然是還處在被眼前這雄偉壯觀的貴堡震懾當中!”原滄海心頭一笑,表麵上卻忙解釋道。
“無妨!還請入堡,讓我為兩位接風洗塵!”堡主藍淩飛微微好奇的打量了雲龍一眼,不在意的爽朗笑道。而一旁孤傲的藍飛揚見此,看向雲龍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之色!
隻是,這一幕被收入原滄海與雲龍的眼中,他們兩人對此孤傲勢力的跋扈少年滿是厭惡,眼瞳內冷意流轉!
雙方客套著有說有笑,氣氛歡快,眼看就要進入這孤狼堡之內,卻被雲龍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打破!
“這孤狼堡外圍的深淵與空著的孤狼堡大門,是否有何深層次的寓意呢?”
此言一出,孤狼堡堡主臉色不由得一僵,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隻是老謀深算的他很快便恢複如常。而藍飛揚血氣方剛,自然沒有這等修養,他眼神憤怒的盯著雲龍,滿臉的憤憤之色。隻是似乎有苦難言。
至於原滄海,則愕然之後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角微微抽搐,隻能當機立斷的咳嗽幾聲來掩飾!
“自己幹的好事,還非要當麵打臉,讓人生生咽下苦果,偏偏還無處發泄!”原滄海內心哭笑不得,暗自無奈的想到。他沒想到雲龍言語不多,卻字字珠璣,傷人於無形!
“嗬嗬,嘯水小兄弟果然洞察力非凡。此事容後再說,你們遠道而來,還請先到客房休息,待午宴備好我必親自去請!”藍堡主早已麵色如常,隻聽他強顏笑道。
原滄海則暗中對雲龍做了一個由衷讚賞的手勢,麵無表情的與雲龍一同進入孤狼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