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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治國的思想源遠流長,古人“以德治國”的理想,最終落實在繁瑣細密的禮儀上。關於“禮”的學問,主要集中在《禮記》《儀禮》《周禮》三部禮學經典中。其中《禮記》最受古人重視,從漢朝就是官學製定教材,而到了科舉製時代也成為出題範圍之一。
春秋時代,禮崩樂壞。孔子對此深感痛心,他在答齊景公問政時指出,治國之要在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這句話的大意是:社會上下各階層都應該遵守自己所處位置的本分。具體而言,就是重新按照周禮的要求來為人處世。
按照儒家的傳統觀念,上古五帝采取的是禪讓製,當時是“公天下”
階段,是高度理想化的大同世界。而後來君主從禪讓變成了世襲,“家天下”時代開始了。原先“天下為公”的精神,也因大同世界的結束而沉淪。隨著西周的滅亡,天下從此進入了禮崩樂壞的時代。在孔子看來,這就是境界遠低於“大同世界”的“小康世界”。
三綱五常一直是封建禮教的核心內容。盡管每個時代的禮儀風俗各有差異,但本質上都沒脫離這個範疇。不過,三綱五常雖貴為儒家倫理道德的大經大法,在現實中也不是絕對的。在古人的禮教中,“君為臣綱”與“為人臣之禮,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是並行不悖的。
1. 為什麼說《禮記》具有“長治久安”的大政方針?
人們常說的“詩書禮樂”與“封建禮教”中的“禮”,指的是禮儀風俗教化。每個時代的“禮”在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其核心精神可謂一脈相承。關於“禮”的學問,主要集中在《禮記》《儀禮》《周禮》三部禮學經典中。《禮記》是儒家十三經之一,又叫《小戴禮記》,共49 篇。這部經典是西漢學者漢戴聖所著。漢戴聖對秦漢以前的華夏禮儀進行了係統的整理。他將戰國至西漢的禮法製度與習俗觀念變化都編寫在《禮記》當中。東漢末年的經學家鄭玄,為《小戴禮記》作了注解。從此以後,《禮記》一直是讀書人必學之經典。因為在重視禮法的古代,“禮”之一字關係到全天下的長治久安。
以禮治國的思想源遠流長,其關鍵的成型期是商周之交。小邦周滅掉大邑商之後,並沒有完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曾經無比強盛的殷商王朝在牧野之戰中一敗塗地。周人對戰況進展之順,也不免驚訝。目睹了強烈的興亡反差後,周武王、周公旦等大政治家為不重蹈商紂王的覆轍,認真總結了許多經驗教訓。尤其是後來代周成王攝政的周公旦,創立了一套完整的禮樂文明。以禮治國由此成為西周王朝與四方諸侯共同的意識形態。
周公製禮作樂,是以王道德政為核心。他將禮義道德視為立國之本。
近代史學家王國維在其著作《殷周製度論》中點評道:“殷周之興亡,乃有德與無德之興亡……納上下於道德,而合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民以成一道德之團體。”
由此可見,禮樂製度實際上是封建倫理道德的載體。古人倡導的“以德治國”,就是以禮儀風俗為載體。禮俗雖然不是硬性的王法,但它是涉及到社會生活方方麵麵的行為規範。從某種意義上說,禮儀比王法對古代人更加重要。在主張“德主刑輔”的古中國社會裏,法律政令往往也是源於“禮”。除了唯法是從的秦代以外,幾乎所有的王朝統治者都致力於援禮入法,將禮治的精神貫徹到立法與執法層次。
春秋時代,禮崩樂壞。繁瑣而僵化的周禮,已經逐漸被各國諸侯所拋棄。除了孔夫子師生組成的儒家學派外,幾乎沒有人希望回複周朝禮治。盡管如此,“禮”依然主導著各國君臣的思維。他們不再嚴格恪守周禮,也根據本國實際情況製定新禮。與此同時,在外交場合中,禮儀是各國使節共同遵守的規範。不少使節通過在“禮”上做文章,來試探對方的意圖。
某一年,晉平公打算進攻齊國,便派出大臣範昭到齊國進行“友好訪問”,以刺探情報。
齊景公熱情款待晉使。酒宴正酣時,範昭突然說:“請讓外臣用齊君喝過的酒樽。”
景公大度地說:“把我的酒樽滿上,遞給客人喝。”
範昭已飲,晏子下來:“換一個酒樽。”
酒樽和觶都齊了,範昭裝醉,一臉不悅地起來跳舞,對齊太師說:“如果你能演奏周王室的樂曲,我給你跳舞。”
太師說:“我是失明之人,未學過周樂。”
範昭聽後,馬上快步離開。
齊景公埋怨道:“晉國是大國,派人來考察我國政事。你把晉國使者惹怒了,該怎麼辦?”
晏子說:“範昭並非不懂禮數,隻是來刺探我國虛實,所以我拒絕了他。”
齊景公又問太師:“你為什麼不給來客演奏周樂呢?”
太師答:“成周的音樂是天子專屬音樂。如果演奏的話,必定是諸侯起舞。如今範昭隻是晉臣,卻想以天子之樂配舞,這不合禮製,所以我不演奏。”
果然,範昭回去複命時對晉平公說:“我們不能討伐齊國。我想試探齊君,被晏子識破了。我想觸犯其禮儀,被太師看穿了。齊國君臣很明智,攻齊沒有勝算。”
一場戰禍就這樣被兩句話給打消了。
範昭裝作借著酒勁提出無理要求。齊景公一方麵是缺乏警惕性,一方麵也是平時隨意慣了,以為擺出好客姿態就能鞏固齊晉友好關係。結果在氣勢上被對方壓倒。
晏子和太師則不管範昭有沒有一臉不悅,堅決回絕其無理要求,卻又保持了不卑不亢的分寸。兩人內心堅定,頭腦清晰,所以沒有屈服於範昭的無理要求,反而占據了上風。於是,範昭隻能落荒而逃,趕緊回去製止晉平公的行動。
從這一案例中可知,春秋各國的統治階層人士都受過嚴格的禮儀教育。範昭與晏子都十分精通禮學。範昭通過打破正常禮儀來試探齊國君臣的反應能力。而晏子很巧妙地用禮儀來化解對方的無禮行為。兩人不光是拚禮學知識儲備,也在鬥智鬥勇。在外交場合,任何無禮舉動與不當之舉,都可能造成國際糾紛。因此,需要外交官員慎之又慎,注意說話做事的分寸。如果心中缺乏“以禮而動”的意識就無法做好這點。好事也可能變成壞事。
在另一個案例中,齊魯彼此以禮相待,成就一段兩國友好的佳話。
某年,齊景公出於外交考慮,曾將泰山以北的數百村社的領土贈與魯國。晏子出使魯國負責交割。子服昭伯本該作為魯國代表接受齊國贈地,但他沒有收下所有的土地。
晏子對此不解,便問:“敝國國君贈與貴國土地,是出於大公無私之心。不知貴國因何不願收下全部贈地?”
子服昭伯答道:“敝國國君說:‘諸侯間的來往一定要禮讓。本國應該態度謙卑,這是禮義的外在表現。饋贈友邦的禮物要厚重,而友邦饋贈的東西要少受取,這是禮義的實踐。禮義有了規範的形式,又付諸於實踐。這樣兩國的友誼才能長久。’況且在下曾聽過一句話——君子不奪人之愛,不能盡享他人之忠。因此,敝國不能全部收下貴國的好意。”
晏子回國複命,把事情的原委上告。齊景公笑著說:“沒想到魯君居然這麼客氣啊!”
誰知晏子肅然地說:“臣聽說諸侯搞外交的通病是,大國貪圖威名,小國貪圖實利。眼下魯國擺出謙卑不貪的姿態,推辭唾手可得的實利,而不打算多討好處,舉止廉潔而不做苟得之事,躬行道義不做苟合之事,不盡取他人所愛之物,不盡享他人的忠心,以此鞏固與鄰國的交情。然而,魯君不同於世俗做派,能免於列國諸侯的通病。”
齊景公高興地說:“寡人喜歡魯君這樣的人,所以贈與他土地。現在看來,魯君行事果然高風亮節,寡人要派使者向他祝賀。”
晏子卻搖搖頭說:“不可!君上因自己高興而贈予魯國土地,又特意慶賀魯君推辭贈地之舉。如此一來,兩國的交情就會不親密,您贈送土地給魯國也不算有德義了。”
齊景公點頭道:“好。”
於是,齊國提高了對魯國的贈品規格,使其待遇超過其他諸侯,而對其外交禮節的隆重程度也不同於對尋常賓客的規格。這樣一來,齊魯兩國的關係更加親密了。
《禮記·禮運》有言:“夫禮必本於天,動而之地,列而之事,變而從事,協於分藝。”
這段話的大意是:禮儀是以天地為效法對象,用於指導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麵麵。在古中國人眼中,尤其是飽讀詩書的儒家士子,將“以禮治國”視為維護天下長治久安的根本。隻要君臣上下貧富貴賤都能恪守禮義,就能建立一個人人講道德、無處不和睦的理想國度。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儒家一直向全社會推廣禮學,而《禮記》也因此成為封建社會最重要的典籍之一。
2. 孔子講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什麼禮儀?
孔子周遊列國時,曾經到過齊國。齊景公以禮相待,並向他請教該如何治國。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齊景公聽後十分高興,感慨道:“夫子講得真好呀!倘若一國之君不像君,文武眾臣不像臣,父親沒有父親的樣子,兒子沒有兒子的樣子。
雖然國庫的粟米再多,寡人又能吃得上嗎?”
由於這句話,孔夫子和儒家曾經遭遇過十分嚴厲的批評。在新文化運動期間,有學者抨擊孔子是鼓吹君主專製的罪魁禍首——在他們看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禮教,在本質上是宣揚君主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其他人隻能安安心心做君主的忠臣順民。
這其實是一個脫離了具體語境而造成的誤解。
在當時的背景下,各諸侯國都不遵守周禮,人們在劇烈的時代變遷中尋找新出路,但後來戰國時的新思想與新秩序還遠遠沒有形成,思古情結依然十分強大。孔子以“克己複禮為仁”,他認為天下大亂是因為大家都拋棄了周禮,隻要能恢複周禮的秩序,天下自然可以安定。基於這個觀點,孔子在回答齊景公的問題時,說了那八個字。
從本質上說,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指的是社會上下各階層都應該遵守自己所處位置的本分。具體而言,就是重新按照周禮的要求來為人處世。
在春秋亂世之中,禮樂征伐從諸侯出,周天子被各諸侯國架空。而在各國內部,卿大夫又常常把諸侯給架空。甚至在卿大夫家族內部,家臣以下克上的情形也並不罕見。例如,孔子所在的魯國。魯國宗室分支——三桓家族把持朝政,魯君被架空。孔子為了幫魯君恢複君主應有的權威,發起了轟動一時的“隳三都”行動。由於三桓的強烈反彈,孔子不得不離開魯國。而孔子不喜歡的陽虎,先是以家臣身份控製了三桓家族,後來又輔佐魯君,最終也被三桓排擠到外國。
這段經曆使得孔子對“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那種禮儀失序現象深惡痛絕。所以,他用最簡單的語言來告訴齊景公,若想治理好國家,應該為禮儀等級秩序“正名”。讓君、臣、父、子都名實相符,擺正自己在禮儀等級中的位置,各盡其職。
由此可知,孔子在這句話中涉及的禮儀,其實是古典禮治社會的基本綱領。換言之,就是淩駕於無數煩瑣細致的具體禮儀之上的“禮學憲法”。《禮記》中記載了一段關於孔子師生談禮的故事。我們可以從中了解到“禮”在孔子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有一天,孔子以來賓身份參與蠟祭。蠟祭是古代年終(臘月)最大的祭祀典禮。每到臘月,古人就會到山林湖澤圍獵,以獵獲的飛禽走獸作為祭祀祖宗的祭品。
祭禮完畢後,孔子在宮外的高台上散步,一步一歎息。他的學生言堰問緣故,孔子說自己是在感歎魯君的失禮,並順便回顧了“禮”的發展史。聽了老師一番大論後,言偃不禁問道:“夫子,‘禮’真有那麼大的重要性嗎?”
孔子鄭重地回答:“夫禮,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
這句話的大意是:所謂“禮”,是古代先王用來上承天道,以治理人間社會萬象的。所以,失去了禮就會死亡,得到了禮才能生存。有那麼誇張嗎?在孔子眼中,這一點兒都不誇張。他又向學生做了細致地講解。